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公司总有忙不完的事,顾南钊怨恨我,也不再喜欢和我一起吃饭。
我在餐桌旁坐下来,沉默吃着面前的煎蛋和吐司,手边是一杯温热的豆浆。
蛋两面都煎得金黄。
我视线余光里,看到顾南钊面前的,是一只溏心蛋。
我牛奶过敏,也不喜欢吃半生不熟的蛋。
这些年我们总是吵架,但很多的事情,他似乎一直都记得。
偌大的餐厅里,只有死一般的静寂。
我突然发现,从前与我最无话不谈的哥哥。
如今他坐在我身边,却只让我感到格外尴尬难堪。
坐得这样近一起吃饭,我实在不知能跟他说什么。
只能没话找话:“蛋好像糊了一点。”
顾南钊有些不满地“哦”了一声:“不是喜欢焦一点吗?”
他起身,抽走了我面前的餐盘:
“天寒地冻路都封了,有得吃就不错了,你还挑。”
他回了厨房,再是重新开火的声音。
没几分钟,就重新端了份煎蛋出来。
他看也不看我,将盘子丢回我面前。
“最后一次,再挑剔就自己做。”
我突然有点鼻酸。
下意识埋低了头,继续吃饭。
顾南钊声线不悦:“演得差不多就行了。
“今天天晴了,路下午应该就能解封。
“吃完饭,准备跟我回去。”
我喉咙里像是堵了团棉花。
有一瞬间,想要答应的话,几乎要脱口而出。
这世上,我们到底都只剩下彼此,是唯一的亲人。
不等我开口,他又瞥了眼楼上,语带憎恶:
“那男人不差钱,不准再管他。
“让他自己找人来接,治病的事自己去想办法就行了。
“少管这种居心不良的……”
所以,他不只是叫我来吃早饭的。
所谓带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