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士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件事就那么不了了之,我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毕竟道士好似是不能娶妻的。
“阿缘?”
阿父的轻唤打断了我的回忆。
我直视阿父探究的眼睛,俯身回道,“阿父,我不能嫁!”
“为何?”
我从没有像今天一样知晓过自己的心意,“阿父,我有喜欢的人了。”
我闭了闭眼,“是那位道长!”
阿父瞪圆了眼,拍桌子吼道,“你说什么?”
我依旧俯身跪地,“我喜欢他!”
阿父眼神晦涩,视线略过我的银簪,“那是他送你的?”
“是!”
“荒唐!”
瞬间阿父桌上的笔纸都被他扫在了地上,他只觉得头晕目眩,捂着心口道,“荒唐啊!
你怎么能喜欢上道士?
你不知道道士是不能娶妻的吗?
那是犯国法的!”
我怔愣片刻开口,“道士不能还俗吗?
若不能,我也不想嫁出去,女儿愿意一辈子留在袁氏。”
阿父指着我气得摇头,“你!
你给我去宗祠跪着,跪到反省为止!”
“是!”
我俯身行礼,起身离去。
4.那几天白雪纷飞,冰冻三尺,我单薄着衣跪在宗祠的蒲团上。
我面色苍白,几日未食米水,身子好似彻底瘫软,本来挺直的背已然弯曲。
道士……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这雪快下完了,我还想和你看一场雪呢。
“噗通!”
我终于承受不住,晕倒在祖宗牌位之前。
阿父终究对我没有那么狠心,他吩咐侍女喂了一些米汤,暖暖的米汤入胃我好似活过来了。
只是我的神绪逐渐涣散,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夜晚的雪更大了,我着一身白衣翻身跃过积雪的墙头。
酒肆间,我正听着台上戏子唱到,“这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突然隔着屏风那边传来一声怒吼,“别给脸不要脸!
你都已经被卖做妓女了,还给我立牌坊。”
我眉间一沉,眼眸微怒,这又是哪家公子在耍威风?
我耳朵还算不错,听得女子柔声抽泣,“公子,奴家只是艺伎,不卖身的。”
那公子冷笑出声,“什么艺伎?
不就是会弹琴的妓子嘛!”
刹那间,我好似听到刀剑划破布料的声音,那边起哄声愈发大了,“看着细腰,还在那边装模做样的。”
我忍不住低头讽笑,执起筷子飞过去,隔壁凝滞原地片刻后传出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