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舒玉芝周明宇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年,女儿病倒了,你却在陪白月光舒玉芝周明宇全局》,由网络作家“星星唱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等做好菜,二人一同来到卫生所。进病房之前,舒玉芝调整了一下状态,笑容满面地进去:“念念,你看看这是谁来了?”念念眨巴眨巴眼睛,看见舒玉芝身边的人时,眼底立刻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光亮:“爸爸!”周明宇唇角露出几分温和的笑,大手揉了揉念念毛茸茸的小脑袋:“爸爸前两天忙,没能来看你,这一得空马上就来了。”舒玉芝心中嗤笑。面对女儿,撒谎撒得真是面不改色。可念念高兴地点了点头,十分懂事地拉着周明宇在她床边坐下:“念念知道,爸爸最近辛苦了,要坐着。”说着,她又拉舒玉芝,仰起小脸儿甜甜地笑:“妈妈也要坐着。”看着那懂事又甜蜜的笑容,舒玉芝心软得一塌糊涂,依着她的意思坐在周明宇旁边了。两个人这几天难得和谐,陪着念念吃了晚饭,一句嘴也没有吵,一派和乐融融...
《七零年,女儿病倒了,你却在陪白月光舒玉芝周明宇全局》精彩片段
等做好菜,二人一同来到卫生所。
进病房之前,舒玉芝调整了一下状态,笑容满面地进去:“念念,你看看这是谁来了?”
念念眨巴眨巴眼睛,看见舒玉芝身边的人时,眼底立刻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光亮:“爸爸!”
周明宇唇角露出几分温和的笑,大手揉了揉念念毛茸茸的小脑袋:“爸爸前两天忙,没能来看你,这一得空马上就来了。”
舒玉芝心中嗤笑。
面对女儿,撒谎撒得真是面不改色。
可念念高兴地点了点头,十分懂事地拉着周明宇在她床边坐下:“念念知道,爸爸最近辛苦了,要坐着。”
说着,她又拉舒玉芝,仰起小脸儿甜甜地笑:“妈妈也要坐着。”
看着那懂事又甜蜜的笑容,舒玉芝心软得一塌糊涂,依着她的意思坐在周明宇旁边了。
两个人这几天难得和谐,陪着念念吃了晚饭,一句嘴也没有吵,一派和乐融融。
念念高兴得直笑,还把周明宇送的电动小车拿出来了:“爸爸,我会玩这个了,我玩给你看!”
可话音刚落,病房门忽然“砰”一声被撞开了。
梁琼兰焦急的声音传来。
“玉芝姐,对不住对不住,如果不是不得已我不会来吵你们的,只是平儿他有点不舒服,一直哭着念着想让明宇哥过去陪他!”
屋内和乐的氛围倏然僵住。
周明宇听了这话,皱着眉二话不说就站起来往外走:“怎么回事?平儿哪里不舒服?”
梁琼兰眼底含泪,却咬着唇倔强地没有让泪掉下来:“不知道怎么的,他从今天下午开始就发烧,到现在还迷迷糊糊地睡着哭着叫你。”
二人边说着边往外走。
念念脸上高兴的笑容僵住,拿着玩具的小手也停顿在半空,慢慢耷拉下了耳朵,
“爸爸,你不是说今天特意把时间留出来陪我吗?”
稚嫩的声音带着明晃晃的失落和疑问。
可周明宇脚步一顿,皱着眉回头教育:“念念,建平哥哥是生病了,我过去看看,你是个大孩子了,怎么能这么不懂事?”
可是、念念也生病了啊。
念念没能说出这句话,抿着嘴无措地坐在床上。
舒玉芝看着女儿忍着委屈低着头的神色,眼眶霎时红了,火气与愤懑再也忍不住。
“半个月才来看念念一次,念念没说你不负责,怎么你还说上念念不懂事了?”
