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韩晏对每一个记者说,最感谢的人是妻子,无条件支持他,陪伴他白手起家。
我转身走开,周博闻已经为我准备好了漱口水。
结束后,韩晏斜斜倚在门边,看着我漱口还不够,一遍一遍刷牙。
“韩总,我为您约了明天的体检。”
我在吐,周博闻站在旁边虚虚扶着我,挡住韩晏的视线。
“周特助口气真大,我明天要陪太太,还轮不到你做我的主。”
韩晏愠怒,攥住周博闻的领口。
“干嘛揣着明白装糊涂呢,看不出来我嫌你脏吗?
我怕得病啊。”
我抬起眼,嫌恶地看着韩晏。
他脸色一白。
“谭月,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明明他才是出轨的那一个,却这样一幅摇摇欲坠的样子,仿佛我最对不起他。
韩晏眨了眨眼睛,两滴泪就直直坠下来,砸在地上。
“你怎么就不明白,我们男人难免有这种事的,大家都有。”
“不过是当个宠物一样养着,一花不了多少钱,二不会生下孩子威胁你的位置。
你手里攥着那么多股份,谁敢动你?”
仿佛是我死脑筋一般,他质问我,为什么就抓着这一点过不去呢?
“你才是变了的那个人。”
我抬起腿,将他踹翻在地上。
我在想什么呢?
十八岁时的韩晏,还是我的高中同桌。
衣领洗到发白,给我讲题时身上会有好闻的洗衣粉香气。
那时他过分羞涩,连正眼看我都不敢。
我们每天走过长长的一段路放学回家,狗尾巴草在路两边招摇,太阳慢慢落下去。
“谭月,我们考一个大学好不好?
然后永远不分开。”
他在背后,叫住我。
我笑得眼睛都眯起来,回身应他。
我曾经,也有过最好的爱啊。
为什么变了呢。
我喜欢的韩晏,死在二十八岁这一年。
11赵生和赵太太珍珠婚纪念日那天,邀请了我和韩晏。
珍珠婚,三十年,日复一日的打磨,才能像当初一样圆满。
可惜珍珠有瑕。
我冷静地看着赵生和赵太太接吻,心里默默想。
周博闻告诉我,赵生养在内地的那一个,已经怀孕,马上要生了。
我同他们寒暄,体面地送上礼物,赵太太握住我的手,眼神温和。
五年前,我思忖再三,还是冒着失去投资人的风险,告诉了赵太太。
我想过她和丈夫沆瀣一气,反过来背刺我,想过她恼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