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咸的味道。
海浪一波接一波的拍打着岸边的礁石,一面子浪涛拍过来,摔得稀碎再退走。
在蔺喜中的眼里就像家里镶在梳妆台上的那块昏黄的玻璃镜子,原来还是好好的一整块,娘天天对着镜子看来看去,突然有一天闯进来一群人,翻箱倒柜的找东西,梳妆台倒了,那块镜子碎了,娘的梦也碎了。
镜子没有像黄色的海浪毫不吝惜的摔碎,再重新恢复成整块……娘坐在地上哭了很久,梳妆台是娘和爹结婚时娘家陪送的嫁妆,那块镜子是爹去县城带回来安上的,娘照镜子时就能想起爹。
如今爹不见了,镜子也彻底摔碎了。
“喜中……救……命……”听见喊声,蔺喜中缓过神来,转了一圈,岸上没有赵双河的影子了。
“救……俺……”海水里赵双河露出半个脑瓜,被海浪又拍了下去。
蔺喜中一刻都没犹豫,噗通一声跳了下去。
水性赵双河可不行,赣河和榆河里他的狗刨还能对付一阵,除了发大水,平时最深的地方也没不过他的头。
刚才蔺喜中发呆的时候,他撅个屁股抠礁石上的海蛎子,一个大浪把他拍了下去。
幸亏蔺喜中懂得顺着海浪往岸边涌的劲,一只手夹着赵双河的脖子,另一只手调整着方向,避开呲牙咧嘴的礁石,又一个大浪涌过来,两人已经爬上了海滩。
“咳咳咳……”赵双河一边咳嗽着一边吐着海水,蔺喜中拍打着他的后背。
“哎呀!
太难喝了,腥咸……你呀!
咽下去些海水就对了,万一呛到了就完了。”
“双河,赶紧回去吧!”
“衣服不晾干了,以后咱就别想来海边了……”两个人脱个溜光,把衣服平铺在沙滩上。
又把自己埋在沙子里露出手脚和脑瓜。
“喜中,你以后想干点啥!”
“俺过几年去东北,找俺爹,让他回家……他要是不回来咋办?”
“俺就死给他看,俺答应娘了……东北要是比这里好呢?”
“那俺就把娘接过去,还有你,咱们一起去。”
“俺不想去,那天晚上,姑父来了。
他说要带俺做买卖去,俺爷不让去,俺下定决心了,偷着跑,挣到钱了再回来,爷就不会生气了。”
“想着喊上俺一声,咱俩儿有个伴儿……行不?”
“行,你救俺命,这事俺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