舒玉芝“哈”地一声笑,一双清凌凌的眼睛毫不客气地盯着周明宇,满是嘲讽。
梁琼兰咬着唇上前半步,小脸儿苍白,眼泪在眼底包着。
“玉芝姐姐,我知道我对不住你,只是平儿年纪还小,又打小没了爹,可男娃不比女娃,女娃有妈妈的陪伴就够了,可男娃没有爹的陪伴怎么行?明宇哥可怜平儿,才常常陪着他。”
“今天也实在是情况紧急,我才过来的,你要打我骂我我都受着,但请玉芝姐不要介意,可怜可怜我的儿子吧!”
边说着,一滴清泪从她脸庞滑落,纤薄的纤薄边摇摇欲坠,像是受不住随时要倒过去似的。
周明宇就皱起眉头,扶住她的肩头,回头斥责:“舒玉芝,你不要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又是无理取闹。
舒玉芝心头冷笑。
念念却见不得他们说妈妈,忍着泪瞪圆了眼睛护着妈妈,满眼倔强地看着周明宇。
“妈妈没有无理取闹,爸爸坏、念念讨厌这样的爸爸!”
看着如此想念父亲,却又如此维护自己的女儿,舒玉芝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深吸一口气,抱住女儿冷声道。
“是啊,梁琼兰母子可怜,既然这么可怜,那你们就赶紧过去吧,免得耽误了救治那孩子的良机。”
这声音不冷不热,地,但话听着却让人觉得有些刺耳。
周明宇二人都皱了皱眉,但想着孩子那边比较要紧,到底没再跟她逞口舌,转身匆匆走了。
等人都走了,念念才卸下所有的倔强,整个人都焉巴巴地,声音也带了些哭腔。
“妈妈,爸爸是不是不喜欢念念?更喜欢梁阿姨的儿子啊。”
孩子的心性向来是最灵透的,更别说念念这种自幼缺爱的孩子,舒玉芝心疼得心里都一抽一抽地,脸上却只能露出责备。
“傻孩子,这是什么话,你是爸爸唯一的女儿,他不喜欢你还能喜欢谁?只是你梁阿姨一个人,她儿子没有爸爸,你爸爸可怜他们而已。”
念念歪着头想了想,随后重重点头:“我知道了,梁阿姨他们确实很可怜。”
舒玉芝安慰了两句,才抱着她边晃边道:“过两天妈妈就带你去北平,你想去北平吗?”
提起这个,念念眼睛亮了亮:“长城和皇宫是不是都在北平呀!”
舒玉芝笑着点头:“是呀,咱们过去了,把病治好了,念念想去哪儿玩妈妈都带你去。”
念念也嘿嘿地笑起来,高兴道:“好!”
“念念要去北平,等病好了,以后爸爸陪不了我,我就可以去陪爸爸了!”
可舒玉芝笑容僵了僵,忍着心酸揉了揉她的头,酝酿半天才小心地开口。
“念念,如果去了北平以后就再也见不到爸爸了,你还愿意跟妈妈一起去吗?”
说着,她觉得自己措辞组织得不太好,又连忙找补:“我的意思是,北平很远,念念治病要很久,爸爸的钢铁厂在这边,不能跟我们一起去......”
念念怔愣了一下,又想了一会,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眶竟然都有些湿,润了。
可她仰起小脸儿,朝舒玉芝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当然要去,妈妈去哪儿念念就去哪儿,念念要把病治好了,跟妈妈永远在一起!”
可她脸上露出笑容,眼泪却忍不住往下砸,掉下来一颗、两颗。
舒玉芝心里阵阵抽疼,只觉心疼不已。
在医院待了这么久,梁琼兰母子也在医院待了这么久,周围人多口杂的,恐怕念念早就知道他们母子的存在,知道周明宇每天都来看他们,更明白她的意思。
可念念慌张地低头,用手背狼狈地擦眼泪:“妈妈别伤心,念念就是被迷了眼睛,擦一擦就好了、擦一擦就好了。”
舒玉芝再也忍不住,一把抱紧念念,眼泪无声落下。
“据说啊,当年周厂长是要跟梁琼兰在一起的,结果不知道为什么,梁琼兰突然就结了婚走了,再过没多久,周厂长就跟舒老师办了酒。”
“我现在看周厂长还常带着梁琼兰母子去逛百货大楼呢,反而没怎么陪过舒老师,该不会......梁琼兰她儿子是周厂长的吧!”
