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咽着问，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
谢婉柔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突然蹲下身，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将金簪又向内推了几分。
我惨叫一声，痛得眼前发黑，几乎要晕死过去。
“亲生姐妹？”
她讥笑道，声音里充满了怨毒，“谢长华，你可知父亲为何偏爱你？
为何我母亲早逝，而你母亲却能做正室？”
透过模糊的泪眼，我看到她眼中燃烧着刻骨的恨意，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
“因为你母亲会医，能给父亲延年益寿！
而我母亲……不过是被利用的工具！”
她声音陡然高亢，指甲深深掐入我的皮肉，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长卿是我一手带大的，我要他出人头地，我要他成为太医令！
而你……不过是个绊脚石。”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中没有一丝怜悯。
“这只是个开始，谢长华。
你若敢揭发，我便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她抬脚踩在我的右手上，慢慢碾压，直到我的指骨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断裂声。
“谢家，只需要一个太医令。”
她留下这句话，缓步离去，将我独自留在血泊中。
我知道我完了。
右手被毁，作为医者的生命也被摧毁。
我的心血被窃，我的尊严被践踏，就连我引以为傲的亲情，也不过是一场虚妄。
夜色渐深，我独自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泪水与血液混为一体。
窗外，一轮冷月悬于天际，像在嘲笑我的天真和愚蠢。
恍惚间，我似乎看到了小时候与姐姐一起采药的情景，看到父亲教我认识药草时慈爱的面容，看到自己第一次成功救治病人时的欣喜……这一切，如今都已成空。
第二章睁开眼时，扑面而来的是腐臭与死亡的气息。
我发现自己躺在一片尸体中间，身上盖着一件破旧的麻布。
四周是无数被随意丢弃的尸体——老人、孩童，甚至几名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子。
我终于意识到，我被丢在了城外的乱葬岗。
谢家竟如此绝情，连一个体面的下葬都不愿给我。
“醒了？”
一个粗哑的声音传来。
我艰难地转头，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妇人蹲在我身边，她黝黑的脸上布满皱纹，眼神却异常明亮。
“我还活着？”
我嘶哑着嗓子问。
“差点没了。”
老妇人递给我一个破碗，盛着浑浊的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