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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狂改剧情,带全家改邪归正虞笙裴夜行全章节免费阅读

肆肆伍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让你凡尔赛,让你炫富。”虞笙一边笑着说,一边手不停,手指灵活地在温梨腰间腋下穿梭。温梨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整个人在沙发上滚来滚去,想要挣脱虞笙的攻击,却怎么也逃不开。“不行了不行了,我投降,我投降。”温梨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试图抓住虞笙的手。虞笙这才停了下来,坐在一旁,看着温梨犹释重负的模样,笑得太过脖子一抽。瞬间倒吸一口凉气。靠!人就是不能得意忘形!温梨还沉浸在刚才没有察觉,她坐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佯装生气地瞪着虞笙。“你下手也太狠了,差点没把我笑死。”虞笙擦了擦不知笑出的眼泪还是痛出的眼泪,语调不一。“谁让你刚才那么炫富,我不得好好教训你一下。”两人对视一眼,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客厅里,回荡着她们欢...

主角:虞笙裴夜行   更新:2025-04-04 09: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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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虞笙裴夜行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狂改剧情,带全家改邪归正虞笙裴夜行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肆肆伍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让你凡尔赛,让你炫富。”虞笙一边笑着说,一边手不停,手指灵活地在温梨腰间腋下穿梭。温梨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整个人在沙发上滚来滚去,想要挣脱虞笙的攻击,却怎么也逃不开。“不行了不行了,我投降,我投降。”温梨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试图抓住虞笙的手。虞笙这才停了下来,坐在一旁,看着温梨犹释重负的模样,笑得太过脖子一抽。瞬间倒吸一口凉气。靠!人就是不能得意忘形!温梨还沉浸在刚才没有察觉,她坐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佯装生气地瞪着虞笙。“你下手也太狠了,差点没把我笑死。”虞笙擦了擦不知笑出的眼泪还是痛出的眼泪,语调不一。“谁让你刚才那么炫富,我不得好好教训你一下。”两人对视一眼,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客厅里,回荡着她们欢...

《重生后狂改剧情,带全家改邪归正虞笙裴夜行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让你凡尔赛,让你炫富。”

虞笙一边笑着说,一边手不停,手指灵活地在温梨腰间腋下穿梭。

温梨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整个人在沙发上滚来滚去,想要挣脱虞笙的攻击,却怎么也逃不开。

“不行了不行了,我投降,我投降。”

温梨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试图抓住虞笙的手。

虞笙这才停了下来,坐在一旁,看着温梨犹释重负的模样,笑得太过脖子一抽。

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靠!人就是不能得意忘形!

温梨还沉浸在刚才没有察觉,她坐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佯装生气地瞪着虞笙。

“你下手也太狠了,差点没把我笑死。”

虞笙擦了擦不知笑出的眼泪还是痛出的眼泪,语调不一。

“谁让你刚才那么炫富,我不得好好教训你一下。”

两人对视一眼,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客厅里,回荡着她们欢快的笑声。

虞笙抬手看了下时间,22:45。

温梨的穿着显然没有洗澡,现在时间也不早了。

“好啦,今天就到这了,我要……”赶人了。

话还没有说完,温梨就眨巴着眼睛说,“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睡。

虞笙也是打断她的话抢先说,“不可以。”

去她家住时,她缠着她和她一起睡,她偶尔答应。

可她就像在她身上装了雷达一样,每次离她一瞬,她整个人就又黏在她身上。

她睡的倒是香,但她苦啊~

温梨扁扁嘴,委屈巴巴的样子像是被人遗弃的布偶猫。

“笙笙~”

她撒娇的话语带着钩子,要是男人就同意了,但她是女人。

“不行,裴夜行可能会来。”

他会来,但让不让进就她说了算。

要是自己心软,总归不方便。

温梨眼睛突然一亮:“要不这样,你去我家睡。”

她的小脑瓜子怎么这么聪明~

虞笙轻轻问了一句,“你不怕裴夜行找来?”

温梨无言以对,她哥让她不要惹裴夜行。

愁,美人不能在怀!

恨,她实力不如他!

温梨无奈的站起身来,眼神里可怜兮兮:“行吧,那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温梨离开后。

虞笙刚走到沙发上,门铃响了起来,想肯定是温梨落下了什么东西,转身走向门口。

她一边开门一边说:“你这丢三落四的毛病什么时候能……”

话还没说完,当她看清门外站的人时,瞬间愣住了。

门外站的不是温梨,而是裴夜行,冷峻的脸庞在走廊昏黄灯光的映照下,更显深邃魅力。

只是怎么脸色不太对。

眼神就像是刚从一场噩梦中逃出,还透着深深的惊惶与后怕。

眼眶怎么也红红的,进灰尘了?

还是又哭了……

他手里还拿着一个26寸的黑色行李箱,一看便知打得什么主意。

虞笙不想就这么如他意,随即变了脸色,比京剧变脸还要快,原先勾起的嘴角瞬间下扬。

她没好气道,“不欢迎。”

刚想关门,裴夜行一个步伐上前,虞笙就被他拥进怀里,他的手臂好似铁箍一般,生怕一松开,怀中的人就不要他。

虞笙故作不悦道,“干嘛,放开!”

裴夜行不为所动我行我素,头无力地抵在虞笙的脑袋,身子微微颤抖着。

虞笙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刚要挣扎,却听到男人得哭腔,声音软得带着委屈,恰似一只受伤后急切寻找庇护的大型犬只。

“老婆,我来找你的时候,近距离目睹了车祸,在十字路口,一辆失控的桥车闯红灯笔直撞上了我眼前正常行驶的车,我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那一瞬间,我脑子里全是你,我不敢想,要是撞我,我就又见不到你了,老婆,别不要我……”


右边那辆黑色布加迪与她的座驾并肩前行,可虞笙并未在意,脸看向了左边。

布加迪突然加速超过了库里南。

就在交错的瞬间。

坐在驾驶座上的裴夜行不经意间侧头,目光扫向左边的车窗。

透过车窗玻璃,他看到了虞笙的侧脸,一时有些愣神。

老婆?笙笙?

