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加温馨。
而苏然,也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我的存在,偶尔会在繁忙的工作中,想起家里那个安静的身影。
日子就这样平淡地过着,转眼间,三年的契约期限即将到期。
我的心中开始泛起波澜,我不知道契约结束后,自己该何去何从。
而苏然,似乎也在刻意回避这个话题。
直到有一天,我在整理苏然的书房时,发现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协议书上,苏然已经签好了字,只等我签字。
那一刻,我的心像是被重重地击了一下。
原来,他早就做好了结束的准备。
我拿起协议书,手微微颤抖。
想去找苏然问个清楚,但又觉得自己没有资格。
这本来就是一场契约婚姻,到期结束是理所当然的。
晚上,苏然回到家,看到我坐在客厅,面前放着那份离婚协议书。
他的心中一紧,却还是故作镇定地说:“你看到了,时间也快到了,我们好聚好散吧。”
我抬起头,看着苏然,眼中有一丝难以掩饰的失落:“好,我知道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在默默地收拾着我们两人的东西。
家里的气氛变得异常压抑,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看着这个曾经生活了三年的家,我心中五味杂陈。
我蹲在书房角落,将苏然的法律书籍一本本放进纸箱,指尖抚过《合同法》封皮上他惯用的批注符号,忽然想起去年冬天他熬夜工作时,自己总会在书页间夹上暖手宝。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纸箱上投下细长的影子,像一道道割裂回忆的刀痕。
苏然在主卧收拾衣物,西装一件件叠进行李箱,衣架与金属杆碰撞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我经过门口时,瞥见他背对着自己,肩膀在衬衫下微微颤抖,手中握着的领带正是我去年生日送的。
那抹藏蓝曾系在他颈间出席无数场合,此刻却被揉成一团攥在掌心,仿佛要将所有温度揉进纤维里。
餐厅的水晶吊灯依然亮着,却照不亮长桌尽头的阴影。
我擦拭餐桌时,在桌脚缝隙发现一枚袖扣,正是苏然婚礼当天戴的那对。
金属表面还残留着他腕间的温度,对着灯光转动袖扣,忽然想起他签字时钢笔尖在契约上洇开的墨点,像此刻我眼底即将坠落的泪。
傍晚收拾厨房时,我在橱柜深处发现半罐未喝完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