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霜听在耳里却没有停止脚步。
白泽和毛安安站在门口，很自然的跟着她离开，谁都没有先开口说第一句话。
但黎霜已经跟八戒吵得不可开交。
黎霜：你这业务能力是奔着退休去的？什么都不知道？
八戒委屈：咱们不走剧情的统子，主打一个陪伴，再说我也没有一点用都没有啊……
黎霜：那我问你沈煜辞是怎么回事？
八戒垂着脑袋：……不知道。
“黎小姐，您的糕点。”
黎霜步伐潇洒，动作流畅的接过，走到门口，随手摆放在了垃圾箱上面。
白泽在副驾驶，毛安安在驾驶座。
白泽 ：“你今天跟沈煜辞见面，我会告诉二爷的。”
黎霜猜到他聪明，就算不说他也能知道是谁，没有应声。
毛安安却捏紧了些方向盘：“现在去哪？原计划去商城吗？”
黎霜愣了下点头：“嗯。”
她知道，去商城没有计划过，是毛安安有话说。
不到四十分钟，黎霜就到一家服装店，在试衣间内探出头：“安安，过来帮我拉下拉链。”
毛安安穿着女士西装，留下白泽走向试衣间内。
黎霜还没问，毛安安先开口。
“原计划失败了？”
黎霜有些好奇：“什么计划？”
毛安安帮她拉拉链的动作顿了下，摸出口袋里的手机，点开三人的小群，随便翻了下，找到聊天记录给她。
算时间，是原主去算计沈寂前发的消息。
黎霜：我今天要去参加个酒会。
黎霜：如果成功的话，以后我在江城就自由了！
只有初喜回了个可爱的表情包。
毛安安一开始不知道她来见谁，手上突然猛地拉紧拉链，语气带着些嘲讽。
“你不是计划着飞上枝头变凤凰吗？怎么还在跟沈家那位纠缠？旧情复燃了？”
旧情复燃？
黎霜都忘了毛安安跟原主认识很久很久，她很认真的看着她。
“安安，我前段时间出车祸，有些记忆受损，你能跟我讲一下我和沈煜辞什么情况吗？”
黎霜额角还有很淡的伤痕，看起来不像是说谎，在试衣间内，毛安安跟她保持最远的距离，懒得多想。
“谁知道你，你说你喜欢他，后来又说不想跟他在一起。”
——
“怎……怎么个事？”
陆九千刚滚着打火机，就看到对面二爷看了条消息，捏断了指尖的烟，眸色冷得吓人。
“狗女人。”沈寂齿缝硬挤出音节。
陆九千：“？”
“你是说黎霜？”
提到黎霜，陆九千从几份文件中，抽出那份黄色文件袋拍在他面前：“差点忘了给你了。”
沈寂气得把手机丢在桌上，接过文件袋：“打扫干净。”
陆九千刚点燃烟，帮他把散落在桌上的烟丝处理干净。
越干越冤。
小爷怎么就摊上个保洁的活？
沈寂看着黎婉婉的资料，眸色愈发的冷沉。
红色的文字触目惊心。
只知道她当年离开自己家的那扇门就再也没有回来，还以为她只是一时的善意，睡一觉起来就忘了自己这么个人。
从未想过，她因为自己住在乱区，经历过什么。
他捏皱了那一小叠纸张：“当年的事情没处理？”
陆九千：“没有任何处理记录。”
沈寂皱起眉头：“去查。”
陆九千有些为难的抽了口烟：“二爷，毕竟十几年前的事情了，除非当事人，这想查我只能亲自去问了。”
沈寂接过打火机滚着，点燃了那叠文件，让它燃烧殆尽，指尖一松，丢进铁质垃圾桶里。
陆九千观察着他的表情，低声试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