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诚意,上了国书,要将弦月进奉给大盛皇帝。”
“弦月她本是不情愿的,还偷偷来找过我,让我带她逃走。
只是献公主的国书已经呈上去了,又岂能收回?
我因此拒绝了。
想来,弦月就是因此恨我怨我,连有了身孕,也不肯跟我说。”
不难想象,弦月公主发现自己有孕后,既忐忑又喜悦,便去找了奢拓,让他带自己逃走。
不料奢拓却回绝了,于是她心灰意冷,将有身孕的事埋在心中,坐上了去往大盛的马车。
“若是当时,你知道我母亲有了身孕,还会让她走吗?”
我忍不住问。
奢拓苦笑起来,以手扶额:“这个问题,我这些日子也问了自己很多遍。
但南诏一国之民,断不能因为我们一家的一段私情而受牵连。”
其实,即使他不答,我也猜到答案了。
自古以来,所谓的英雄在江山和美人间作选择时,往往不惜牺牲美人。
和江山、百姓相比,美人自己的安危和喜怒,无足轻重。
杨夫子曾跟我们说过不少美人祸乱朝纲的例子,杨贵妃、妲己……多亏了他,我从小就知道,越美的人,越是只能靠自己。
不过奢拓确实怜惜我这个亲生女儿,对我说了不少秘密。
他告诉我,李衍有谋反之心,一早暗中联络南诏,希望获得南诏的支持。
难怪他想请封西南,原来是想离南诏近些,方便行事。
奢拓说:“南诏近年来励精图治,国力日强,大盛皇帝很是忌惮。
所以,南诏朝中对支持雍王夺位的事,有不少支持的声音。
毕竟,他是弦月公主的儿子,身上有一半南诏的血。”
我点点头,对李衍想谋反的心并不吃惊。
那天在雍王府院中,谢吾从锦年郡主手中救下三七时,我看出他看三七的眼神有些意思,就让三七借此接近谢吾。
从他的只言片语中,隐约推断李衍有密谋造反的心思,而谢吾手上领着的一支守护皇城的左骁卫,就是李衍的一张底牌。
“那父亲对这件事,又是什么看法呢?”
奢拓沉吟道:“太子李汜的母亲出生大盛世家,李汜如果继位,自然会一心向着大盛,不知道会对南诏采取什么雷霆手段。
而雍王李衍是弦月的儿子,听说也素有心机,扶他上位,倒不失为一个计策。”
看来,奢拓也是有心支持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