几个妇女说得有鼻子有眼地,说到这里,就更加起劲了。
“我看很有可能啊!”
“谁知道当年舒老师是怎么嫁给周厂长的吧,我看她女儿的年龄也不对,很有可能是怀着以后才跟周厂长扯的证......”
“该不会是舒老师利用孩子拆散了周厂长跟梁琼兰吧!”
几人说得热火朝天,忽然有个妇女转头时看见了舒玉芝,连忙大声地“咳咳”起来,神色间有些不自在的尴尬。
“舒老师,这是打哪儿来啊?”
其他几个妇女脸色一变,连忙也闭了嘴。
有个说话没个把门儿的,立刻道:“你这么看着我们做什么,我们可没说你们夫妻啥不好!”
其余几人顿时看向她,又气又无奈,回头看向舒玉芝时,又显得有些尴尬。
舒玉芝神色却很平和,只微微扯唇,道:“没事啊。”
她提步要走。
几个妇女齐齐松了一口气。
可舒玉芝又忽然回了头,几个妇女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儿。
舒玉芝粲然一笑:“不过下次就别这么议论人了,毕竟你们孩子大多都在钢铁厂中学上学,这种议论,对你们孩子的前途不好。”
这话一出,几个妇女立刻炸了。
这不明晃晃的威胁吗!
有个脾气爆的直接道:“舒玉芝,你少在这里威胁我们,你不过就是个三流老师,靠着周家才办起来的这个学校谋了个工作,大家都是看在周家的面子上才送孩子到那儿上学!”
“而且现在人家梁琼兰回来了,周厂长天天陪着她陪不够,你也该认认清楚自己的地位了,没有周家的支持,你算个什么东西!”
舒玉芝忍不住笑出了声。
靠周家?
当初周家父母以照顾同事遗孤的理由把她接来周家,邻里几乎所有人都觉得是她依靠了周家开办的学校,可谁都没有想过,她本来就是海归回来的人才,多少人想求她教书找不到门路?
从前她懒得解释,但现在,舒玉芝冷笑一声:“我是正儿八经海归回来的高材生,你可以问问,津门我们这地界儿,有几个是海归回来的。”
“如果你们觉得我是靠周家,那就带你们孩子去退学,我这儿不需要那么多学生。”
退学?人现在还是周明宇的正经媳妇儿,对象都在厂子里,娃娃怎么敢从那里退学?那个妇女只觉得她在威胁,脸色青紫变幻。
而舒玉芝说完这话也累了,懒怠再与她们争执,只道:“今天就算了,我不跟你们计较,以后记住,不明真相就不要妄加评论。”
“你们闹笑话是小事,你们造谣我让别人知道了,轻则孩子退学,重则对象调岗丢了饭碗,到时候你们就知道后悔了。”
这话说完,几人脸色都是齐齐一变,终于后怕起来,只觉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而舒玉芝不再多说,转身回了家。
婆婆方莹过来了,正在屋里搞卫生,回头看见她,一张略带皱纹的脸立刻一沉。
“你这一大早的也不说一声是上哪儿去了,我看厨房里也是空的,也没个吃饭的样,你是不是压根没好好照顾我儿子?”
一句接一句不悦的质问闯进舒玉芝耳朵,舒玉芝皱了皱眉,只道:“妈,我有事。”
方莹却冷笑一声:“有什么事能大到你连家都不顾了? 我看这厨房是几天没烧火了,你这几天做什么去了?还有念念呢?念念又上哪儿去了?”
“舒玉芝,当年我们好心收留你,你把我儿子算计了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这么对待他,连饭也不做了,还不快去做饭!”
