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的脸红得发胀，颈间青筋暴起，伸手一把拽住我的手腕。
“不管你怎么狡辩，怎么换脸换身份，也没法在短时间内更换笔迹。”
“我看到了保释单的签名，认得你的笔迹。”
“如果你还是不承认的话，我们可以去医院验DNA…我在你留下的牙刷上提取了口腔组织，你敢不敢跟我去？”
我释然一笑。
招手跟江楠示意，拜托他先顶替我的位置，给后面排队的客人们画肖像。
自己则点了两杯咖啡，和秦戈面对面落座。
其实从决定在保释单上签字开始，我便预料到了今天的结果。
没有太多惊诧，反倒松了口气。
“笙笙，跟我回国吧！”
秦戈捏着咖啡杯的关节泛白，双眼通红，“我不问你这么做的原因，因为那是我该承受的。”
“这三年我在监狱里想了很多。”
“一直把你当成陆熙的替身，不过是困在了自己的执念里…其实我早就爱上了你这个人，而不是这张脸…那场火灾，我错得太离谱，是我的自私亲手将你推远…我不求你原谅我，只希望你能给彼此一个机会，好吗？”
“不好。”
我笑了笑，轻飘飘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为什么？”
秦戈瞪大双眼，“难不成你宁愿在这儿给人画像挣仨瓜俩枣，也不愿意跟我回去重新开工作室吗？”
“谁跟你说我靠这个挣钱了？”
我拿出美术学院的聘书递过去。
“现在我是F国国际美术学院的老师，兼任连锁画展的合伙人…至于在街头摆摊给人画肖像，也只是募捐筹款性质的。”
“跟你回去？
别搞笑了。”
我嗤笑道，“那五年挤在工作室，给你当模特的苦日子还没过够吗？
好不容易逃离火坑我又怎么会跳回去呢？”
“这怎么能一样呢？
我现在是成名的纹身师…那是三年前的事了，秦戈。”
我无情打断他，“从你伤人入狱那天起，你打拼下来的成就都烟消云散了。”
程湘告诉我，在秦戈入狱后没多久，助理小梁就将他设计的图样高价卖给了别家纹身工作室。
如今的江城，早已没有秦戈的一席之地。
往日被他压着打的好几家工作室，在得知他出狱后开始围追堵截，不允许他在周边城市再以此谋生。
“即使这样…用你的名义开工作室就好了，再不然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