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我颤抖着伸出手，想碰裴稷，想叫醒他，想告诉他，眼前这个女人是假的！
可她的手，直接穿过了裴稷的身体，她像个没人看得见的影子。
“不！
裴稷，醒醒啊！”
我心里喊得撕心裂肺，灵魂都扭曲了，光芒乱闪。
她拼命张嘴，想喊，可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勒住，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只能瞪大眼睛，看着阿梨在裴稷面前装模作样，而裴稷虽然有点奇怪，但还没完全清醒，这让我绝望又愤怒。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我声音都碎了。
2、旧沙发咯吱作响，裴稷僵坐着，浑身不自在。
旁边阿梨还在那儿叽叽喳喳，可那声音跟针扎似的，烦死了。
一股子刺鼻的香水味儿直冲脑门，裴稷猛地一激灵。
不对！
这味儿跟她一点都不一样！
他跟她多少年了，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早刻在他骨子里了，怎么可能错？
以前多少个晚上，她就那么软软地靠在他怀里，那股子香气，让他觉得整个世界都他妈温柔了。
月光从窗户照进来，洒在他们身上。
她像只小猫似的，窝在他怀里，手指头在他胸口画圈圈。
他看着她，眼睛里全是水一样的温柔，摸着她的头发。
那时候，他觉着，她就是他的命，往后啊，就这么甜甜蜜蜜地过一辈子。
两人说着悄悄话，说着说着就困了，她就在那股子香气里睡着了，他搂着她，心里头发誓，这辈子，谁也别想欺负她。
可现在呢？
眼前这个“她”，让裴稷心里头翻江倒海。
一点儿她那股子机灵劲儿都没有。
裴稷心里头直犯嘀咕：“这他妈真是她吗？
怎么变了个人似的？
是出了啥事儿？
还是有人顶替了她？
一边，他恨不得立马揪着阿梨问个清楚。
另一边，他又怕，怕问出来的结果，是他再也见不着她了。
这种感觉，跟刀子剜心似的。
他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她。
下雨天，她非要在水坑里蹦跶，溅得一身水，还冲他嚷嚷：“裴稷，你看这水花儿，多好看！”
他笑着说：“你慢点儿，别摔了！”
她生病的时候，整个人都没劲儿了，靠在他怀里哼哼唧唧：“我难受……”他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没事儿，有我在呢。”
房间里的灯忽明忽暗。
像是坏了。
又像是某种征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