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对我们说道:“后宫有要事需要处理,本宫先行一步。”
说罢,便离开了宴席。
众宾客见皇后娘娘离席,也纷纷起身恭送。
我正要离席之时,太子却悄然走到我的身边,笑道:“原来母后让我选妃,我很不开心,但是知道你也是其中的人选,我很开心。”
我微微一怔,抬眸看向太子,见他神色真挚,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太子见我神色拘谨,笑意更浓,:“我是不是吓到你了,阿宁不必这么拘谨。
你就当我胡说罢了。”
我连忙对着太子福了一下身子:“太子殿下言重了,阿宁不敢当。”
回府的路上,我倚在马车窗边,望着窗外朦胧的夜色,思绪万千,我觉得人生似乎不该这样,但是仿佛又只能这样。
05春意渐浓,庭院里的花木悄然抽芽,然而我的心中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阴霾。
自从第二封信后,阿琰再也没有来过只言片语。
我伏案临摹《兰亭集序》,可笔下的字迹歪歪扭扭,怎么也不顺手,便丢了许多废纸在案头。
父亲近来愈发忙碌,常常奔走于宫内。
今日,他下了早朝,神色凝重,原来是淑妃薨了。
也在同一天,赐婚的圣旨送到了府上。
两件事戏剧性地交织在一起,事出突然,却又仿佛在意料之中。
我转头问二哥:“阿琰,会回来奔丧吗?”
二哥站在窗前,背对着我,沉默片刻,低声道:“封地皇子,无召不得回宫。
而且……淑妃已是弃妃,按规矩,连丧仪都不能大办。”
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压抑。
片刻后,他又笑了笑,语气轻松了几分:“阿宁,人生只能向前看,过去的就过去吧。”
可是阿琰该多难过。
大婚前夕,月色如霜。
我坐在妆台前,望着镜中一身嫁衣的自己,红得刺眼。
忽然,窗棂轻响,一阵熟悉的沉水香飘了进来。
“阿宁。”
我猛地回头,阿琰站在阴影里,一身风尘仆仆的玄色衣袍,眉眼间尽是疲惫。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的嫁衣上,眸色一暗,声音沙哑,眼里似乎有千言万语最后却只说了三个字:“跟我走。”
我攥紧了袖口,指尖深深嵌入掌心:“阿琰,你不该回来。”
他上前一步,握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让我生疼:“母亲是为了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