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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没见,顾今曜恢复锋芒,风尘仆仆赶过来,眉眼也是矜贵锐利。
一身高奢,和水泥路瓦砖地格格不入。
他跨进车内,对我咧嘴。
“怎么,还嫌我穷?这车啊,你那些个穷医生下下下辈子都买不起。
“撒谎要和大富豪结婚,是不是想气我?”
我看着他手臂上结痂的针孔,问:“手术成功,你的病好了,不疼了?”
顾今曜没想到我会说这个。
他脸上浮过一丝不自然。
“嗯,多亏你,已经好了。不就那点钱,我打工还你,加倍还。
“我可不欠你,别道德绑架我。”
我耐心又问。
“现在的钱哪来的,之前都在骗我吗?你不会是哪家的富少,在我面前装穷小子吧?”
顾今曜烦躁地长摁喇叭,掩饰眼里的慌张。
“借高利贷买的,就为了打脸嫌贫爱富的渣女。”
他没有死遁,而是追到这里质问我。
为什么呢?
驾驶室里挂着的毛绒配饰,不倒翁,都是女生的痕迹。
我忍不住问他:“所以呢,追到这里,打算让我帮你还高利贷吗?
“放过我吧,我真的没钱了。”
他立刻否定,皱眉盯着我的眼睛。
“我没这个意思,几天不见,你这么咄咄逼人?”
顾今曜推开副驾驶的门。
“岑栀,和我回家,我们好好谈谈。”
“可我已经结婚了。”
他僵硬地看过来,“开什么玩笑?”
8
我想摸出结婚证,发现都在林旬景包里。
见我没上车,顾今曜一脚油门离开。
“呵,继续赌气,别哭着来找我。”
第一次见顾今曜,他在哭。
那天,我是去医院拿弟弟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