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突然发出刺耳的鸣响，林小满的实体抢救灯灭了。
政务大厅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孟婆的翡翠烟杆在檀香木桌上敲出 “笃笃” 声。
窗外忘川河的琉璃灯，“唰” 地全灭了，一缕游魂般的月光漏进来，正照在她攥着的《外交礼仪大全》上 —— 书页间飘落张泛黄纸条，德文字迹如刀刻：“Ordnungslücke versteckt sich immer in den glänzendsten Prozessen.”（秩序漏洞往往藏在最光鲜的流程里。
）黑无常的判官袍突然鼓起来，半块宋代勾魂令残片从暗袋滑出，青铜碎片上的铭文，跟功德箱锡箔纸的符文一模一样。
第二章 通灵镜的谎言林小满的工牌还没捂热乎呢，外事办的青铜门环就被撞得 “咣当” 响。
非洲萨满祭司恩古吉的草编袍子，沾满了火山灰，颈间挂着串兽骨项链，手里攥着皱巴巴的投诉信。
他一开口，就是连珠炮似的古怪音节，震得通灵镜表面泛起涟漪。
牛头举着传音符咒，紧张得直冒冷汗：“他说地府不认他们部落的生死契，勾魂的时候把他祖灵的兽魂，当孤魂野鬼收了！”
“勾魂令上明明盖了兽骨印！”
恩古吉突然扯开袍子，露出胸口纹着的图腾 —— 三只眼的黑豹正被铁链锁住脖颈。
通灵镜绿光一闪，镜面浮现出阴差抓捕兽魂的画面：黑豹被勾魂索勒得呜咽，铁链上居然刻着 “阎罗殿特制” 的铭文。
恶鬼们就在这时候暴动了。
十八个青面獠牙的饿死鬼，举着砍骨刀冲进来，刀刃剁在桃木桌上火星四溅。
林小满被挤到墙角，瞥见恩古吉的兽骨项链正在发烫 —— 每块骨头都刻着血咒，在通灵镜的绿光里，扭曲成蝌蚪状的符文。
“这不是勾魂令！”
她抓起城隍印鉴砸向镜面，“你们看裂纹里的尸油！”
镜框雕刻的《幽冥律》条文，突然渗出黑色黏液，裹住她手腕就往镜子里拖。
白无常的勾魂索及时缠住她腰身，铁链绷紧的时候，溅出火星子，点燃了恩古吉的草编袍子。
“灭火！
用功德箱的锡箔纸！”
黑无常从判官袍里掏出把冥币折成的纸扇。
林小满却扑向燃烧的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