舒玉芝看着她,眉目越发的冷。
婆婆总是这样,当年的事认定了是她算计周明宇,便对她态度不好。
最开始,她还尝试解释,更是对待公婆极好,几乎是小心翼翼地讨好、极尽全力地照料,每天天不亮便起床做饭,忙完了工作,立刻回家帮忙,公婆想买什么东西,更是耗尽自己的个人积蓄也要帮他们买下。
可公婆对象都认定了她是个心机深重的女人,任她如何小心讨好都没用,他们都厌她恶她,没有一个人相信她,任她如何解释,在别人看来,也不过是狡辩罢了。
她已经懒得与人争辩。
反正还有一个月,最后的一个月,她就会带着女儿离开这里。
她淡淡道:“念念不舒服,现在在卫生所。”
方莹瞪大眼睛,又咋呼起来:“你是怎么照顾念念的,突然让念念生病了!”
舒玉芝只别开头,进了厨房。
方莹骂骂咧咧了两句,没有得到回应,就不再说了,她瞪着眼皱了皱眉,总觉得舒玉芝有哪里不对。
可具体说是哪里不对,她又觉不出味儿来。
她只好拿着扫把上别处扫地,看到日历时,她眉头又皱起来了。
“你圈一个月以后的日期做什么?你一个月以后要去出差是不是?”
舒玉芝眼皮重重跳了两下,眉目终于多了一丝不耐。
“妈,我也有自己的工作,出差很正常。”
方莹瞪着眼,神色就更加不悦了:“什么自己的工作?你连家里都照顾不好,把我孙女儿照顾去了医院,你还想去出差?给我乖乖待在家里,你领导那边赶紧去拒了!”
这时,外面门忽然开了。
周明宇听到妈过来的消息赶了回来,皱着眉问:“你们在说什么?你要出去吗?”
舒玉芝只回头,平静地看着他:“学校的事,我过一个月得出趟差,机密工作。”
梁琼兰给儿子打饭的时候,正好碰见了几个孩子在舒玉芝学校里上学的家长。
她们叽里咕噜地议论着。
一个家长眉飞色舞地问:“真的啊?这么厉害的吗?”
“千真万确,都没叫家长,直接把孩子就遣送回去了。”
“那这属于是开除,还是什么?”
“谁知道呢,现在可不能随便惹老师生气了,都得供起来。”
本来,梁琼兰是不会注意到这些市井妇人间的八卦的。
谁知,她转身要走时,听见了较为重点的一句:“这留完洋的老师,脾气就是大。”
她们这里是个小地方,鲜少有留完洋的老师。
这附近的学校里,留过洋的,就只有舒玉芝一个人。
梁琼兰心里存下个疑影,没问这两个人,这两个人看起来是大嘴巴的,万一多说几句把她卷进去就不好了。
回到病房里,梁琼兰把饭先给儿子吃,顺便将多买的一份送给了旁边床的小孩子。
那女孩儿的妈妈一会儿才姗姗来迟。
还好,她来了的时候,小女孩儿的饭菜已经吃完了。
“谢谢你呀,这几个苹果送给孩子吃,补补营养。”那女孩儿的妈妈递给梁琼兰三个卖相不错的苹果。
梁琼兰说什么也不要。
“都是做家长的,顺手的事情。”梁琼兰友好地笑笑,推辞了苹果。
这么一推一让,梁琼兰倒跟这个家长熟悉了一些。
原本她只知道这家长是在舒玉芝那所学校的食堂工作,现在两个人可是能交流点儿八卦了。
“我听说,今儿个您学校里竟然出了老师把孩子撵回家的事情?”梁琼兰故作惊讶地悄悄问。
那家长点点头:“好像是听说了这么一回事儿,但是我也不知道具体的。”
“是惹了老师?”
家长摇了摇头:“听说是那孩子淘气,把老师都给气哭了,然后领去教务主任那里了。”
教务主任?
那可不就是舒玉芝么。
梁琼兰眨巴两下眼睛,“惊讶”得张大嘴巴:“闹得这么大啊?”
