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番外 我们俩柯然唯把行李箱推进民宿时，我正赤脚踩在木地板上开窗。
咸涩的海风卷着浪声扑进来，吹散了扎在脑后的碎发。
“不是说可可西里没有海吗？”
我转身时撞进他怀里，发丝沾着窗外飘进来的细沙。
柯然唯摘下我睫毛上的沙粒：“但青海湖在藏语里叫‘错温波’，意思是青色的海。”
他变魔术似的从背包里掏出个玻璃罐，深蓝液体里泡着发光的蓝眼泪藻，“真正的荧光海在平潭，不过这里有会发光的潮水。”
凌晨两点，我被裹进厚厚的羊绒毯。
柯然唯背着我深一脚浅一脚踩在结冰的湖滩上，远处经幡在月光下泛着冷蓝。
当第一缕荧光随着波浪漫过冰面，我突然想起十七岁那个停电的晚自习。
青葱少年用校服罩住我们两人头顶，手电筒在课本上投出晃动的光圈，作出承诺：“等高考完，我带你去看真正的荧光海。”
此刻他睫毛上凝着淡淡的霜，呼出的热气模糊了眼镜的镜片，却把暖宝宝全塞进我手心：“当年说的荧光海，其实是化学课用的鲁米诺试剂。”
我笑着捶他，手腕却被握住。
柯然唯的吻落在我手上。
月光漫过相扣的十指，岸边忽然传来冰层开裂的脆响，成千上万点蓝光随浪涌迸溅，像星空碎在了脚边。
“当年给你写的情书...”他忽然从钱包夹层抽出发黄的纸片。
我借着微弱的辨认褪色的字迹，在海浪声里听见了自己剧烈的心跳。
原来那年分手后被我赌气撕碎的情书，他偷偷拼了起来。
婚礼那晚，柯然唯在青海湖民宿布置了小型实验室。
我穿着婚纱踏进去时，正撞见满屋幽蓝色星辰大海，他竟然成功复刻了平潭的荧光海。
“当年你说婚姻像荧光藻，需要持续供给爱与信任。”
他将试管举到我面前，“现在我每天往婚姻的海洋里投放三毫克真心，请问余女士愿意签订终身培养协议吗？”
我捂着嘴连连点头。
窗外真正的潮水漫过沙滩，而属于我们的荧光永不褪色。
番外 杨空为杨空为在编号307的监舍醒来时，铁窗外正飘着今冬第一场雪。
同屋的刀疤脸踹翻他的便盆：“208，该你刷马桶了。”
“吵什么！”
管教警棍敲在铁门，“307杨空为，有人探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