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江槐序,我又一次爱上了他。
那年我和他一样十七。
他热烈如夏花,我清冷如霜雪。
他轰轰烈烈的挤进我的世界,在漫天霜雪里扫出了曲曲折折的小道。
他毅然决然的走向我,我跌跌撞撞的同他推推搡搡。
然后明白爱上炙热如日的江槐序是我的宿命。
我闻到死亡的气息是在手术后的第三个夏天。
消毒水的味道像还残留在鼻腔深处,胸口的缝合线像一条蜈蚣在爬。
外婆说南方温暖湿润的空气能治愈伤痕,于是我像三年前一样匆匆的转学,拖着行李箱回到宁城,却在老宅后院的槐树下撞见了那个少年。
我深爱的却想割舍掉的,到最后却日思夜想、魂牵梦萦的少年。
高挑清瘦的少年站在纷纷扬扬的槐花雨里,白衬衫被风掀起一角。
我数到第七片花瓣落地时,他忽然转头,金丝眼镜滑到鼻梁,露出下方潋滟的桃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