“嗯,现在的孩子,可真难管。”那家长是在食堂工作的,当然知道学校里是有些孩子不好相处。
时代变了,家里都把孩子当成个宝,最后把孩子全宠坏了。
“不是孩子难管,是这位老师本事大。”梁琼兰挑挑眉,一边给孩子盖好被子,一边道。
家长也起了些兴趣:“您知道些内情?”
“什么内情呀,就是从别人那儿知道点儿这个教务主任的背景而已。”梁琼兰叹口气,好像是感叹世道不公。
“啊?她还有背景?”
家长是知道这位教务主任的,平日里教学水平很高,待人亲和,从来都是亲历亲为,来食堂打饭那也是对普通职工客客气气的。
舒老师这么一个普通的人,还有背景可言?
“那可不是?”
梁琼兰见两个孩子都要午休,拉着那个家长到走廊上去说话。
她说话的声音压得极低,生怕别人听见,也害怕这位家长听得不真切。
“天哪,原来还有这一层关系?”家长对梁琼兰说的表示闻所未闻,整个人跟被雷劈了似的。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就这样,梁琼兰的功劳彰显得淋漓尽致。
那位家长在食堂里工作的闲暇之余,竟然跟别人说起了在梁琼兰这里听来的“奇闻轶事”。
有些人看舒玉芝的眼神,变了。
舒玉芝察觉到了,但是不知道是为何,想着自己反正不到一个月就会调走,也并不放在心上。
这事情倒是引起了另一个人的注意。
李艳踩着五公分的高跟鞋,背着个时兴的包包,咯噔咯噔地走到几个休息的食堂大姐跟前:“王姐,您们说什么呢,说得这么起劲儿?”
一边套近乎,李艳还不忘给她们分发些城里来的新鲜玩意儿。
几个食堂大姐也是随风倒的草,见李艳老师对她们“挺好”,把捂在内部的八卦一股脑儿全部倒给了李艳。
李艳抹着厚厚一层雪花膏的脸愣了下,随即笑得灿烂:“哟,真是奇了,咱们这位高风亮节的舒老师,原来有这么肮脏的一面。”
“李老师,您可千万别往外说啊,这都是咱们关系好,说着解闷儿的。”
李艳眼神很冷,却是笑着的:“您放心,我不说。”
得到了这个情报之后,李艳立刻离开了是非之地,以免自己也被她们列成八卦对象。
走到半路,李艳脸上的笑容是怎么也藏不住了。
“舒玉芝啊舒玉芝,你终于落在我的手里了!”李艳咬着牙。
她一定会履行对食堂大姐们的诺言,不会将八卦说出去,她会用匿名举报信的方式,公之于众。
李艳一向视舒玉芝为死对头,舒玉芝来之前,她可是学校里的香饽饽,有什么示范课和优秀教师都是她的囊中之物。
舒玉芝来了之后,李艳就想是昨日黄花一般,再也没有多少人问津。
这叫她怎么甘心呢?
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了舒玉芝的八卦,别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只要是能把舒玉芝搞下去的,李艳都愿意试一试。
没过多久,学校里的各大公布栏里,全部都贴上了一张举报信。
内容是:舒玉芝与贵校领导勾结,调去北平的机会也是采取不正当的手段得来的!
舒玉芝被几个要好的老师簇拥着到了公告栏前。
看完了内容,舒玉芝连眉毛都没扬一下。
了解舒玉芝的老师纷纷为她打抱不平:“这是谁啊,这么缺德,胡说八道什么呢?”
舒老师明明是这么优秀的老师,调去北平那也是自己的本事。
偏偏这举报信还是机打的,根本看不出来是何人贴的。
有人或许是怀疑李艳,在人群里搜寻李艳的身影,然后旁边有人提醒他李艳生病,根本没来学校。
“看来我在咱们学校是挺红的,”舒玉芝打着哈哈把这事情揭过去了,“走吧,马上打上课铃声了。”
众人看着舒玉芝坦然的背影,纷纷感叹,这女人是真的大气,都这样了,还能泰山崩于前而临危不动。
离开了蛋糕店,舒玉芝一直抱着念念走,可能是颠簸了,也可能是念念忍不住了,孩子闷闷地发出声音:“嘶——”
因为是抱着的姿势,所以舒玉芝能够轻易捕捉到念念细微的声音。
她立刻停下来,到旁边的椅子上一边仔细察看念念一边问:“怎么了,念念,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地方磕破了?”
