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在孝期,不能议政。”
那现在怎么办,难道看着谢涤尘死吗(10)或许真的是天命,任凭柳时宜机关算尽,也只能替谢涤尘多偷来一年的时间这一年,谢涤尘刚好二十五岁又或许真是机缘巧合,刘靏一手将他提拔起来,后谢涤尘又到他这个位置,甚至最后收尾也一样惨淡他知道自己没几日可活了,所以他知道父亲用当初自己对刘靏的方法来对自己时,心里一点波澜也没有他早就知道,自己从没入族谱,他们也没人将他划入自家人的范畴要说世上唯二关心他的,一个柳伯伯,已经故去了,一个柳时宜,对自己也是失望到避而不见了这样想着,谢涤尘觉得自己很可笑,不过也释然,这辈子不欠什么了,若有下辈子柳时宜,无论何样艰辛,自己不会再放手(11)又是一年冬,京中又开始下雪柳时宜总是在亘古的冬日,与自己所珍视一一的告别先是母亲,后是父亲,现在是谢涤尘以往好像都是谢涤尘给自己拂去肩头雪,如今他快被雪覆盖住,自己却不能靠近他柳时宜被人潮挤到角落,谢涤尘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他谢涤尘想努力的挤出一丝笑意来,脸却僵到眨眼都会觉得痛谢涤尘想最后说句什么,嘴还未动,身旁的刽子手不耐烦的推了推他谢涤尘努力的说了句什么,又摇了摇头在周遭的一片叫好声中,砍刀和着白雪,在地上洒出一片殷红血液似泼墨般染红了地面柳时宜眼眶红的像要滴血,正要冲过去,却双眼发黑,一下跪在地上,渐渐失去了知觉再待柳时宜醒来时,已然过了三天,这三天他一直昏迷着,清醒的第一句话便是问谢涤尘“谢涤尘呢?”
“谢大人斩首后无人敢替他收尸,被丢乱葬岗去了。”
柳时宜一激动,喉间又涌出一股血出来没人敢拦着他,柳时宜几乎瞬间便冲到了乱葬岗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气味,远处还有几只野狗警惕的望着他,柳时宜皆视若无睹,不断的翻找着柳时宜像疯了一般,死命的翻找,面上表情却冷静的可怕随着夕阳渐下,这个弥漫着绝望的地方又多了一丝诡谲,树木剪影偏偏,像发出痴痴的诡笑终于,柳时宜找到他了后来如何安葬谢涤尘的,他已经记不住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