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针便将指头戳出了个血珠。
又听一道尖细的嗓音提醒他,“殿下,冷宫寒气太重,莫要冲撞了您。”
沉默了好一会儿,便听萧景珩吩咐道,“走吧。”
我面无表情地将冒着血的手指头放进嘴中吮着,又起身回到屋里,将一身洗的发白的衣裳换下,把豁了口的铜盆重新放回井边。
既是要干活,还是穿旧衣裳自在些。
2我又想起初见萧景珩的那个雨夜,雨实在大得惊人,冷宫年久失修,处处漏雨,冷得人睡不着觉,我只得坐起身来。
却听冷宫大门隐约作响,我本以为是风雨交加惹出来的动静,却听那响声颇有规律像是有人叩门,这才去开了门。
便见血人似的萧景珩躺在冷宫门口,雨势太大,地上的血渍留存不过片刻便尽数消散。
我犹豫良久,终究还是妥协将人带回了冷宫,我举着半块碎瓦要割他裤带时,他烧得神志不清却还在振振有词,“放肆…孤乃...东宫太子...”我手中的动作猛地一顿,又听他呓语,“父皇…江南水患至此…不能不顾…当放…粮仓…开东渠…”烛光昏暗,我站在强撑着一口气的男人面前,握着碎瓦的手有些发颤,最终还是将煮得发苦的汤药猛灌进他的喉咙,又将药渣狠狠敷在他的腿上,任凭他呜咽哀嚎整整一夜也不再理睬。
萧景珩果真命硬,饶是受了那般重的伤,饶是在冷宫这样的地方,也让他靠着一口气活了过来。
只是…苦了我精心养育了许久的药草园。
苏醒过来的萧景珩先是与我大眼瞪小眼,而后又似想起什么般忽然满眼悲痛。
我在一旁啃着馊了的馒头,像观戏般瞧着萧景珩红了眼眶,忽然想起我把他中衣上的金线拆下换钱时,那熟识的小太监福安同我讲的八卦。
太子被废后遭遇刺客,失足落入护城河中,至今生死不明。
我将最后一口馊馒头咽下时,萧景珩已经平复了情绪,正皱着眉打量我和我的住处。
“宫中竟还有如此荒凉之地,如此…不修边幅之女子。”
我却懒得理他,只是将手上剩余的馒头碎屑抛洒到墙角的蚂蚁窝前,蹲下身子乐呵呵地看着蚂蚁为食物东奔西走。
却听背后的萧景珩有些难以启齿地开口道,“孤…饿了。”
我头也没回,只是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