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
落款贞丰三十年,原来才过五年吗?
五年怎么把他磋磨成这样了?
柳时宜又吩咐小厮把这幅字给一个什么道人,脾性倒是没有大变,还是喜欢和这些道士厮混,当初自己也怕柳时宜哪天不高兴也直接出家做道士去了,那朝堂上也少了几分乐趣了如今京城也就他一个故人了,不如就陪陪这柳时宜罢了,权作还他刑场相送的情谊了柳时宜还是和以前一样无趣,看书看到半夜,看的还是谢涤尘以前最爱看那本,不过他现在不想看了,只对着那盏灯吹了吹,果然吹灭柳时宜又一次点燃了那根灯草,谢涤尘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烛台推到桌下,室内顿时月色如洗谢涤尘听到柳时宜喟叹一声“今夜风真大。”
说完便径直洗漱睡下了谢涤尘便沿着这院子转了转,什么也没变,两个小厮,三个洒洗丫头,甚至学堂都是从前模样等再绕回去时,柳时宜已然沉睡了,谢涤尘随意的靠在他的榻上望着他,少年竹马,数载同窗,又同进状元,不知多少人期待他们于这盛世大放异彩,担起房杜遗风的美名,只是后来,谢涤尘走错了路,渐忘了初心柳时宜在良臣的路上越走越远,赢得满朝清誉,谢涤尘却离权臣之路越来越近,变得不择手段,本心变了,也就不同路了,两人也就越来越疏远,到后来针锋相对,如今尘埃落定,谢涤尘输了,他却觉得坦然了只是不知何时开始,房杜遗风再没人提起第二日清晨,谢涤尘眼看着柳时宜起身上朝,院里又孤寂起来,除了几盆兰花外也再无活物了谢涤尘熟练的绕过几方厅堂,又是一处小院,院内陈设古朴,除了几个书架并两张书桌外,并无他物,十几年也不曾变过谢涤尘是在这里开的蒙,那年他被抱入谢府不过五年,却也知道自己并非父母所出,因此事事顺从,样样拔尖,父母对自己也是疼爱有加,只是后来母亲有孕,不久便生下嫡长子,不过一年,又有了嫡次子谢伯玉,谢仲玉……谢涤尘在府中的地位尴尬起来,衣食如旧,他却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在从这个家族分离,父母仍是他的父母,只是不知为何,谢涤尘万般努力也和他们隔了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