看着衣服好像都没有破,随后念念指了指自己的左侧手臂,委屈的泪水终于忍不住了。
孩子抽抽嗒嗒地说到:“妈妈,念念这里痛痛。”
舒玉芝轻手轻脚地掀开念念左边的衣服,看到时,她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孩子的胳膊肘被蹭破了很大一片皮。
本来建平的力气就很大,念念又没有防备,被撞下去没有外伤是不可能的。
舒玉芝自责死了,当时就应该在店里好好看看的。
她二话不说,赶紧抱着孩子往最近的药店走,买了碘伏和棉签。
把孩子衣服挽起来,好好地消过毒后,舒玉芝心疼地摸着念念的脑袋:“刚刚怎么不说呢?”
当时说了,舒玉芝一定不会放过梁琼兰和她儿子的,哪怕有周明宇护着他们,舒玉芝也一定会要个公道!
念念用没有伤到的那只手抚摸着舒玉芝的脸颊,声音低低的:“妈妈难过,念念不说,念念怕妈妈更难过。”
刚才她分明是被梁阿姨的儿子给撞倒的,可是爸爸不光不给念念撑腰,还欺负妈妈。
到了那一刻,念念就觉得,自己不要在爸爸面前哭了。
也不要让妈妈更难过。
但是,只有妈妈在旁边的时候,念念脆弱的小孩子本性显露了出来。
她瘪着嘴巴,小珍珠啪嗒啪嗒地掉:“妈妈,妈妈带着念念走好不好?念念不想在这里了。”
念念的话叫舒玉芝愣了下。
以往,念念从未主动说过要离开的。
舒玉芝以为是这次受欺负叫念念产生了心理阴影,所以她柔声安慰道:“念念,今天的事情是妈妈不好,妈妈没保护好念念。”
念念明白妈妈的意思,她哭得伤心,抽噎着连话都说不完整。
舒玉芝就让她先哭。
孩子哭完了,心里的那些委屈也就能够消散大半。
不然,一直闷在心里,念念不会好受的。
等念念稍稍镇定了些,她才跟妈妈解释:“妈妈,爸爸再也不喜欢念念了,念念也不要见到爸爸了。”
原来是因为周明宇的态度伤害到了孩子。
她原本以为念念还小,有时候对情感的感知度并没有那么敏,感。
现在看来,念念是能够感觉到周明宇对她的冷漠的。
舒玉芝不希望孩子对周明宇产生厌恶,怎么说他也是孩子的爸爸。
她拼尽全力找补着周明宇在念念心中的形象:“爸爸还是喜欢念念的,他只是......”
他只是不喜欢妈妈,顺带着不愿意在梁琼兰面前给予念念更多的爱。
这些话,舒玉芝说不出口。
是真的会刺痛她的心脏。
正好,念念也没有打算叫妈妈把话说完。
小小的脑袋摇成了拨浪鼓,眼看着就又要哭出声来:“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妈妈,他只喜欢别人家的小朋友,不喜欢念念。”
刚刚在蛋糕店里,念念看得清楚,他没有在她摔倒后冲过来,也没有在梁阿姨那里索要一个道歉。
自始自终,为了念念着想的,就只有妈妈而已。
想到这里,念念的泪滴跌落,濡,湿了舒玉芝的衣服。
她仰起头,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只有妈妈最爱念念了。”
一个五岁的孩子,说出这番话,叫舒玉芝如何不心痛。
不想让孩子看见自己哭,所以舒玉芝竭力忍住心头的酸涩,将念念搂进怀里:“好,妈妈知道了,妈妈一定会尽快带着念念走的。”
因为念念受伤,所以念念和舒玉芝的游玩之旅到此结束。
看看时间,舒玉芝只能跟念念出去吃些东西了。
顾及念念的擦伤,舒玉芝只给念念点了些没有发物的,但念念依旧笑得开心。
在念念看来,现在只要跟妈妈在一起,她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朋友。
吃完了东西,舒玉芝需要赶在卫生所关门之前把孩子再送回去。
医生只是允准念念出去玩玩儿,可没说念念如今的身体到了可以出院的程度。
到了卫生所门外,念念显而易见地失落了。
她轻轻握了握妈妈的手,努力仰着脑袋问:“妈妈,念念还可以吃到念念的生日蛋糕吗?”
