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渍。
残月高悬时，四人立于颓圮庙门前。
陈九卿以雄黄酒画下禁制，林七月却径直推门而入。
“1943年七月初七，五通神娶亲需献活人新娘三人。”
苏小满指尖抚过斑驳壁画，狐首神像的眼珠随她移动而转动。
林七月突然甩出苗刀，刀尖钉住壁画中新娘耳坠——竟与近日失踪女大学生佩戴的同款银饰吻合。
陈九卿的傩面骤然发烫，庙内泥塑轰然坍塌，露出半截狐首人身的石胎，喉间卡着枚生锈铜铃。
林七月割掌滴血于石胎，蛊虫却反噬钻入她伤口。
苏小满扶住踉跄的同伴时，两人腕间血痣同时灼烧，石胎狐瞳射出红光直冲云霄。
“相柳的诅咒……”陈九卿剑鞘劈碎石胎，内里滚出三颗风干心脏。
林七月呕出黑血，银饰蛊虫竟结成人形跪拜石胎残骸，苗语嘶吼：“山神娶亲，魂归九阴！”
庙外忽起迷雾，唢呐声由远及近，泥地浮现猩红脚印——五对兽足，一对绣鞋。
陈九卿掷出朱砂符箓逼退迷雾，苏小满捡起脚印尽头的残破嫁衣，内衬赫然缝着现代学生证。
林七月以蛊虫追踪至断崖，崖下歪脖树上悬着七具空嫁衣，袖口银铃与壁画新娘耳坠同款。
“不是五通神。”
陈九卿扯开嫁衣领口，露出暗绣的相柳纹章，“有人在重演上古献祭。”
返程车上，苏小满翻看学生证照片，失踪女生耳后竟生着与林七月相同的蛇鳞胎记。
深夜整理证物时，苏小满发现《百诡图鉴》的“五通娶亲”页多出血色批注：“三更叩庙门者，当为新嫁娘”窗外倏然掠过红轿虚影，她腕间血痣裂开细缝，钻出一截狐尾状黑雾缠上脖颈。
民俗社活动室的日光灯光忽明忽暗，苏小满盯着从槐安村带回的嫁衣残片——内衬缝线中藏着一枚青铜钥匙。
陈九卿用雄黄酒淬炼钥匙表面，锈迹剥落后露出“借命”二字阴刻。
“这是民国时期阴阳先生的契约钥。”
胡三娘倚在古董店门框边，狐尾状翡翠耳坠轻晃，“当年他们用活人魂魄做抵押，向阴司借阳寿。”
林七月突然掀开地板暗格，蛊虫拖出一沓泛黄报纸：1943年校园扩建时，工人在人工湖底挖出七口竖棺，棺内尸体皆无心脏。
深夜的湖心亭弥漫着腥甜香气。
胡三娘点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