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药太贵,我早就停了。
那这是……冬梅见我不接,便赶紧说道。
“这避子药,得及时喝才有效果,你不是一直都备着呢吗!”
她……怎么知道?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床踏上的男人猛冲上前,狠狠将药碗打在地上。
碎瓷片飞溅,滚烫的药汁泼在脚上,灼得我生疼。
周庭之怒极,黑着脸质问:“你一直在喝避子药?”
我没有否认。
确实一直在喝避子药。
虽然曾经也满怀期待地幻想过,要给周庭之生一个健康可爱的孩子。
但当我知道自己的病有可能传给孩子,便绝了这个念想。
那酷刑一般的病痛,让我一人承受就罢了,何苦再生个孩子让他来受这种折磨。
周庭之极力克制自己的怒火,但他周身的压迫感还是令人窒息。
“为什么?
你就这么看不起我?”
他嗤笑一声,“真是高贵啊,柳家的表小姐。”
这种讽刺,以前在侯府没少听,但从他口中说出,杀伤力极大。
我忍着羞耻,还是想解释一下。
“不能生孩子,会得病……”话还没说完,方婉清就进来打断我的话。
“胡言乱语!”
“柳姨娘,你真是太没规矩了。”
她端起主母的架势,厉声训斥,“私自偷喝避子药,已是大不敬,你竟还敢出口诅咒夫君的子嗣!”
她好像算准了时间一般,来得这样及时。
再看看冬梅,明白了。
仿佛被抽干了力气,我无心挣扎,干脆闭上眼睛。
方婉清还在不依不饶。
“柳姨娘这样忤逆,必得好好惩治,以证效尤。”
她转头问周庭之,“夫君,你说呢?”
周庭之冷冷看着我,开口道:“随夫人处置。”
临出门还回头补了一句:“这性子,是该好好磨一磨了。”
6.已经开春了,可我还是觉得身上很冷。
方婉清让我跪着静思己过,府里下人来来回回在我身边经过。
他们窃窃私语,却又不怕我听到。
“这姨娘不管多受宠,果然还是越不过主母去。”
“自从夫人进了门,你看老爷何曾正眼瞧过柳姨娘。”
“多少人求着要给老爷生孩子,她竟偷偷喝避子药!
我看她就是避子药喝多了,才整天看起来病恹恹的。”
“我看啊,八成就是知道自己失宠了,装病呢。
你别说,这样子看起来还真像快死了。”
众人嬉笑着走远。
深深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