不可能!

想到那些冒牌货,裴夜行瞬间布满阴鸷,目光深冷骇人。

他最讨厌别人模仿她。

他老婆是独一无二的,谁都不能替代,敢整成她的样子,简直是活腻了!

最好别在他眼前蹦跶!

否则。

他一定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虞笙莫名觉得后背有些发凉,像有什么感应似的转头看右边窗户而又看向前方。

只看到一辆布加迪远去的车尾。

她手不自觉的交错摸了摸两手臂,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打了一个小小的激灵。

这一细微的动作并没有逃过司机敏锐的目光,误以为是车内的空调温度过低,让这位美丽的乘客感到不适。

于是。

默默地将空调温度调高了一度。

一路加速驶往兰亭高级娱乐会所。

裴夜行将车猛地停在门口,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惊得周围人纷纷投来敬畏的目光。

他推开车门,长腿迈出。

身穿黑色的衬衫,黄金比例的身材像是上天的宠儿,宽肩窄腰,浑身透着禁欲感。

骨节分明的手形上,右腕间戴着的一串佛珠极为惹眼。

颗颗圆润饱满,质地似是上乘沉香木,色泽古朴,透着岁月摩挲的温润质感。

上了电梯。

径直走向A9包厢。

一路上,路过的服务员和客人都不由自主地为他让出一条道。

那股无形的压迫感让每个人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包厢门被他用力推开。

里面的人瞬间感受到一股低压扑面而来。

昏暗的灯光下。

三个衣着光鲜的男人正围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满了美酒和精致的点心。

他们原本正谈笑风生。

此刻却都被裴夜行的气势所震慑,声音戛然而止。

包厢里弥漫着威士忌的醇香。

水晶杯中的琥珀色液体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微光。

“哥,你怎么了?”裴长屿投来关心的目光。

谁不长眼惹到这活阎王了?

裴夜行没有回答。

在一角坐下就伸手拿起一瓶还未开封的威士忌,“砰”地一声打开瓶盖,仰头就灌了一大口。

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

他却像是毫无感觉。

只是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哥!你干嘛!”

裴长屿见状,立刻起身走到他身边,试图夺过他手中的酒瓶。

“你刚出院,不能这么喝酒。”

三天前裴夜行被裴珩气进了医院。

原因是裴珩让裴夜行解除对他卡的限额。

裴夜行让他说理由,他不说。

父子俩你一言我一语。

逐渐剑拔弩张。

直到裴珩控诉如果虞笙还在,不会这么对他,并诅咒裴夜行百年后被虞笙抛弃,永远不见他。

裴夜行气急攻心。

一口血吐了出来,心悸发作直接倒地不起。

裴夜行用力甩开裴长屿的手,眼神阴鸷地盯着他,“别管我!”

温淮和顾拾面面相觑。

又深深叹了一口气。

温淮知道裴夜行的妻子在一场车祸中去世,从那以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

今天看他这副模样。

显然又是因为想起了亡妻。

他是在九年前结识的裴夜行,两人一起完成了一个合作。


盘山公路,一条有名的赛车道。

在群山之间蜿蜒起伏,十曲九弯。

此时一辆黑色的超跑如同一道闪电,在这曲折的公路上疾驰。

车轮与地面剧烈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打破了山间原本的宁静。

车中。

裴夜行衬衫的领口大敞,露出剧烈起伏的胸膛。

他的双手死死地握着方向盘,指节泛白,青筋暴起,眼底是一片癫狂。

老婆,你为什么不等等我!

为什么不出现在我的梦里!

十年了,整整十年,我每天晚上都盼着你来我的梦里。

可你一次也没有!

好不容易来,才一会你就走!

我好想你,想你想的要疯了。

裴夜行的眼睛猩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的情绪已经逼近崩溃的边缘。

脚下的油门越踩越深。

车速越来越快。

路边的景物如幻影般飞速掠过。

来到弯道的集中区。

裴夜行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疯狂地向前方冲去。

又一个急弯出现。

他狠狠地踩下油门,车子如脱缰的野马一般朝着弯道冲去。

轮胎在地面上划出一道黑色的痕迹,刺鼻的橡胶味弥漫在空气中。

裴夜行的心跳急剧加速。

感觉到死亡的气息在身边萦绕,他笑了,笑得肆意。

车子在弯道上剧烈地漂移。

车身几乎与山体擦身而过。

就在车子即将撞上护栏的那一刻。

距离其仅有一线之隔的地方。

车子停了下来。

轮胎在地面上摩擦出一阵青烟。

裴夜行摊靠在驾驶座上,从笑转哭,很是破碎。

泪水顺着脸颊肆意流淌。

他嘴唇颤抖着,发出含糊不清的呢喃。

虞笙,我爱你爱得要疯了。

姐姐,我好想你。

*

[裴夜行?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收留你不是不可以,叫一声姐姐听听。]

[哇~裴夜行,你也太厉害了,全都涨停了,你怎么这般看着我。]

[恭喜你啊裴夜行,成功通过考察,我正式宣布,你实习男朋友的身份从今天开始转正了。]

[我愿意!]

[结婚8周年快乐,老公我也好爱你~]

[你怎么这么黏糊,我就在家等你回来~]

[哥,你快回来,大嫂她…大嫂她出车祸了]

[我们尽力了,家属请节哀。]

[妈妈,我要妈妈]

[裴夜行,好好活着,你这样我就不等你了,老公好好活着,我爱你]

裴夜行把酒当白开水似的,一杯接着一杯喝。

地上已经散落了一个空瓶子。

酒的度数含量为30度。

第二瓶也已经喝了一大半。

胃里灼烧的感觉愈发厉害,但他依旧没有停下。

眼神黯淡无光,机械的灌着自己。

好像只有这样,虞笙才会因为心疼他而来见他。

裴长屿刚飙车到盘山公路就收到酒廊经理的信息。

说他哥点了一箱高浓度的酒。

是要喝死吗!疯子!

