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就敢纠缠夜辞师兄十余年的扈青瑶？”
“还好大师兄和妤惠小师妹定亲了，要不然她一回来，又得嚷嚷着要和大师兄双修了，简直恬不知耻！”
认识我的人，和不认识我的人，现在都知道我是谁了。
曾经的天之骄女，现在的落魄废物。
我狼狈不已，想找个地方躲一躲。
踌躇的模样落在众人眼中，更添了几分乡野村妇的怯懦。
求生意识迸发，我一扫从前的宁死不屈，咬着唇求饶：“从前对师兄不敬，青瑶已经知错了，日后青瑶只尽心伺候师父，专心修炼，绝不纠缠。”
夜辞眼帘抬起，似是对这个答案有些诧异。
他大概以为我回来又是为了纠缠他吧……从前的扈青瑶便是如此。
千夫所指时，她都能说出痴缠的话，“我可以不修仙，我可以废除修为，但我不能下山，我不能离开夜辞……”五年，对闭关者而言不过是一眨眼的事。
可也足够让世事变迁，沧海桑田。
夜辞嗤笑一声，他缓缓俯下身，捏着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看他。
“扈青瑶，你也会有今天？”
他手劲很大，几乎要将我的下巴捏碎。
我疼得直吸气，却不敢吭声。
“装什么可怜？
当日你推妤惠下山崖的时候，不是很得意吗？”
夜辞见我呆愣的模样，冷冷逼问，“回来做什么？
嗯？”
“我……”不等我说完，他猛地松手。
我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在身后的树干上。
窃笑声从我出现就从未停下，此刻更是不加遮掩。
似乎人人都能置喙几句。
换做以前的我，势必挥剑相向。
让他们尝尝乱嚼人舌根的代价。
但如今，我只觉得心跳如雷，手脚发软。
我惊慌地看向接我回来的二师姐和三师兄。
可他们站在一旁，不打算插手。
我明白了。
师父召我回宗，本应先去拜见他老人家。
他们却要我先前往大师兄所在的剑阁……无非是想借机羞辱我。
我瑟缩了一下单薄的身子，低声回道：“是师父召我回宗……”夜辞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如同看一只蝼蚁。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也配得到师尊的关注？”
他不信我。
二师姐终站了出来，挡在了我身前。
“大师兄，的确是师父命我与师弟接她回来的。”
她知道，若是不挡，夜辞会要了我的命。
3.夜辞凌厉的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