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饮下带毒的汤。

血腥味在唇齿间炸开时，我望见太后袖中滑落的玉净瓶——正是当年师父被诬陷时消失的证物。

皇帝在桌下握住我的手，用带血的手指在我掌心画符：那是林氏族徽，与我玉佩纹样完全重合。

惊雷劈中殿外老槐时，他倒在我怀里微笑。

我咬碎后槽牙藏的解毒丸渡给他，尝到他舌尖十五年未变的沉水香。

太后在尖叫声中打翻翡翠盏，映出我们身后缓缓开启的，藏着林氏血书的密室铁门。

子时的梆子声未落，我攥着刚取出的黑漆木盒撞开御书房门。

皇帝正用染血的帕子裹着虎符，案头烛火将他的影子扯成扭曲的蛇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