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好你还活着。”
他弯腰细细打量我,表情很复杂,“你放心,我已经请了最好的医生来,一定尽最大努力帮你接腿治眼睛。”
我用仅存的一只眼睛死死盯着他,声音微弱,“周衍,我的脸和腿还能好吗?”
周衍心虚地避开我的注视,“能,一定能。”
他话锋一转,“不过你样子肯定是参加不了明天的兽药发布了,唉。”
我心彻底死掉。
都这个时候了,周衍还在惦记着让张萌萌替我发布新药的事。
他自己精心做的局又怎会给我留回旋余地?
能保住命已是很大的仁慈了。
我就这样昏昏沉沉地躺着,浑身发烫。
医生声音里满是同情,“抱歉大小姐,家属不让送省院,我先尽全力帮你简单缝合,你忍着点。”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我头痛欲裂地醒来。
“渴……”我正想按铃药水,却惊恐地发现自己居然发不出一点声音。
此时周衍焦灼的声音在病房外响起,“小妹,去看看是不是记者来了?
他们跟我提发布会前一定要见到阿蕊。
这可怎么办?”
周染染仿佛下了很大决心,“哥,不如咱们就说嫂子有怪癖,就爱跟狮子玩,这次不小心玩脱了,怎么样?”
“哥你放心,刚才的麻药还有短暂的致哑效果。
嫂子4个小时都不能说话,无论我们说她什么,她都没办法反驳的。”
2我心都在抖,又一次张开嘴。
却只发出了嗬嗬的声音。
而周衍迟疑了2秒,嗯了一声,“行,就这么着。
阿蕊已经残了,要名声也没用了。”
周染染叹了口气,“哥,你放心我跟医生说好了,正好他们采访完就是新药发布,发布完就马上来给嫂子治。”
我脑中一片空白,万念俱灰地盯着房顶。
伤口处火辣辣的刺痛也比不上心里的痛。
周衍明明知道我为了这次新药发布耗尽了无数心力。
而且为了让兽药按日程上市,我做了多少苛刻的实验。
我要靠无数测试做一款真正安全的兽药,不靠张萌萌倒反天罡的投机取巧。
突然,外面一针喧哗。
病房门突然被冲开,一群记者举着摄像机和话筒涌了进来。
带头的是个浓妆艳抹的女记者。
我认识她,张萌萌的闺蜜。
上一次的新药发布会上,我当场斥责她的观点是在拿人命开玩笑。
搞得她下不来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