一边拨通经理电话,一边立即掉头。

“把酒抢出来。”

“二少,我们不敢啊,上次的经历太惨痛了。”十都不敌一,他在病床上躺了一个多月。

“草!”

裴长屿气急的按下挂断,而后又飙车赶往那里。

*

经理早就在门口翘首以盼。

看着从车上下来的裴长屿,激动的上前迎接。

“二少你终于来了。”

裴长屿黑着脸吐出两个字,“带路。”

包厢从外面上了锁,是为了防止裴夜行跑出去不知道去哪里疯。

经理用钥匙打开。

浓郁的酒香弥漫在空气中。

裴夜行瘫坐在地毯上,面前的茶几上摆满了空酒瓶。

他还在一杯接一杯地灌酒。

裴长屿大步走上前去,一把夺过酒杯,“还喝!我上辈子真是欠了你的!”

裴夜行双眼迷离地抬头看了一眼,嘟囔着:“还给我,我老婆等下就来看我了。”

裴长屿心中一阵酸涩,吼道:“你再这样下去大嫂不会高兴的。”

裴夜行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似清醒了几分,喃喃道。

“她不高兴?”

裴长屿趁热打铁:“是,不高兴就不来见你了。”

裴夜行缓缓放下手中的酒瓶。

旁边传来一个娇嗔的声音:“好你个裴夜行,都学会喝酒了,你再喝个试试。”

身影朝自己走来。

是他老婆!

裴夜行激动地站起来。

想要靠近却又怕她消失。

老婆笑着对他说:“裴夜行,我一直在你身边,只是你看不到。”

说完便渐渐消失了。

裴夜行伸着手,对着空气委屈说:“老婆,你别走,再陪陪我。”

裴长屿看着他哥开始说胡话,顿时感到不妙!

“你骗我!你没有等我回来,你把我丢下了!”

他双眼通红,头发略凌乱,手中还紧紧握着一瓶酒。

酒精度30%的液体,此刻就像他破碎的情绪,不断侵蚀着他的理智。

裴夜行情绪激动的摇晃起身。

眼神中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疯狂。

“为什么要把她从我身边带走?为什么!”他嘶吼着,随手将手中的酒瓶砸向墙壁。

“砰”的一声,玻璃碎片四溅。

包厢里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失控暴走,让裴长屿慌了神。

裴夜行的破坏欲彻底被点燃。

他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见什么砸什么,周围的桌椅、摆件纷纷遭殃。

裴长屿急忙朝门口大喊:“保镖,保镖,快按住他!”

几个身材魁梧的保镖迅速冲了进来,可还没等他们靠近,裴夜行就已经朝着他们扑了过去。

喝得酩酊大醉的裴夜行依旧能打。

他身形灵活,出拳迅猛。

每一击都带着无尽的愤怒和力量。

保镖们一个接一个地倒地,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经理躲在角落里,看着这混乱的场面,想偷偷溜走。

可他刚转身,就被裴夜行一眼瞥见。

裴夜行嗤笑一声,“呵想跑。”

冲过去就是一脚。

这一脚刚好对准了他的屁股。

经理直接被踢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心里苦极了。

早知道就不动了。

真是钱难赚屎难吃!

眼见保镖们都倒下了,裴长屿咬了咬牙,现在只能自己上了。

他咽了一下口水,强装镇定地走向裴夜行。

“哥你清醒一点,我是你弟亲弟,要打的时候记得收着点力。”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心脏跳动的频率,强烈而急促。

一下又一下仿佛要冲破胸膛。

传递到的掌心,让她的整个手掌都跟着微微发麻。

虞笙的嘴唇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只是呆呆地望着裴夜行。

没一会。

虞笙成功抽回了手。

37度的嘴说着没有温度的话,“你搞错了,我不是她。”

几句的甜言蜜语就想让她原谅他。

不可能!

他可是差一点杀死了自己。

虽情有可原,但他想杀她是事实,她闹怎么了,哄哄她是应该的。

“还有,这里是我家,她生前把这里卖给了我,现在,请你出去。”

虞笙起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裴夜行不为所动。

语气带着委屈唤她,“笙笙,老婆……”

虞笙使出杀手锏。

她的手果断伸向桌面,一把抄起水果刀,刀刃光线下反射出凛冽的光,刺痛了男人的眼。

裴夜行神色慌乱,脱口而出:“老婆!”向前迈了一步,却被她充满警告的眼神制止。

“笙笙不可以!”

“你走不走?不走我就动手了。”

虞笙将水果刀缓缓抬起,锋利的刃口轻轻抵在自己白皙的脖颈处,只要再稍稍用力,便能划破肌肤。

裴夜行心底猛的一惊,声音都有些颤抖,“笙笙,别冲动,乖,把刀放下。”

“最后问一遍,你到底走不走。”

看虞笙手上的刀已经贴近脖子,裴夜行的心跌到谷底,实在经不起第二次失去她。

明知是威胁,他选择妥协。

“我走。”

无奈与不舍交织在心头。

他的脚步沉重得如同灌了铅,每迈出一步都似用尽全身力气。

一次又一次回头,眼神中满是眷恋,直到门缓缓合上,将两人的身影隔绝。

呼~

So easy.

看着刀上的寒光,不禁想到大儿划伤脖子的场面,虞笙赶紧把刀放得远远的。

裴夜行站在门外没有立即离开。

这场景,他想到了虞笙不让他跟她睡时,也是赶出房间。

两者在重叠,心里的酸涩化作了甘甜。

不再只有记忆。

她是鲜活的。

“笙笙,等我回来。”说完他就走了。

虞笙烧了一壶热水出来。

她要放凉了制冰。

裴夜行已经认出了她,意味着解决了他突袭而来的暗杀危机。

可以安心住下了。

虽说是裴夜行全款买的,奈何房产证上只有她一个人的名字,那这房子就是她的。

她要赶谁走就赶谁。

eeeen……

他那傻子不会跟以前一样吧。

让去睡书房,谁知早上一开门就看到他睡在门口。

现在是夏天,走廊里的温度不高。

虞笙深深叹了一口气,装模作样的提着一个袋子出门。

门一开,好家伙。

根本没影!

