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心里听着极为熨帖。”
将手上的枝条扔在地上后,大姑娘漫不经心的说道。
“这次看着祖母的脸面饶了你们这一回。”
两个丫鬟如释重负地将头顶上的茶杯拿下,然后颤颤巍巍的站在一侧。
退后之余,两人不忘满眼感激的看了我一眼。
“砰——”大姑娘猛然将手旁刚上好的茶朝我杯砸过来。
我还未来得及反应,滚烫的茶水瞬时浸透衣裳。
我恍若未闻的跪在地上,不卑不亢问道。
“大姑娘请息怒,不知奴婢哪句话惹怒了您?”
大姑娘冷笑一声。
“奴才就是奴才,一条狗也敢在我面前拿着鸡毛当令箭?”
“念你初犯这次便饶了你,若有下次,本姑娘不介意把你送去花楹作伴。”
3在大姑娘熟睡之后,我回到了耳房。
先前被罚跪的珊瑚和琥珀呲个牙的在房里互洒药粉。
我接过药瓶,让她们趴在床板上,轻柔地给她们上着药粉。
月光爬过窗沿,银色的光芒轻轻洒落,将耳房笼罩其中。
忽的珊瑚掩面哭泣,任由肩膀抽动裂开了伤口。
“绿禾姐姐你真好,让我想起了花楹姐姐,她以前也是这般给我上药。”
话一旦开了口子,就难以收回来。
琥珀压抑着哭声,泪眼蒙蒙的看着我。
“我真是不明白,为何花楹姐姐那么好的人竟然会落得这般下场。
竟活生生的被剜了双眼,我现在还忘不掉花楹姐姐的惨叫声。
更甚者就连花楹姐姐引以为傲的双手都被夹得变了形。”
“这侯府真是一个吃人的地方。”
我顺着她们的话语开始联想着阿姐的所遭受的痛苦,握着药瓶的手指不免青筋暴起。
阿姐是一个多么温柔的女子,怎就生前受了这般非人的折磨?
她们说阿姐是多看了一眼大姑娘的心上人,这才被大姑娘施了刑。
只有我知道阿姐看的从来不是人,而是大姑娘的妆面。
阿姐有一手了得的梳妆技术,任谁在她手上都会变得明媚生姿。
这也是大姑娘留下阿姐的原因。
初识阿姐,我正在街上卖身葬母。
阿姐在街上看到了弱小的我,便央求着母亲将我赎了回去。
阿姐的母亲是一个梳头娘,在巷子里是出了名的技术好。
慕名梳头的姑娘有许多,故而也让人红了眼。
一场大火烧毁了这个家,只有阿姐带着我躲在水缸里活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