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然后轻盈地落在冰面上，没有一丝晃动。
每一次蹬冰都恰到好处，我的身体随着音乐的起伏律动，宛若一只即将展翅高飞的天鹅，姿态优雅而充满力量。
最后一圈，我滑行到冰面中央，接着向后下腰，手指触到脚尖。
旋转中，再慢慢抬起腰，直到两只手臂抬着一侧的脚尖举过头顶。
随着音乐进入尾声，我旋转的速度开始减慢，紧接着踩中节拍放下手臂和腿，向后滑行半圈后，最后稳稳停住。
我举起手臂示意，一个完美的谢幕。
掌声雷动。
08幸亏许晚晴有不错的舞蹈功底。
我心有余悸地换好衣服，这次动作的完成度是我练习以来最高的一次，我很满意，以至于双手还在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提包离开换衣间，出乎意料的，我撞到了一个忧郁的女人。
我的母亲站在换衣间外，看起来是在等我。
我下意识后退一步，又想起来自己现在是许晚晴而并非被她百般嫌弃的亲生女儿陈厌，我清了清嗓子，故作淡定地开口：“阿姨，陈落落不在这里。”
“我知道。”
母亲拧着眉，“我是来找你的，晚晴。”
“你的动作是谁教给你的？”
我的心空了一拍，只听她继续问：“陈厌，是她吗？”
她神色恹恹，眉眼间竟有几分悲伤。
“她死了。”
我生硬地答道，别开脸，“我自己想的动作，谁稀罕陈厌那种垃圾教。”
下一秒，一个巴掌重重地落在我脸上。
“住嘴！”
她眼眶通红，发丝因为剧烈的动作垂落下来，怒吼道。
我捂住半边疼痛的脸，残忍地笑起来，“她从医院跳下去，脑浆和血流了一地，眼睛都没有闭上。
网上还有照片，您自己没有看到吗？”
“哦，我忘了，您根本不在乎她。”
“她活着的时候谁都能踩一脚她，怎么现在她死了，您反倒还维护起她来了？”
母亲的脸变得煞白，她痛苦地捂住脑袋，开始喃喃自语。
“对，我要去参加静姝的葬礼，静姝......阿厌死了，她被我逼死了，被我逼死了！”
我冷眼看着她失魂落魄地离开，眼见她背影远去，我狠命抹掉眼底即将溢出的泪水。
原来她还记得小时候教给我的动作，可能也曾偷偷去看过我练习。
但是太晚了，渴望亲情的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