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涤尘想了半天，既然恩怨已了，也没有什么父子情份了，便直呼其名“谢居正见我在朝中呼风唤雨，想让他那宝贝儿子也谋个一官半职，可是那小子整天逗猫遛狗的，别说科考，大字也不认得几个，说真的，笑死我了，他连榛子都能读成秦子……”谢涤尘见柳时宜仍是一脸严肃，便收敛了笑意，又接着说：“反正就他那样的，科考肯定无望了，谢居正又嫌买官丢人，竟然想到贿赂考官这种事，亏还是在官场混了这么久的人，也难怪一直不升官了，总之事情最后让我知道了，离暴露也不远了，所以我转了个弯，把事情盖了过去，又设法揽到自己身上……”柳时宜眼看眉头越皱越深，谢涤尘却微微一笑，双手按在他的肩上，郑重道：“我知道这样很蠢，但是，柳时宜，不得不承认，若不是他，我早就在那个冬日冻死了，所以利用也好，算计也罢，我的命始终是他给的，一命换一命，你懂吗？”
谢涤尘松开手，又认命的笑了笑“脱去昔日旧枷锁，今日方知我是我……”接着，又是长久的沉默，谢涤尘看柳时宜神色越来越差，又试探着叫了叫他“柳时宜？”
柳时宜没有开口，转过身恍惚有泪垂下“连你也不曾考虑过我……”柳时宜低声说着，却莫名的揪住了谢涤尘的心心如刀割，原来是这种感觉“抱歉…那时我找过你，就在我出事的前一天，我想问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跑，可是那门我叩不开。”
“那天你没给我开门，我以为你还在生我的气，所以我就……”柳时宜垂下头，却还是让谢涤尘看见落在他衣玦的泪“那日我在兰因观，府中无人。”
谢涤尘摇了摇头，欲语却不知该说什么只可怜阳错阴差，却不知该怨谁他温吞的抚了抚柳时宜垂下来的发“无妨，那我再问一遍，你愿意和我走吗？”
柳时宜几乎没有任何迟疑“我愿。”
不知犀香还能燃多久，自己还能偷走多少日子，但谢涤尘不愿看见柳时宜的时光在此孤单的寥落“这京城呆了一辈子，我早倦了，不如寄情山水，柳时宜，我们到处去看看。”
“好。”
柳时宜面上终于带了几分喜色，连忙就写好了辞呈，又将府中下人迅速的安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