,那分明是上个月在董事长办公室见过的老人。
当时他正将牛皮纸袋塞给林茉,袋口露出“亲子鉴定报告”的一角。
手机疯狂震动,顾承远发来最后一条消息:“暂时分手吧,舆论压力太大了。”
清羽攥着药瓶走向董事长办公室,却在走廊听见林茉带哭腔的声音:“爸爸不能白死,那个药瓶就是证据对不对?”
暗处闪出个穿驼色风衣的男人,他接过林茉递去的玻璃瓶轻笑:“沈小姐现在像不像三年前的你?”
药瓶在男人掌心折射出冷光,清羽突然想起老人咽气前曾抓住她手腕,用指甲在她皮肤刻下四个数字:2307。
而此刻,董事长办公室的门牌号正在夕阳下淌出血色的光——2307。
沈清羽站在2307办公室的磨砂玻璃门前,指尖还残留着药瓶焦糊标签的触感。
门内传来林茉带着哭腔的声音:“爸爸临终前说,只要我拿到亲子鉴定报告,就能继承股份……” “啪!”
清脆的耳光声穿透门板。
清羽后退半步,看见董事长林振业的影子在玻璃上晃动,他揪住林茉的衣领将她抵在墙上,雪茄烟灰簌簌落在少女苍白的脸颊:“你以为换个要片就能当大小姐?
那老东西到死都只认沈清羽当儿媳!”
手机突然震动,顾承远发来航班排期表——今晚八点,他们本该共同执飞CA1717次航班。
清羽点开机组群聊,最新消息却像冰锥刺入眼眶:接上级通知,沈清羽即日起停职接受心理评估。
心理咨询室的百叶窗将阳光切割成碎片。
清羽盯着诊断书上鲜红的印章,宋体字在视网膜上灼烧:患者存在创伤后应激障碍及妄想症状,建议停飞治疗。
签名栏龙飞凤舞地写着“赵明德”,正是三年前为她做心理疏导的医师。
“这是伪造的。”
清羽将诊断书拍在桌上,腕表磕出裂痕。
顾承远倚在门框上,机长制服熨得没有一丝褶皱。
他摘下墨镜的动作和求婚那天一样温柔,说出来的话却淬着毒:“小羽,你连迫降时出现的幻觉都分不清,怎么分得清诊断书真假?”
记忆突然闪回那个暴雨夜。
飞机在雷暴云团中剧烈颠簸,副驾驶捂着心口栽倒时,无线电里确实传来女人的笑声。
清羽一直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