虞笙大力的把门关上,将手上的袋子一扔,气呼呼的坐回沙发上。

开始了她的控诉。

“狗男人!亏她还想着他。”

“走得还真干脆!”

“所以刚刚那一步三回头拖泥带水是特意演给她看的。”

“呵,真是用心了!”

“果然,不能心疼男人!”

裴夜行在车上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心里美美的。

肯定是老婆想他了。

于是他踩上油门的脚又重了几分。

暮色笼罩城市。

布加迪行驶在繁华街道,霓虹灯的光在它光滑车身上折射跳跃,色彩斑斓。

车轮飞速旋转,带起地面的光影碎片,模糊一团。

街边店铺橱窗透出的暖光,与它冷峻的车身形成鲜明对比。

它优雅地穿梭在车流中,如同高贵的王者,周围车辆纷纷避让。


裴长屿瞪大了眼睛,“你认真的!!!”

顾拾纠正:“啊不,致晕量。”

温梨看着裴夜行着情绪的转变,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

标准的渣男行为!

三大语录不过如此。

什么我知道错了,求你原谅我。

你听我给你解释。

我只是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下次再也不会了。

啊呸!狗改不了吃屎!

温梨是在国外上的大学。

在求学时光里,她沉浸在国际前沿的设计理念与艺术氛围中,对国内的许多人和事都有些陌生。

回国的这两年,一心扑在工作上。

忙着将所学落地。

珠宝设计领域才崭露头角,对于人际关系和过往的琐事,几乎没怎么留意。

不清楚裴夜行的事,也没有见过。

当虞笙跟她提裴夜行出轨要离婚,她深信不疑。

裴夜行的事还没有处理完,作为朋友,也不能一走了之。

温淮对苏晚凝柔声道,“凝凝,我让司机送你和梨梨先回去好不好?接下来场面可能有些暴力。”

“我觉得梨梨不会和我走。”

苏晚凝看着温梨,她眼里的火星子都要冒出来了。

温淮一把拉过温梨。

温梨转过头看向温淮,微微挑起的眉毛透露出不解。

她身形未动,胳膊也没有用力挣脱,只是疑惑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询问。

“哥,干嘛?”

“我让司机送你和你嫂子回去。”

温淮的声音沉稳,语速不紧不慢。

温梨直接脱口而出。

“我不回去。”

笙笙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能走!

温梨拉着苏晚凝的胳膊撒娇,“嫂子,我不能陪你回去,我不能离开。”

苏晚凝知道她的担忧,叮嘱,“别冲动知道吗。”

“嫂子最好了。”

裴长屿闻言眉头微蹙,看向温梨,“你也走,我哥疯起来六亲不认。”

上次的过肩摔想想都痛。

温梨直接回怼:“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她哥的话她都不听。

你谁啊。

别仗着帮她拿过药就上纲上线!

“为了你好。”

“谢谢,不用。”

电话里很长的一段沉默不语。

裴夜行紧握着手机,听筒里虞笙的泣音都像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尖。

一滴泪悄然从他的眼角滑落。

又重复着刚刚的话。

“笙笙,我去找你好好?我真知道错了,你怎么出气都可以,别不要我,求你。”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带着哀求,“老婆,告诉我好不好?我接你回家。”

顾裴长屿看着他哥还没什么举动,一脸疑惑。

“不应该啊,平时这样就该开大了,你是医生你说说怎么回事?”

顾拾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中医心理医生。”

裴长屿询问意见,“什么时候上?”

温淮给出想法:“我觉得趁他现在还没暴走就上了,等下怕场面失控来不及。”

两人把目光投向了裴长屿。

裴长屿心里有句MMP,他前世一定是得欠他哥的,今生要还。

他话一出,两人没有了声音。

“你们敢在太岁上动土?”

虞笙听着那边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像是喉咙被哽住,发出的沉闷呜咽。

紧接着,那细微的抽气声越来越明显,她瞬间意识到。

裴夜行哭了!

她要是他,她理解的……

不!

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

就是让他痛,才知道她的可贵。

虞笙直接挂掉了电话。

裴夜行听着回应他的只有“嘟嘟嘟”突兀而冰冷的忙音。

他的手猛地一颤,手机险些滑落。

喃喃自语,“不…笙笙,老婆……”

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与慌张。

短暂的呆滞后。

恐惧如潮水般迅速将他淹没。


温梨脸上挤出一丝感激的笑。

看着对方依旧没有松开自己的意思,她微微一愣。

裴长屿意识到自己双手还扶着她的胳膊,赶忙松开。

动作却带着十足的小心。

他语气里那不易察觉的关切,悄然藏在字间:“举手之劳,你怎么样了?要不,我扶你去旁边坐会儿?”

说着,他微微侧身,示意不远处的休息长椅。

温梨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心中一阵纠结。

她迫切想去药房拿药,缓解这如影随形的腹痛,可双腿发软,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

一番挣扎后,身体的虚弱占了上风,她轻轻点头。

“那就麻烦你了。”

裴长屿再度伸出手臂,这次动作愈发轻柔,只是虚虚地护在温梨身侧,给予恰到好处的支撑。

两人朝着长椅缓缓挪动,脚步慢得像电影里的慢镜头。

到了长椅边。

裴长屿微微弯腰,扶温梨慢慢坐下。

温梨仰头看向他,终于有机会好好打量眼前人。

他身形高大,身姿笔挺,身着简单的白衬衫与休闲长裤,简约中透着干练。

是她看错了吗?

