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它胸口的序列号——AL - 001被划了道叉，下面用马克笔写着“周建国”。
“原谅别人，放过自己。”
我碾碎药片的手停在半空对！
我的老头子就是周建国。
我喉咙里像塞了团棉花，指甲掐进木纹里。
机器人后背的维修舱突然弹开，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电路板。
蓝光中，我看见老头子工作证上的照片，年轻时的他穿着中山装，笑容灿烂得刺眼。
“你……你不是……”我膝盖撞翻小板凳，疼得龇牙咧嘴。
AL - 001的机械臂突然变形，变成老头子临终前攥着我手的样子，金属关节泛着暖黄的光。
“您女儿怀孕了。”
它突然说。
我瞳孔猛地收缩，想起女儿上周在电话里的欲言又止。
女婿摔门出去时，她躲在卧室里哭，说孩子来得不是时候。
“他们想卖掉房子。”
我声音打着颤，盯着机器人胸口的照片。
老头子在相框里冲我笑，眼角皱纹里藏着机油污渍。
“你当年不是说，这房子要留给外孙……”AL - 001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头顶摄像头转向阳台。
月光下，女婿的西装像团黑影子，贴在玻璃上往下淌。
我浑身血液冲上头顶，听见自己牙齿撞得咔咔响。
“小心。”
机器人突然展开成屏障，金属外壳泛起涟漪。
女婿的拳头砸在上面，发出金属相击的脆响。
他面目狰狞地撞着窗户，机器人突然变形，机械臂变成捕网，兜头扣住这混账。
女婿在网里挣扎，领带歪成死蛇，露出后颈的纹身——滴血豺狼，和老头子当年在边境线抓的毒贩一模一样。
“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盯着AL - 001胸口的照片，老头子的笑脸突然泛起蓝光。
它机械手指划过我的脸，冰凉的触感带着机油味：“我是您的守护者。”
楼下传来警笛声，红蓝灯光把窗帘染成地狱色。
机器人突然抓住我手腕，金属关节硌得我生疼。
“该做个了断了。”
它说。
我望着阳台外女婿扭曲的脸，突然想起三十年前那个雨夜，老头子浑身是血冲进门，手里攥着毒贩的匕首。
第八章AL - 001的金属外壳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机器人突然单膝跪地，关节发出炒豆般的脆响。
它胸口的投影灯倏地亮起，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