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搓了一会,三娘表示不太行,当场就拿我搓了一通做一个表率,告诉我,搓澡得用这种力道。
她手劲大,疼得我嗷嗷叫,洗完出来她没事人一样,我全身通红,被搓的。
雪打窗户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楚,我跟三娘窝在一起说着些有的没的。
其实三娘也没说啥,就我一个人一直在说,三娘在听,窗外有风在吹,但是被子里热腾腾的。
说到最后困得直眯眼,靠着三娘的胸脯昏昏欲睡。
好软,趁机摇头蹭了好久。
抱着三娘入睡的最后想法,就是明天醒来,就会有三娘拉我起床,真好,再也不是之前那种睡醒之后找不到人的无助感了。
三娘回来了,仿佛生活都多了很多色彩,陪三娘逛了两天的成都之后,我们继续周游大唐。
山南水北,不外乎是携手同行素履往之。
游鹰去了又来,三娘去了又来。
每当游鹰出现了,我就知道三娘又要离开,相处的时间总是短暂,逃不过的离别。
三娘又离开了,我一个人站在扬州城门口内,望着门外却怎么也看不到那个人。
我总是盼着她回来。
她每次回来都会问我,想她了吗?
我说不想,我从来不说想她念她,我不敢想,因为没想的时候心里已经在泛酸了。
刚开始的几次我还没习惯三娘的离开,总会在睡醒之际要三娘抱,要三娘拉;但是两年来断断续续的聚少离多让我已经不能不认命,习惯于她的离别。
她每次离开都会跟我说一句:“等我回来。”
我每次就抱着这一句话,熬过一个又一个没有她的夜。
恍然又到夏天了。
树上的蝉吱呀吱呀叫个不停,我觉得今天的天气真好,就将衣服都洗了。
当我将洗的发白的校服晒到了杆子上,突然想起已经这些衣服我已经穿了三年了。
三年,离开藏剑三年,认识三娘三年。
三年那么长,连当年出门时特制的崭新的闪闪发亮的衣服,都已经发灰发白。
我蹲在井边朝里看,眉眼低垂的愁苦脸,日复一日的苦等让我已经不再朝气。
我好像都不太认识我自己了。
在院子里看着门口枯坐,门可罗雀,也没人推门进来。
我慢慢地站起来,进门收拾了一下自己,换了自己衣柜里最艳丽的衣服,慢慢地向门外走去。
好久没去街上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