他的深邃的眼眸里透着柔情。

“我去帮你倒杯水,你现在状态不太好。”

裴长屿声音低沉温和,打断了温梨的思绪。

她回过神来,“不用这么麻烦,我……我就是肚子痛,去药房拿药就好。吃了药,应该很快就能缓过来。”

说着,她还试图站起身来,可腹部一阵尖锐的抽痛瞬间袭来。

疼得她脸色煞白,刚直起的身子又重重地坐了回去,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裴长屿见状,眉头不禁微微皱起,眼神里的担忧愈发浓烈。

他微微蹲下身,与温梨平视,语气轻柔:“真的不用客气,我也是去药房拿药,刚好顺路帮你一起拿了。”

他的目光虽真诚,可终归萍水相逢。

温梨眼神中犹豫,嗫嚅道:“这怎么好意思,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裴长屿就说,“真的是顺手的事,要是你实在过意不去,等你身体好了,请我喝杯咖啡就行。”

他半开玩笑地说着,试图缓解温梨内心的负担。

温梨犹豫再三,终于点了点头,轻声说道:“那……那就太谢谢你了。”

她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眼中满是感激。

裴长屿站起身,拿过她的药单,“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回来。”

温梨就这样看着裴长屿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

彼时,虞笙刚洗完澡出来。

想着差不多该出检查结果了,便拿出手机给温梨打电话。

温梨的手机在手里里震动起来。

她拿出手机一看便按下接听键。

虞笙关切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怎么样了?检查结果出来了没?”

温梨调整了一下语气,尽量让自己听起来轻松些:“医生说是吃坏肚子了,没事,不用担心。”

“那就好,”虞笙松了口气,接着说道,“那你回来的时候跟我说,我去看你。”

温梨:“好。”

虞笙话里有些自责:“要不是我让你吃,就不会这样了。”

温梨不这么认为,“这怎么能怪你呢,是我嘴馋,况且谁能想到会这样呀,下次不吃就好了。”

虞笙:“嗯,以后你就别碰这些了,对你这金胃来说,确实是垃圾食品。”

幸好不是拼好饭,估计她能中毒。

温梨表示认同那些是垃圾食品,不然她怎么会吃坏肚子。

“你也不要吃了。”

虞笙:“!!!”

不吃那些能吃什么?她的那些高档餐自己的钱都不够吃一顿的。

有情饮水饱简直是瞎扯淡,她又不是水母。

西北风确实多还免费,若能吃饱也可以升天了。

虞笙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诺,扯开话题,“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温梨大概道,“二十分钟后。”

“好”

“等你回来。”

“嗯。”温梨随后挂了电话。

这会。

裴长屿一手拿着一杯水,一手提着两个药袋回来了。

他走到温梨面前,将水和药递给她,“药拿好了,你看看怎么服用,先把药吃了吧。”

温梨接过药和水,看着眼前这个细心的男人,心中的感激之情愈发浓烈。

温梨吃完药,缓了缓神,“药钱多少,我转给你。”

裴长屿本想脱口而出说不用,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从兜里拿出了手机。

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操作了一番,然后直接把手机码亮给她。

温梨一扫,发现是添加好友的界面,她眉骨轻抬,眼中带些意外。

裴长屿眉眼含笑:“刚说以后有机会请喝咖啡还算数的吧?”

温梨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点点头,发送了验证信息。

几乎是瞬间。

裴长屿那边就通过了。

裴长屿挺直了身子,脸上挂着爽朗的笑容,自我介绍。

“你好,我叫裴长屿。”

“温梨。”

简短的两句话后。

温梨又问,“多少钱,我现在转你。”

裴长屿想说不用,完全是陌生人的第一次见,站在对方的角度想可能会觉得不怀好意或者图谋些什么。

会留下不好的印象。

于是他随便报了一个数字,“52。”

温梨也没怀疑什么,就转给了他,“转过去了。”

裴长屿点点头,“好,那你怎么回去。”

温梨接过话,“我在这再坐上一会就叫个车回去,你去拿药是家里人病了吗?”

她的言外之意是,你怎么还在这里不走。

裴长屿好似会意了她的意思,顺着她的话说,“侄子闹脾气把药扔了。”

温梨有一小些讶然,“啊,那你快回去陪他吧。”

裴长屿没有什么理由留下,只能说,“那下次再见。”

温梨点点头,“再见。”

看着男人消失不见的背影,温梨勾唇一笑。

男人啊,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也。

看着对方发来的“裴长屿”三个字,温梨把自己的名字也发了过去。

十分钟后疼痛缓解了不少。

温梨拨通了车服中心的电话,“你好,雾城私人医院。”

“好的,请您稍等。”


自从总裁夫人去世,就有很多拜金女整成总裁夫人的样子。

试图来勾引总裁一步登天。

李洁拦住了虞笙,没好气道,“这位小姐,是你自己离开还是我叫保安。”

虞笙看着曾经实习的小姑娘已经有了职场的干练。

她知道很匪夷所思。

但她要见裴夜行。

如果他真的组建了新家庭,她一定离他们远远的。

这是给自己的交代。

“小洁,我是虞笙,你的总裁夫人啊。”

总裁有令,直接赶走就行。

总裁夫人当初对她有恩。

看着她的脸,还是有些不忍。

李洁紧皱着眉头,又劝了一次,“小姐,你再不走,我就要叫保安了。”

态度如此强硬。

一定会喊保安轰走她。

不行,她今天一定要见裴夜行。

看着脚下穿的高跟鞋。

虞笙咬了咬牙,朝着电梯冲了过去。

然而。

她高估了自己的速度。

也低估了保安的速度。

还没等她跨出几步,两个保安便如疾风般出现,一左一右架住了她的胳膊。

“放开我!我要见裴夜行!”

虞笙挣扎着,声音中带着急切。

“小姑娘,别闹了。这里可不是你能随便撒野的地方。”

卫城一边说着,一边毫不留情地将她往外拖。

很快,虞笙被拖出了公司大门。

保安的力量很大,她跌倒在地。

细皮嫩肉的手与地面有摩擦。

瞬间破皮了。

卫良还不忘嘲讽道:“我说你们小姑娘,山鸡变凤凰是变不了的,还是踏踏实实的好。”

今天真是大意了,就一抽烟的功夫,还好没闹到总裁那里。

平时都是有六个安保人员负责门口,就巧在不是排休就是生病有事请假的。

所以兄弟俩轮流午休。

他下次再也不敢一个人还摸鱼了!

