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里浮出张泛黄的老照片——穿白大褂的男人抱着初代机器人原型机,背景是堆满芯片的实验室。
我瞳孔猛地收缩,那男人的侧脸……分明是三十年前老头子的模样!
“他是我的造物主。”
“这他妈怎么回事?”
我攥着被角的手直发抖,指甲掐进掌心的旧伤疤。
AL - 001的机械臂突然变形,变成老头子临终前给我戴结婚戒指的样子。
冰凉的金属贴上我无名指,那里还留着当年毒贩划的刀痕。
“您先看看这个。”
它突然展开成三面屏,老电影般的画面在墙上流淌。
1983年的纺织厂车间,扎双马尾的我正给老头子缝工作服,缝纫机针头突然崩断,扎进我食指。
血珠滴在白衬衫上,老头子急得直转圈,从兜里掏出个铝制饭盒:“老婆,你等着,我去找厂医!”
记起来了。
厂医没找来就在三十年前老头子浑身是血冲进门的雨夜。
画面突然卡顿,变成雪花点。
AL - 001的机械手指向墙角:“您当年藏在那里的东西,该拿出来了。”
我顺着它指的方向望去,老式座钟的玻璃罩映出我煞白的脸。
钟摆左右摇晃,像在数着倒计时。
女婿的踹门声突然炸响,震得吊灯哗啦作响。
“死老太婆!”
他西装革履地冲进来,领带夹上的钻石硌得我眼疼。
AL - 001瞬间变形为盾牌,将他撞得倒退三步。
这混账踉跄着抓住茶几,那瓶我藏了五年的安眠药哗啦啦全洒了。
“你他妈……”他抄起台灯砸过来,AL - 001的机械臂突然射出钢索,卷住他手腕往茶几上一掼。
大理石台面应声而裂,女婿的劳力士表面绽开蛛网纹。
“别动。”
机器人发出电子音,钢索勒进他西装袖口,露出手腕的纹身——滴血豺狼,和老头子当年从毒枭身上割下来的那块皮一模一样。
我喉咙里泛起酸水,想起老头子临终前攥着我手,说他的名声不重要,孩子是无辜的……“妈,您藏的什么好东西?”
女婿突然咧嘴笑,金牙在吊灯下反光。
机器人挡在我身前,“我草你妈!”
女婿抄起水果刀冲过来,刀锋在月光下泛着蓝。
机器人突然变形为捕网,钢丝网眼卡住他手腕,刀锋离我的咽喉只剩半寸。
“小心。”
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