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意。
票子不多,拿在手里轻飘飘的,于我们而言却无比沉重。
“萱萱,要去上学,一定要去上学。”
我不明白奶奶的执念,只是哭着应下。
我再次体到人生无时不在失去。
4奶奶走了,父亲和叔叔伯伯回来继承遗产,也就是奶奶留下的老宅子,就这样,我和弟弟再次被赶出家门。
那时我八岁。
两个瘦骨嶙峋的小人儿,站在雨中无声张望。
我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要我们,为什么我们总是在被驱赶的路上。
我和弟弟再次无处可去,村里人看我们可怜,找来村长一起协商。
可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家家都有难唱的曲,更何况两个拖油瓶。
“别找我,自家孩子都还养不活,哪还顾得上别人哟……孩子爹妈不是都还在,找我帮他养孩子算个什么事……”……没人愿意接手,我和弟弟站在村长家的屋子里,下意识揪着自己脏兮兮的衣服,无措极了。
最终,村长把村头一间绝户老人的房子收拾出来,划给我们。
老人已经去世两年,屋子已经有些破旧。
“姐姐,怕。”
弟弟紧紧抓着我的手,看着阴森破旧的屋子,声音有些发颤。
“别怕,姐姐保护你。”
就这样,我们再次有了住的地方。
我想,这次应该没人再来把我们赶出去。
我们终于又有了家。
就这样,我和弟弟再次安定下来,即便生活很苦,却不用看人脸色。
5奶奶给我们留的票子零零总总加起来有三百块。
我遵循奶奶的遗愿,每天都去村里的小学听课,放学就带弟弟去捡空瓶子,攒攒去卖。
村长看我们可怜,帮我弄办了符合条件的国家补贴。
就这样,我和弟弟勉强活了下来。
这天放学,远远的,我看到一个打扮时尚的女人蹲在路边,温柔的替面前的小孩整理衣服。
她依旧是我记忆中的模样,可怀里的人,再也不是我。
我低垂着头,打算转身离开。
“萱萱,是萱萱吗?”
女人叫住了我,我局促地揪了揪衣领,抬头看向记忆中的母亲。
“萱萱,我是妈妈啊,你不认识妈妈了吗?”
我没有说话,我怕一出声,是泣不成声的哽咽。
更怕即便我哭出声,面前的女人依旧不会像从前那般,温柔的抚摸我的脑袋,轻声安慰。
“叫声妈妈好不好,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