虞笙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

眼眶像是蓄满了泪水的小池,一层薄薄的水汽迅速氤氲开来。

长睫微颤,像风中瑟瑟发抖的蝶翼,每一次颤动都仿佛在极力克制着情绪的决堤。

委屈涌上心头。

她紧咬下唇,那粉嫩的唇瓣被牙齿咬出了苍白的痕迹。

试图用疼痛来压制内心的委屈。

而泪水还是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转,摇摇欲坠。

终于。

一颗泪珠挣脱了眼眶的束缚,顺着脸颊滑落,留下一道晶莹的泪痕 。

呜~手好痛。

王八蛋的裴夜行。

果然有别的狗了。

员工的素质肯定不差。

连问是否有预约的流程都没有,就冲着是她才轰走的。

混蛋裴夜行。

呜呜~你不爱我了。

你个天杀的裴夜行。

我也不要你了。

裴夜行又打了一个喷嚏。

总助裴长屿关心道,“哥,你感冒了?”

裴夜行给了他一记凌厉的眼神杀。

裴长屿:“……”

知道了知道了,要不要那么凶!

“总裁,你感冒了?”

裴夜行像看傻子一样看他,语气很冷,“你很闲?”

裴长屿更贴近了电梯,连忙摆摆手,在其位谋其职。

“总裁,车已经准备好了,等下是商场例巡。”

开什么玩笑。

上次裴昭闯祸,看他实在哭得厉害,他脑抽劝了几句他哥就被丢去了非洲监工。

养了好久才白回来。

万恶的资本家!

他毕业就被他家母上安排到他哥手下干活。

完全没有意见。

毕竟裙带关系嘛,很轻松。

但自从大嫂离世后,他每天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他哥也像变了一个人,没有一点温度可言,曾经霁月清风,如今冷血阴鸷。

妥妥就是一疯批。

没日没夜的工作,不择手段的扩大商业版图。

他也跟着连轴转。

阎王底下讨生,别提多苦了。

今年已经稳稳掌握了全球半个经济大权。

但他哥,还是不满足。

好像只有忙起来他才活得下去。

李洁打着招呼,“总裁好,总助好。”

裴长屿偷偷打量了一下裴夜行,故意放慢脚步,来了一句,“今天有吗?”

李洁点点头,“刚刚就来了一个,已经赶走了。”

裴长屿竖起大拇指,“干得好。”

也不知那群女人被什么东西挖了脑干,竟整成他家大嫂的样子来找她哥说是他老婆。

人死怎么可能复生。

他哥发了好大的脾气。

下令要是再遇到这样的情况,直接轰走,还不走就直接报警。

十年了,还是有人想一步登天。

没有一个人能成功蹦跶到他哥面前,也幸好没到,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虞笙被赶出来就在花丛里蹲裴夜行,她揉了揉眼睛。

真是他。

十年过去,男人更成熟了。

他身上的气质变了。

看着车门关上。

来不及走了。

虞笙脱下高跟鞋,不顾脚下的石子跑出去。

“裴夜行,你给我站住。”

但裴夜行什么也听不到。

顾不上周围行人异样的目光,虞笙强忍着疼痛,继续追上去。

“裴夜行……”

裴夜行正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

他下意识地抬起头。

裴长屿说道,“有个女人在追车。”

只是车子的隔音效果太好。

他一早就看到有身影在车后面拼命追赶,却听不清呼喊什么。

裴夜行重新把视线放回文件上。

虞笙的脚太细嫩,已经被石子划破了好几道口子,鲜血渗了出来。

地上还能看出血迹。

她依旧没有停下。

没注意前方有一块玻璃,脚直直踩了上去。

“啊!”

虞笙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一个踉跄,整个人向前扑了出去。

她重重地摔倒在地,膝盖和手掌也被粗糙的地面擦破了皮,瞬间渗出了血珠。

虞笙看着远去的车子。

泪水模糊了视线。

呜呜~

好痛啊。

裴夜行的心猛地一震,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

一种难以言喻的疼痛瞬间蔓延至全身,他的脸色有几分苍白。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裴长屿察觉到了裴夜行的异样,关切地问道。

“哥,你怎么了?”

“没事。”

裴夜行的声音有些颤抖,但神色依旧没有变。

“又犯老毛病了?”

裴长屿皱了皱眉头,他哥自大嫂离世就患上了心悸。

还随着时间越来越严重。

这是有多爱啊。

他不懂。

裴夜行没有回答,他强忍着痛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药瓶。

倒出一颗药,仰头吞了下去。

怎么还心绪不宁。

裴夜行眉骨轻抬,缓缓吐出两个字,“调头。”


就这样吧。

虞笙已经死在了十年前。

发信息给虞笙已经过了一段时间。

温梨在包厢里仍不见她来。

不免有些担心。

手机铃声响起。

虞笙看着屏幕上温梨的名字。

手指微微颤抖,犹豫再三后,还是选择了拒接。

一接起电话,听到关切的声音。

心理防线就会瞬间崩塌瓦解。

也不能让她看到自己这副模样,不能让她担心,也不能扫了她的兴致。

她已经帮得够多了。

紧接着,立即发去微信。

手指颤抖的在屏幕上飞速敲击着文字。

虞笙:[梨梨,我遇到了一个故友,她很难才回国一趟]

虞笙:[对不起,我要放你鸽子了,下次一定补上]

虞笙:[不要生气噢,爱你~]

温梨看着信息,有一丝失落,好不容易才拉她出来,下次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温梨:[好吧~]

温梨:[委屈巴巴表情包]

虞笙:[摸摸头表情包]

发送完这条信息,虞笙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手机从指尖滑落,“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她缓缓闭上眼睛,靠在墙上无力地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抱紧双臂,身体蜷缩成一团。

明明是夏天。

可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抽离,只剩下彻骨的寒冷。

她的哭声充满了悲伤与无助,像是一只受伤的小鹿,在黑暗的夜空中哀鸣。

脖子,头,背后好痛!