已经两次了,念念都和自己心心念念的生日蛋糕失之交臂。
闻言,舒玉芝的心也是刺痛一下。
生日蛋糕是她答应念念的,结果两次都没有让念念吃到。
她弯下腰,为念念整理好碎发:“对不起,念念,妈妈明天买了带给念念好吗?”
明天哪怕是天上下刀子,舒玉芝也得把生日蛋糕给念念买回去。
得到了妈妈的肯定回答,念念哪怕知道自己得再一次回到那个全是消毒水的地方,脸上的失落也不多了。
“来,妈妈和念念拉钩!”
“嗯!”
舒玉芝抱着念念回到病房里,她整理好念念的床铺,将念念的衣服又换成卫生所的病患服饰。
她明显感觉到念念眼中的光消失了大半。
舒玉芝亲了亲念念的额头:“念念,今天晚上念念还是得住进卫生所,妈妈明天要上班,下了班就来陪念念好不好?”
明天的行程舒玉芝都安排好了,中午给念念订蛋糕,晚上下班后火速去取,在卫生所关门之前,叫念念吃上蛋糕。
念念懂事地点头:“好,念念乖乖的等妈妈来看念念!”
舒玉芝临走时,念念都兴高采烈地跟舒玉芝道别。
回到家中,舒玉芝收拾完反锁了主卧睡下。
到了后半夜,家里的宁静被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
舒玉芝披着衣服起来,看到来电显示慌了神,赶紧接起了:“您好?”
“喂,您好,是念念的家属吗?”
舒玉芝回屋关上门,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冷笑,随后“砰”地一声,人摔门走了,
她也不管,自顾自地盖了被子睡觉,一夜好眠。
次日一早。
舒玉芝简单收拾了一下,看着桌上那只孤零零的小玩具,到底还是带着一块儿去医院了。
念念正坐在病床上安静地看图画书,看到舒玉芝来,下意识往她身后看了一眼。
然而没有看到期待见到的人,那双眼睛又迅速黯淡下来,但还是仰起脸朝她笑道:“妈妈。”
女儿乖巧又懂事,舒玉芝心里不由得一酸。
知道女儿想见谁,她把包包里的铁皮电动小汽车拿了出来,柔声道:“这是你爸爸给你的生日礼物。”
电动小汽车是从沪市那边过来的,是一个极其精巧的玩具,在院子里操控着风驰电掣,每个男孩子做梦都想要一辆。
但念念不爱玩这种东西,她更喜欢布娃娃。
但是这是周明宇送的,念念黯淡的眼睛立刻亮了,高兴得不得了,连忙搂在怀里道:“我还以为爸爸忘了呢,原来给念念准备礼物啦!”
说着,她高兴又激动地往舒玉芝身后望:“那爸爸呢?爸爸来看念念了吗?”
那样期盼的目光,让舒玉芝心中顿时更加酸涩,忍着酸楚道:“你爸爸钢铁厂那边有事儿,现在来不了,不然他肯定会来看你的。”
念念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宝贝似的抱着那陀螺傻笑:“这是爸爸送给我的生日礼物,等回家了我就玩给爸爸看。”
舒玉芝点头,要她自己在这里待一会,自己去打饭回来。
念念乖乖点头,舍不得放那只小汽车,就抱着那个陀螺看图画书。
而舒玉芝拿着餐盘去饭堂那边打饭,路过院子的时候,她忽然听到一阵欢快的笑声。
“周叔叔好厉害啊,这个车车跑了好久好久,我也要来我也要来!”
