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回应。
溪水冰凉，也无法平息我内心的慌乱。
半晌，我才低声说道：“你快走开，我还没有穿衣服。”
李瑾这才如梦初醒，慌忙转过身去，背对着我快速离去，许是刚才给他的冲击太过震撼，他在转身时跌了一跤，然后慌不择路地跑了。
我迅速从水中起身，抓起岸边的裹胸布和衣衫，手忙脚乱地穿好。
湿漉漉的长发贴在背上，水珠顺着发梢滴落，浸湿了刚穿上的衣衫。
回想起刚穿越来的时候，我可是吃尽了苦头。
那时候，我顶着一张清秀的脸，走在街上总有几个不长眼的流氓想占便宜。
我每次气得牙痒痒，但势单力薄，只能忍气吞声，想着各种办法周旋应付。
而且顶着女子身份，根本找不到营生，所以后来，我灵机一动，跑去买了胭脂，往里面兑了一些褐色的颜料，往脸上一抹，在把头发梳成脑子模样，脸上还点了个大黑痣。
从“清秀小娘子”变身“黑脸糙汉子”后，我可才算过上了太平日子。
回到茅屋时，李瑾背对门扉坐在阴影里，后颈泛着可疑的红。
我盯着他发间沾的枯草，忽然想起方才他转身离开摔倒的狼狈模样，不禁哑然失笑。
“你……”他一开口就被我打断。
“敢把今天的事说出去就宰了你。”
我恶狠狠地说道。
“你……为什么要扮成男子？”
他终于忍不住，低声问道。
我沉默了片刻，走到他面前，静静地看着他。
李瑾低着头，目光躲闪，耳根依旧泛红。
我叹了口气，古代男人这么纯情做什么。
我随意地坐在他对面的木凳上，随手拿起一块干布擦着头发。
“这世道，你不懂啊，女子活着太难了。”
我淡淡地说道，“我爹娘死后，我跟着流民一路逃到京城。
路上，我亲眼见过太多女子被欺辱、被贩卖，甚至被活活饿死。
我不想成为她们中的任何一个，所以……把脸涂黑，扮成男子。
至少这样，我能安全地活下去。”
李瑾听罢，抬起头来盯着我看了一会，忽然冒出一句：“原来你竟长得这样好看……”我瞪了他一眼，随即翻了个白眼：“好看有什么用？
能当饭吃吗？”
他却突然支支吾吾，脸涨得通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