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从那以后雪儿就是我的亲人。
遇到冯隽以后,我也是这样对他说的。
他从讨厌狗,却在一点点的改变,我以为我们能够渡过漫长的一生。
我处在的小区对大型犬十分敌视。
哪怕我的雪儿办了狗证,按时打疫苗,每次出门时带牵引绳,拉尿我们都清理,也会有不讲道理的行人凑过来指责。
很多时候,我只能被迫让她在家里待着,她有时候会烦躁的拆家,拆过以后又用湿漉漉的眼睛讨好我,让我生不起来气。
冯隽会开车带她去找人少的地方遛弯,每当这时,我总能看到雪儿眼中的兴奋。
她也很喜欢冯隽对吧?
可最后,害死她的,也是这个男人。
有人说我狠心,不该为了一只狗把人逼上绝路。
可他们哪知道,如果没有这只狗,宋娜表哥挥过来的铁棒很可能会让我产后没有恢复的身体雪上加霜。
该谴责的难道不应该是宋娜他们吗?
作为第三者,在我刚生完孩子,月子都没有出的时候打上门来。
我做错了什么要受到这样的对待?
如果一切的起因只是因为冯隽的出轨,为什么这个男人还能在舆论面前全身而退?
不过我不必对付他,宋娜一家怕了我,将罪过归咎于他的身上,往后余生,他都会在宋家的报复中胆战心惊,仓皇逃窜。
时光飞逝,我的事情引起的波浪逐渐消弭,茶余饭后的谈资变了又变。
我搬回了我的小房子,拿着离婚分到的财产经营了一家小小的奶茶店。
闲暇时间,我经常坐在客厅的阳台,看阳光穿透玻璃,想着我的雪儿是不是已经回到汪星,她会不会适应那里的生活?
毛线球从桌子滚落到我的脚边,儿子摇摇晃晃的向我走来。
他的脚踩在毛线球上有一瞬间身形不稳,弯下的腰定格,缓缓站直了身子,仿佛被什么东西托了一下,我依稀听到一声微弱嘶哑的呜咽。
晚风拂过风铃,清脆的声音仿佛在向我道别。
我抱起孩子站起来,鼻尖微酸。
番外雪儿闪烁的镁光灯后,一个男人怀里揣着一柄小刀匆匆走向被记者拦住去路的女人。
“哇呜!”
我嚎叫着竖起全身的毛发冲过去。
“砰”的一声,男人仿佛触碰到什么透明的屏障,猛的一弹,倒在了地上,怀里的刀也掉了出来。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