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少野会迫不及待地同我退婚,可没想到他却一反常态。
我一进门,他就迫不及待地迎了上来:“月儿,对不起,我知错了。”
“之前是我混账,没有照顾好你。
我现在向你保证,以后一定会事事以你为重,再也不惹你生气了,您就原谅我,好不好?”
我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不明白,事到如今,他仍旧装作这副深情模样有何意义。
裴父见不得他这副作贱样,怒火中烧,厉声呵斥:“你给我闭嘴!
她今日这做派,是要毁了我们。
你怎么还这般不知悔悟,痴缠她?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
有没有整个裴氏?”
我不想再看他们做戏,懒散开口打断:“我很忙,有事儿说事。”
裴父将目光转移到我身上,嗓音沉沉:“望舒,我自认为裴府待你不薄,可你竟不惜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毁我裴氏声誉,到底是何居心?”
待我不薄?
呵。
11我乃大将军府唯一嫡女,自小便被父母如珠如宝悉心教养。
而裴父不过是我们府上最为卑贱的马奴。
我五岁时,不慎落水,被裴少野搭救,从此我便很信任依赖他。
父亲投桃报李,允许裴父参军,并对他诸多照顾。
未曾想,十二岁时边境大乱,我父母以身殉国,那时裴父已是父亲最为信赖的左膀右臂。
我祖父是江南皇商,得知此事,本欲将我接回身边抚养。
奈何,生了病的裴少野可怜兮兮的拉着我的衣袖,不让我离开。
我从小同他一起长大,也舍不得离开父母的居住之地,于是便被裴府‘收养’。
裴府自此看管了我所有家产,同时也博得了一个善待忠臣遗孤的好名声,惹得圣心大悦,连升三级,最终成为新一任骠骑大将军。
彼时,因我之故,裴家财、誉、权三收,恨不得拿我当个福娃般供着。
可,最为易变是人心。
没过几年,我就成了下人口中‘不知好歹’、‘认不清身份’,死皮赖脸留在裴府的‘拖油瓶’。
尤其是已到议亲年纪的裴少野,他是大盛朝最鲜衣怒马的小将军,也是所有世家贵女都期艾的成婚对象,却因为我这个没有倚仗的碍眼之人,阻挡了门当户对的好亲事。
裴母每每谈及此处,都咬牙切齿,所以私下里也没少磋磨我,动不动暗示我,要识相,已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