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女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
她已经脱去了手术衣，但白口罩还戴着，只露出一双眼睛。
“大家都回去吧！
医生都尽到努力了。
你们董事长郑志天没有抢救过来。”
“那我们杨总监呢？
她可是公司的大功臣啊，公司30%的销售客户都是她拉来的。”
“她还在抢救，不知道还要多少时间。
谢谢大家的关心！”
走廊里剩下我一个人了。
她定睛地注视我有好几秒钟，问：“你是杨语蓉的家属？”
我点点头问：“我老婆情况怎么样？”
她说：“最好的可能是要成为植物人了。
但你得做最坏的打算。
她随时有生命危险。”
我说：“说反了吧？
成为植物人怎么会是最好的结果？”
女医生瞪大了凤目：“难道死了比活着好？
我看你有些冷血啊，看不出一丝悲伤的样子。”
“伤心伤心，是伤在心里的，为什么一定要挂在脸上？”
“你也可以回去了，你在这里也帮不上忙，有什么情况医院会打电话给你的。”
“我不用预付医药费吗？”
“不用！
有保险，他们公司会处理的。”
我离开医院把女儿接回家。
她的生日蛋糕已经送来了。
我把蛋糕一分为二。
沈娅娅吃惊地问：“为啥切两份，妈妈的呢？”
我知道，她妈妈车祸的事情是瞒不过她的，只得跟她说清楚。
女儿哭道：“我要和妈妈一起吃蛋糕，我等妈妈回来再做生日。”
我心里不得不说，杨语蓉真是一个预言家。
她说无法给女儿做生日了，竟然一语成谶。
我表面上平静，说内心里一点没悲伤是不可能的，毕竟我们也是做了六年夫妻了。
我现在满脑子里在复原这样的情景：杨语蓉开着车，一边把着方向盘，一边含情脉脉地看副驾驶座上那位志天公司董事长。
或许，那个叫郑志天的正一口一口地把甜蜜的巧克力往杨语蓉嘴里喂。
我与杨语蓉的感情变淡要追溯到前年了。
近两年来，她很少回家，说是公司销售业务繁忙。
这个是理由吗？
她的大部分业务是与我对接的。
我们佳凯公司虽然不是大公司，但整个公司的原料都来自志天公司。
销售渠道一直畅通，需要她忙什么呢？
让我心里不舒服的是，多年来，女儿读幼儿班，她没有送过一次，但娅娅对我的感情，还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