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浅浅的笑着,眼神却很深邃,宫人来来往往,他眉眼微低,就像只看得见我。
心中的石头落了地,我又起了逗他的心思:“还真嫁给我了?”
“是啊虞娇娇,我真高兴。”
这道圣旨一出,京中哗然。
原本想巴结国公府与我结亲的世家仍有人不死心,认为这是陛下有意在折辱闲王府,找到宣季让他认清自己的身份。
“你们讽我,是因为靠不到国公府这棵树,你们气急败坏,是因为娇娇只要我。”
“我爹谋逆与我没有半点关系,我宣季再落魄也轮不到你们置喙。”
宣季也不恼,只是一味告状。
没几天,满京世家公子的脸上都多多少少挂上鞭痕,更有想为自家孩子出头的,气势汹汹进了虞府的门,无不是捂着脸回去的。
从初春到盛夏,宣季在虞府住下,我们日日混在一处,早就如同做了夫妻一般,真到成婚之日反倒拘谨起来。
成婚当日,宣延渊也肯赏脸,代替宣临和的位置坐在正中,我们拜过天地父母,回到屋内对镜卸了卸了装束,我顺着镜子看到一旁的宣季墨色的瞳仁一动不动,望着窗边摇曳的龙凤花烛。
“想什么呢宣季,过来喝合卺酒。”
我端杯叫他。
两只酒杯系着红绸,酒液因摇晃而微微荡漾,酒滴顺着杯壁滑落,交融在一起。
宣季耳尖渐渐浮上一层红色,眼睛瞥向一边:“娇娇要不要考虑换个称谓…像信上那样……”我展颜一笑,从善如流的开口,“好啊,阿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