裴夜行你个狗东西,我是不会原谅你的,呜呜~

我不要你了!

虞笙可以没有裴夜行。

她才30,他都40了。

老!

伤心难过一阵就好了。

那司机大姐说得对。

自己成功,要什么男人没有!

双肩微微颤抖,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哽咽声,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紧闭的双眼间涌出,顺着脸颊肆意流淌。

A10的包厢里只有温梨一个人。

到手的虞笙飞了。

看着她出发前发的美照,不能贴贴,简直心痛!

包厢门突然被人推开,打断了温梨的思绪。

“梨梨,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你朋友呢?”

苏晚凝款步走来,秀发梳成低马尾柔顺垂于右肩头,发尾微微卷曲似在微风中轻舞,一侧别着一枚小巧的墨玉发饰,更添了几分温婉气质。

浅棕色旗袍贴合身形,将她曼妙身姿勾勒得恰到好处,领口处盘扣别致,无袖设计展露纤细手臂。

温梨抬眸,欣喜的上前挽住苏晚凝的手,“嫂子你来啦,可惜了,笙笙放我鸽子了。”

“没事,可以在婚礼上见。”

“嗯嗯。”

她哥真有福气,嫂子温婉得像从书中走出来的大家闺秀!

不对,表述有问题。

嫂子本来就是大家闺秀~

有时候真恨自己不是男人没有jj。

哎~

温梨深深叹了一口气。

要是左手一个嫂子,右手一个笙笙,她们三个把日子过好。

那该多美啊~

苏晚凝看着小姑子使劲和自己贴贴,一时哭笑不得。

和她相处,已经摸清了她的喜好,就爱和她喜欢想靠近的漂亮姐姐贴贴。

“要不我给你买张去泰国的机票?”

温梨与她对视,狡黠一笑,“要是嫂子甩了我哥和我一起也不是不行。”

苏晚凝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哥他知道你挖他墙角吗?”

温梨拉着苏晚凝坐下,倒了一杯香槟,献着殷勤一边给她捏肩。

“嘿嘿,嫂子不说他就不知道了。”

苏晚凝接过,轻抿一口就放下了酒杯,声音在音乐声中微微扬起。

“有个坏消息。”

温梨感觉到不妙,灵动的大眼睛有些是紧张,忙问:“什么?”


裴昭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

他和妈妈的合照。

妈妈给他买了一个草莓味的冰淇淋,他吃得满嘴都是,妈妈笑着用纸巾给他擦嘴。

照片上的妈妈笑得很温柔,而他依偎在妈妈怀里,脸上带着天真的笑容。

[妈妈,好好吃。]

[妈妈以后再给昭昭买]

妈妈你食言了。

“妈妈......”他把手机紧紧贴在胸口,“我好想你......”

门外传来脚步声,是裴聿上楼了。

裴昭屏住呼吸,生怕他会来敲门。

但脚步声只是经过他的房间,停在了隔壁。

裴昭心里又涌上一阵酸楚。

裴大怨他怨裴二怨裴老登。

自己只要活着不死就是他对妈妈的交代。

曾经那个会带着他一起玩耍、给他讲睡前故事的哥哥,也随妈妈去了。

总是冷着脸,对他十分冷淡。

两人在同一个屋檐下,交流却少得可怜。

他怨裴二,都是他抢了自己的桃花酥,要不是他嘴馋吃了,自己就不会哭,不哭妈妈就不会死。

是他和裴二害死了妈妈。

不,是他害死了妈妈。

是他害死了妈妈。

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裴昭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地上。

陈妈正在厨房准备晚餐。

是裴家的老佣人。

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陈妈赶忙擦了擦手,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裴聿的声音:“陈妈,裴昭受伤了,你上去看看。”

陈妈连围裙都没来得及解,就匆匆朝着裴昭的房间去。

到了门口,陈妈敲门喊道:“小少爷,小少爷。”

房间里寂静无声,没有一丝回应。

陈妈双手不停地拍打着门喊。

这时隔壁房间门开了。

裴聿走了出来。

他皱着眉头,看到陈妈投来的目光时,神色很冷淡。

“去拿备用钥匙。”

陈妈立即转身去,不一会儿就拿着钥匙回来了。

打开门的那一刻。

只见裴昭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脸色苍白。

陈妈急忙冲过去,蹲下身子,轻轻摇晃了一下:“小少爷,你怎么了?”

裴聿也快步走过来,看到裴昭手中紧紧握着的照片。

他的手不自觉地紧紧攥紧。

*

裴聿的车到达医院。

医护人员将裴昭抬上担架上。

顾拾眉头紧皱,语气有些着急,“怎么回事?”

裴聿摆摆手,像是在说风凉话,“这不明显吗,又和人打架输了,丢人。”

顾拾:“……”

有这样当大哥的吗?

裴昭被推进了急救室,顾拾摇摇头也进去了。

裴聿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沉默不语,只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焦虑。

手指不停地在膝盖上敲打着,这是他紧张时的习惯性动作。

裴长屿急匆匆赶来,手里还提着打包的饭菜。

“进去多久了?”

“刚刚进去。”

裴长屿骂道:“糟心事全赶一天了,大哥还没醒,小昭又这样,真是流年不利!”

