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伴数十载的,只是我与那人注定不能并肩而行,那人生来清风霁月,可我必须为谢氏而博,我知道那人为我立碑,也明白他的心意……”谢涤尘说不下去了,他也不知今日为何会突然说这么多,明明面前这人听不见……可能是怕自己不知何时便消散于此了吧柳时宜起身关窗,谢涤尘便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不知为何,总觉得他应该知道的,这样想着,又庆幸他听不到,不然多难为情啊柳时宜关上窗,向院外问了时辰,便拿着一壶酒独自出了门谢涤尘在他身后默默跟着他,看着他独自策马出城柳时宜背影清冷,月色倾泻在他身上的荣色,是只有谢涤尘能看见的孤单柳时宜在一座碑前停下,用衣袖擦了擦那块碑,谢涤尘看见,那碑上无字柳时宜慢酌了酒,细语道:“你最爱的,红袖招 ”自然无人回应,柳时宜又给自己也斟了杯“当初我父亲被害,满朝无人敢来吊唁,我在堂前跪了四个时辰,一个人也没来,你说你万事利为先,那天你又为何要来,所以我不信你生性凉薄……”谢涤尘也想起那日,那时他们决裂不过一年,柳大人直言进谏冒犯了权贵,后来便遇了难,明眼人都讳言此事,更遑论吊唁了,可是自己若也冷眼旁观,只怕柳大人泉下有知也该寒心了现在自己也不知当时是何种心情,只是自门外见了柳时宜那样脆弱的背影,便毫不犹豫的进去了,那也是一个冬日,柳时宜脸色苍白,再跪怕是也要随柳大人去了,自己热了酒叫柳时宜喝下去,他不喝,自己便强硬的灌他,好在他脸色终于好了起来,即使后果是柳时宜提着自己衣领叫自己滚“柳时宜,你那时叫我滚,是怕殃及我吧?
可是你绝对想不到,我有能耐替柳大人报仇吧”谢涤尘笑着说,眼眶里却蓄满了悲伤,和着泪却留不下来柳时宜也笑了,笑意悲凉“父亲说你聪慧在我之上,我却觉得你傻,谢涤尘,你真蠢啊,谢氏对你不过利用,你却替他们博了这么多年,到最后…到最后,他们连给你收尸都不敢,说…说谢氏并无此人!
你到底为了什么,你要是真心沉醉权势,又为什要在沧州修别院……”谢涤尘也觉得自己蠢,被一句话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