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时宜声嘶力竭的喊着,全然不顾路人惊异的神色下人们眼见拉不住,又只好向谢涤尘赔罪,谢涤尘什么也没说,转身便走了柳时宜用力的拉上门,屏退了左右,绝望的靠在门上谢涤尘为父亲上了香,青烟犹未散去,自己却不敢想,若是谢涤尘被自己家事连累……父亲这么喜欢这小子,也算没有辜负了他柳时宜缓缓站起身,马上就有下人递上一件外袍,欲言又止的望着柳时宜柳时宜这才注意到——身上的外袍是谢涤尘的外袍上仍留着宜人的温度,只是衣角绣的梅花沾了雪,已然脏了柳时宜小心的叠好,嘱咐了几句,转身就朝着东厢房去了那房里住的是个道士,因机缘巧合下被柳时宜救下,见他似乎不会说话,便暂时收留在府里父亲去世的前一天,他的书桌前就莫名多了一张纸条“不宜出门”问了下人们都不知道是谁放的,柳汀溪也不在意,只是这一去,便再没下文了只这一件事,柳时宜直觉那道士并非凡人怀着疑虑,便打算亲自拜访,见房门开着,那道士正在算卦那人瞧了一眼柳时宜“往生者已矣,切勿过悲。”
“原来你不是哑巴啊……”意识到这样说似乎不妥,又说道:“我父亲为心中正义而死,对他而言是死得其所。”
“他没做完的事,我会接着做,死有何惧。”
那道士摇了摇头“恐怕未能如你所愿,你开春会有一劫,虽不危及生命,只怕也得受些苦,不过不必担心,所虑之事自有人替你完成。”
柳时宜怀疑的看着他,那道士却笑而不答“柳缘主,当日救命之恩本该报答,只是如今时候未到,但贫道有一言你与另一位缘主虽是竹马之交,只可惜此生缘分阴差阳错,情深不寿,慧极必伤,若是弥足深陷,恐都不得善终。”
柳时宜看着面前这人愈发深不可测,绝非等闲之人,也听出情深不寿说的是自己,那慧极必伤,说的是…谢涤尘吗“若是天意弄人,错过也只好认命,只要他平安便好。”
“只怕也难啊,他并无长寿之命,就连善终也很难做到。”
“不可改变吗?”
柳时宜又带着希冀问道,声线也连带着有些颤抖“天命难违,此人二十五岁时会有大劫,若能挺过,或许可以多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