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被父亲抱在膝上细语教导着长大……到底是亲生的啊不过谢伯玉还能娶到妻?
京中谁人不知的纨绔好色,居然还有人家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还是自己的族妹那女孩自己也有点儿印象,是旁系的不能在旁系的一户旁支,时常靠着族人接济着过日,那姑娘温柔可爱,本来是要许给自己的,真是便宜谢伯玉那小子了再往信上瞥时,不知何时又加上一句,“谢伯玉夫妇婚后恩爱”信后又写了不少京中旧识的近况,都是谢涤尘认识的人,只是境况各别谢涤尘看着窗外已是皓月当空,柳时宜一个人研磨添灯,迎着那轮皓月品着杯中冷茶月光下,柳时宜身形愈发清癯,他似乎孤单惯了,习惯了一个人生活,也因为无人在意,时常忘记生辰,或是生辰过了许久才想起,那天原来是自己的生辰不过他的生辰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如往赏般度过罢了,以前谢涤尘还在柳府时会张罗着给他弄碗长寿面,后来谢涤尘离开了,这项传统便也荒废了想到这儿,谢涤尘又想起后来两人势同水火时,每到柳时宜生辰时,自己总是半嘲讽半玩笑的祝他生辰平安,可柳时宜总不理睬,就像自己也从不理睬自己玩笑下的真心那样今日又是他的生辰“柳时宜,今日是你而立之年的生辰——生辰平安。”
“不要再一个人喝冷茶了。”
话音刚落,柳时宜提笔的手一顿,一滴墨适时的落在纸上,转头向窗外看去,喃喃道:“又忘了关窗吗?”
“柳时宜,那年刘靏结党受贿,你问我为何替他辨白,我说刘靏背后牵扯颇多,保他于我仕途有益,那日我第一次见你震怒,你问我是否出自本心,我说谎了,我厌恶他的所作所为,可是当时谢氏牵扯其中,我不能以牺牲谢氏来保全自己清誉,所以我说,只要于仕途有益,行事龌龊又何妨?
自那日起,你我便割袍断义,自朝堂分庭抗礼,我做了很多违心之事,但事出有因,所以不曾后悔,唯有对你,我心中有愧。”
“柳时宜,我对不住我们的年少情谊,沧州走马那年,你问我喜欢何样的人,我也说谎了,我说我喜欢热烈奔放的人,可我其实喜欢与我策马而游的,与我同赴风月的,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