舒玉芝偏头看了一眼。
卫生所的院子里,有一辆跟女儿一模一样的铁骑电动小车在跑。
梁琼兰站在周明宇旁边,眉目温柔,娇嗔道:“慢点,别把小汽车给弄坏了。”
周明宇神色也很温柔,声音低沉磁性:“孩子还小,而且这小汽车本来就是送给他的礼物,不怕。”
梁琼兰神色间便越发甜蜜。
舒玉芝眉目间却是一寸寸地冷了下来。
难怪周明宇要花大价钱从沪市搞一个女儿并不喜欢的玩具回来,原来是因为梁琼兰她儿子建平喜欢,亏她还为此觉得心软,现在看来,不过笑话一场。
她累了,不想再看下去,转身要走。
可刚刚转身之际,耳边传来一道温柔又诧异的声音:“玉芝姐,你怎么在这里?”
是梁琼兰。
舒玉芝只能转过身来,对上周明宇同样诧异的目光,没说话,上下扫视了三人一眼。
梁琼兰便立马道:“玉芝姐你千万别误会,明宇哥就是老总孤儿寡母的不方便,这才留在卫生所帮我。”
她身姿纤薄,姿态娇弱,一双盈盈目看着人时透出一股可怜来。
这样的神色,让她一个女人都忍不住心生爱怜。
舒玉芝神色很平静,没有回答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是道:“没事,你们母子生活辛苦,周明宇多帮着是应该的。”
这平静的脸色和声音让周明宇二人都惊讶了一下。
周明宇更是诧异地上下看了她一眼。
尽管昨天就给她说过自己要来卫生所照顾梁琼兰母子,但无论他说了什么,照以前的说,舒玉芝看到这一幕早就炸了,一定会歇斯底里地质问他,在卫生所不管不顾地闹起来,逼得他不得不跟她回家。
可现在,那张秀气的脸是如此平和,毫无怒色,平静得好像在说今晚吃什么一样。
梁琼兰眼珠微转,立刻咬着唇,小心翼翼道:“玉芝姐,你是不是不高兴了?不然怎么会一个人来......”
但说完这话,她又做出意识到说得不妥的模样,连忙小心地找补:“不不不,我的意思是,玉芝姐你是哪里不舒服?才一个人来卫生所?”
周明宇听着也皱了眉,又上下看了她一眼。
还以为她是真的放下了,没想到根本就是假装的,不然怎么会专门跑一趟卫生所?
周明宇眉目又冷了几分,含了几分警告,不悦道:“舒玉芝,这件事我昨天告诉过你了,你现在来这里闹什么闹。”
梁琼兰连忙打断他:“明宇哥你别这么说,玉芝姐也是、也是关心你。”
说着,她又咬着唇推他,眉宇间满是故作的坚强:“明宇哥,你还是快走吧,玉芝姐肯定是身体不舒服,你快陪她去看看,我一个人带着平儿可以的。”
周明宇漆黑凤眸里就更冷了,嗤笑道:“她能有什么不舒服。”
这样的对话舒玉芝已经历了不知多少次,周明宇永远怀疑她,站在梁琼兰那一头帮她,一次又一次,从歇斯底里到现在的平静无波。
但尽管早已决定放下,但听到周明宇在这个女人的挑唆下一再怀疑她、质问她,心中仍免不了阵阵刺痛。
但舒玉芝什么也没有表露出来,神色平静得宛如一口古井,毫无波澜。
她道:“我没有不高兴,我只是来卫生所看人的。”
“周明宇帮你们是应该的,我能有什么意见?我去打饭了,你们请便吧。”
话罢,她直接转身就走。
二人留在原地,神色间都有些明显的错愕。
而舒玉芝懒得管他们,去饭堂打了饭,拿回去照顾着女儿吃了,又陪了她一半天,这才动身回家。
不料,在回家路上时,她看到好几个邻里围在一起,磕着瓜子八卦。
“你们说这周厂长怎么会跟舒老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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