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过分了。”
“你们是最好的朋友,你怎么能当众让任自难堪?”
到此为止,季年仍觉得是我做错了。
车内暖烘烘的,与车外形成了巨大的温差。
雨停了,车内的雾气却还没有散去。
我没有理会,麻木地在车窗上画着圈。
季年想起来了。
他表情松懈了一瞬,责怪的话堵在喉头,我看到他的眼圈红了又红。
任自拍了拍他:“怎么了?
季年,你快开车呀。”
出乎意料的是季年坐在了我的右手侧。
他伸长了手,也在玻璃窗上写写画画,做着他从前自以为幼稚的事。
“颜颜,今天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
“看得远一些,往后余生,我们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幸福。”
我笑了,直笑出泪来。
这次我通过后视镜,清清楚楚看见任自的嘲讽。
就在昨天,任自发了一条微信,内容正是季年继承集团公司的合同和自己与季年的亲密照。
她装作不小心发出,短短三秒后撤回。
今天我的受任仪式,你一定要来哦~爱你的任任。
我消息从来都是秒回,她知道我全都看见了。
任自抢了我的竹马不够,还抢了季年,独留我一人在风中凌乱。
反正我都要死了,任自觉得让我做个明白的死鬼也挺好。
“不会了,季年。
““你说得对,我现在就是一个废人。”
“通过我,你扳倒了你大哥继承集团权,还帮任自做上集团策划。”
“与其被你们害死骗保险,那我自己来。”
我没了孩子,此刻再也无牵无挂。
季年放松了警惕,车门并没有反锁上,车辆在公路上高速飞驰。
我拉开车门,拖着残缺不全的身体,跳了下去。
5我想了千万种死法,可没想到最后会用这种方式解决了自己的生命。
致命的疼痛感传来,不仅是皮肤上,还有五脏六腑震碎。
我甚至能感到自己的肋骨穿透了胸腔,刚做完手术的子宫更加疼痛了。
眼前模糊一片,只有大片的艳红血迹。
再以后,四周一片寂静。
我死了,但我的魂魄并未离开这个世界。
我的身体很轻,也能活动起久违的下肢。
我不想看季年惺惺作态,但我发现自己脱离不了他的身体。
他走到哪,我就得去哪,不能超过两米。
或许这就是脊柱恢复的代价吧。
深夜,季年叫的救护车迟迟不到。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