裴聿听着他的骂骂咧咧好想把自己的耳朵关静音。

过了很久,急救室的门开了。

顾拾走了出来,“身上有多处软组织挫伤,右手错位,还断了一根肋骨,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裴长屿听了火大:“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他裴家的人,等着天凉王破。”

随后打了一个电话出去,“陈浩,查一下小昭今天的所有事。”

电话里传来陈浩的应答,“好的二少。”

裴昭被推了出来。

裴长屿看他眼睛周围红肿得厉害,像两颗熟透的桃子。

原本还气势汹汹的他,瞬间换上了一副心疼的模样。

“哎呦,熊猫肿成猪头,动物园的门票都省了。”

随即掏出手机对着裴昭一顿拍。

“这都是高清黑历史,我得拍下来等他结婚的时候放。”

裴聿:“……”

顾拾:“……”

裴昭被推进裴夜行的隔壁病房。

裴长屿蒋一份饭菜给顾拾,“拾哥辛苦了。”

顾拾接过,“不苦,命苦,晚上没个奄奄一息别打我电话。”

他堂堂院长,本该一统医院,指点工作,交友不慎啊。

裴长屿立即道:“呸呸呸,什么奄奄一息,一语成谶知不知道,快吐个口水重新说过。”

顾拾语塞,转身举手挥挥离开了。

裴长屿冲他喊道,“别不信。”

看了一眼裴昭,他向裴夜行的病房走去。

“靠!他那么大的大哥呢!”

里头空荡荡的,只有病床上的被子随意地堆着。

他把饭盒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快速打开了病房里其他的门,一个影子都没瞧见。

“完了完了,按那说打晕他的架势,现在不会去哪里发疯了吧!”

裴长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嘴里不停地嘟囔着。

恨不得生吞活剥对方的凶狠模样,心里“咯噔”一下,越发觉得不安。

不敢再耽搁。

掏出手机迅速拨了电话出去。

*

裴聿莫名其妙就来到了虞笙住过的病房。

当发现时,他自己都觉得诧异。

他肯定是太想她了。

手放在门把上,还没等他开门。

张君看到了上前问道,“你是病人家属?”

见裴聿没有回答。

张君只能又继续说,“你来晚了,病人已经出院了。”

不用值夜班,小姐妹又有空,就约了一起吃自助烤肉火锅。

说完她便走了。

裴聿的手从门把上插进裤兜,心里泛着低咕。

出院了?

也是,伤得并不重,估计多半是吓晕的。

他自嘲一笑,假的就是假的。

手机电话铃声响起。

左手依旧插兜,右手缓缓掏出手机,动作不紧不慢,却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

他拇指轻轻一滑接通,将手机举至耳边,薄唇轻启。

一个字从齿间吐出:“说。”声线低沉,透着冷冽与干脆。

“裴总,首饰的检测结果出来了,已经发你邮箱。”电话那头传来特助杨易的声音。

裴聿言简意赅道:“知道了。”

说罢,他挂断电话。

眼神冷峻,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也并没有看的意思,将手机利落地塞回口袋。

而后迈着沉稳的步伐离开。


来着不善!有人要遭殃了!

几分钟后,裴聿站在拳击台上,手上缠着绷带,眼神冰冷。几个陪练站在他对面,脸上带着一丝犹豫。

他们看得出来他的情绪不对劲,但既然接了单,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第一个陪练刚上台,还没站稳,裴聿的拳头就已经挥了过来。

拳头带着风声,狠狠地砸在陪练的胸口。陪练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裴聿的第二拳已经接踵而至。

“砰!”陪练被打倒在地,捂着胸口,半天没爬起来。

裴聿没有停手,转身看向下一个陪练,眼神冷得像冰。

“下一个。”

来者实力不容小觑,陪练你看我我看你,身材最高大的那个被推了出去。

“……”一个个都是活爹!

他上台,结果比第一个还惨。

裴聿的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他身上,每一拳都带着压抑已久的愤怒。

第二个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最后只能举手投降。

第三个、第四个……裴聿一个接一个地把他们打倒在地,拳击台上只剩下他一个人站着,胸口剧烈起伏,汗水顺着额头滑落。

他的拳头已经发麻,但心里的那股气依旧没有消散。

最后一个陪练躺在地上,捂着肚子,痛苦地呻吟着。

怎么这么能打。

怎么这么不经打。

裴聿站在他面前,低头看着他,喘着呼吸喊道,“起来,继续。”

陪练摇了摇头,声音虚弱:“不行了……我认输。”

裴聿站在场地中央,喉结动了动,脸上的汗水顺着下颚线滑落,滴在脚下的拳台上。

他眼神凌厉地扫过那些刚被他打败的众陪练,又一个抬手动作抹掉眉骨渗出的汗。

各陪练躲闪着眼睛,生怕下一个就又点到自己。

太猛了!

搞不好钱赚了命没了,太不值当。

“一起上。”

裴聿的声音带着喘息又透着刚硬,有种气势凌人在这偌大的拳击场地内回荡。

陪练们面面相觑,眼里先是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他们想起刚刚被裴聿痛揍的屈辱,很没有面子。

瞧了瞧彼此的人数,心中合计着人多势众,怎么也能扳回一城。

于是,他们相互交换了个眼神,默契地点点头。

瞬间。

除了最后那个还躺在地上哼哼的九号倒霉蛋,其余八个倒霉蛋如饿狼扑食般朝着裴聿一拥而上。

裴聿嘴角微扬,勾起一抹冷笑。

“都敞开了打,让我看看你们真实的实力。”

说完这句话眼神就变得更狠厉。

随即摆上了出战岛国的憎恨架势,恨不得将对方挫骨扬灰。

众陪练被他的气势给威慑到,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继而双拳预热。

身材最高大的壮汉第一个冲上来,也气势汹汹,一个提速一记势大力沉的右勾拳朝着裴的脑袋砸去。

裴聿眼神一凛,身体迅速向左一闪,那拳擦着他的耳边呼啸而过。与此同时,他一个高跃起,右腿迅速出击直接踢中壮汉的腹部。

力仅用了七成,壮汉被踢了一个踉跄,捂着肚子痛苦腿不听使唤地后退。

解决掉这一个,裴聿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感觉背后有风声袭来。

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有人趁他对付壮汉时偷袭。

雕虫小技。

裴聿心中不屑,身体迅速下蹲,同时一个漂亮的后旋踢。这一脚精准地踢中偷袭者的胸口,那人直接被踢得双脚离地,飞出去好几米远,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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