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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憋宝人后续

长耳朵的兔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行了!”我摆摆手,疲倦的靠在沙发上,王东北毒誓发得这么狠,我也没有继续跟他计较。王东北在我身旁坐下,面带愧疚之色:“八哥,今天这事儿确实怨我,是我连累了你,对不起!”我抬头瞅了王东北一眼,没好气的说:“你说你一个初中毕业都费劲的家伙,跟人家学什么炒股呢?”王东北重重叹了口气:“俗话说得好,输钱都为赢钱起,我的年纪也不小了,又蹲过号子,一穷二白的,之前谈了两个女朋友都吹了,我也是穷慌了,日思夜想,做梦都想发笔横财!当时提着那沉甸甸的二十万,我就想着借鸡生蛋,用这二十万生出个十万八万的,也算是发笔小财!结果......事与愿违,全都倒了饭了!那二十万对我来说,绝对是一笔巨款,我铁定是还不上了,趁着金爷还没发现之前,我就赶紧溜走了。我本...

主角:林若雪林万山   更新:2025-03-27 14: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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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若雪林万山的其他类型小说《东北憋宝人后续》,由网络作家“长耳朵的兔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行了!”我摆摆手,疲倦的靠在沙发上,王东北毒誓发得这么狠,我也没有继续跟他计较。王东北在我身旁坐下,面带愧疚之色:“八哥,今天这事儿确实怨我,是我连累了你,对不起!”我抬头瞅了王东北一眼,没好气的说:“你说你一个初中毕业都费劲的家伙,跟人家学什么炒股呢?”王东北重重叹了口气:“俗话说得好,输钱都为赢钱起,我的年纪也不小了,又蹲过号子,一穷二白的,之前谈了两个女朋友都吹了,我也是穷慌了,日思夜想,做梦都想发笔横财!当时提着那沉甸甸的二十万,我就想着借鸡生蛋,用这二十万生出个十万八万的,也算是发笔小财!结果......事与愿违,全都倒了饭了!那二十万对我来说,绝对是一笔巨款,我铁定是还不上了,趁着金爷还没发现之前,我就赶紧溜走了。我本...

《东北憋宝人后续》精彩片段

“行了!”
我摆摆手,疲倦的靠在沙发上,王东北毒誓发得这么狠,我也没有继续跟他计较。
王东北在我身旁坐下,面带愧疚之色:“八哥,今天这事儿确实怨我,是我连累了你,对不起!”
我抬头瞅了王东北一眼,没好气的说:“你说你一个初中毕业都费劲的家伙,跟人家学什么炒股呢?”
王东北重重叹了口气:“俗话说得好,输钱都为赢钱起,我的年纪也不小了,又蹲过号子,一穷二白的,之前谈了两个女朋友都吹了,我也是穷慌了,日思夜想,做梦都想发笔横财!当时提着那沉甸甸的二十万,我就想着借鸡生蛋,用这二十万生出个十万八万的,也算是发笔小财!结果......事与愿违,全都倒了饭了!
那二十万对我来说,绝对是一笔巨款,我铁定是还不上了,趁着金爷还没发现之前,我就赶紧溜走了。
我本来想来东北找你避避风头,躲个十年八年的再回去,后来在火车上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你家祖传的牵羊术,于是......于是我就想着劝你出山,我也好跟着你发点财,不要浪费了老祖宗留下来的手艺嘛!”
“你倒是挺会想的啊!”
我踹了王东北一脚,学着川渝口音骂道:“你个瓜娃子!赚了钱就赶紧撤啊,还带着我大摇大摆的来市区玩,你是真没把金爷放在眼里啊!”
王东北挤出一丝尴尬笑容:“那个......赚了钱,我一激动,就想着出来快活快活,完全忘记金爷这事儿了!”
我抬头望着天花板,吐出一口烟雾,满脸惆怅的说:“今晚算是玩大了,挣得八万块全都赔了进去,还得额外再还二十万,而且只有两个月时间。你说,短短两个月时间,咱们去哪里弄二十万巨款呀?”
“我倒是有个主意!”王东北握了握酒瓶,脸上露出决然的表情。
“什么主意?”我挑了挑眉头,立马向其询问。
王东北说:“事到如今,只有豁出去干一笔了,我知道这附近有家金店,咱俩去弄双丝袜,买两把斧头,一旦成功,下辈子吃喝不愁!”
我盯着唾沫横飞的王东北,咬牙切齿的说:“我他妈有丝袜第一件事就是勒死你!”
王东北灌了口啤酒,喷着酒气说:“八哥,这件事情确实是我惹出来的祸端,你不应该卷入进来的!这二十万的债都算我的,两个月后,我自己去找金爷,还肯定是还不上了,要杀要剐随便他好了!”
我也灌了口啤酒:“我也不想卷进来的,但谁让我跟你是上下铺的兄弟,刚才那种情况,我能见死不救吗?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那张欠条上面也有我的名字和手印,躲不掉的!”
咚!
王东北突然在我面前跪了下来,脑袋磕得咚咚响,红着眼睛跟我道歉:“八哥,对不起!八哥,是我对不起你!”
“行了吧!男子汉大丈夫,跪天跪地跪父母,你跟我下跪做什么?遇到困难,咱们得想办法解决,又不是老娘们,一哭二闹三上吊,有个屁用!”我把王东北拽了起来。
王东北抹着眼泪说:“哥,你说啷个办嘛,我都听你的!”
我想了想,掐灭烟头说:“先回东北避避风头吧,再去踩踩盘子,看能不能弄两件宝贝疙瘩!”
“行,明天咱们就回东北!”王东北点点头。
我理了理衣服,起身往外走。
“哥,去哪?”王东北抓起衣服问我。
我说:“去火车站打地铺呗,兜里的钱还能住酒店吗?”
“别啊!”王东北指着满桌的啤酒果盘说:“你看看,桌上还有这么多酒水,不喝太浪费了!而且,刚才那几个小妞我都已经付了钱的,我把她们叫进来,咱们接着奏乐接着舞啊!”
“舞你大爷!”
我实在是佩服王东北的心态,都这种时候了,他还这么有兴致。
为了节约住宿费,也为了不浪费酒水,我和王东北硬生生在夜总会里泡了一个通宵。
当然,我是没有什么兴致的,喝了几瓶啤酒倒头就在沙发上睡了。
中途醒过两次,都看见王东北在跟那几个妹子跳舞。
第二天,我和王东北乘上了回东北的火车。
看着魔幻的山城渐渐倒退,想着我们这段时间的经历,就跟这座城市一样魔幻。
我从东北来到山城,原本是打算出来发财的,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财没有发不说,还欠了一屁股债务,这事儿要是让林家人知道了,还不晓得会怎样羞辱我呢!
其实吧,若不是王东北弄得这一出,这次的山城之行还是挺有收获的,不仅让我验证了祖传的牵羊术,还让我小赚了一笔。
只可惜......
我抬头看了一眼对面床上的王东北,这混蛋昨晚嗨了一个通宵,一上火车就蒙头大睡,呼噜声跟打雷似的。
他越是睡得香,我的心里越是来气,我原本平静安稳的生活,全都被这小子给搅黄了。
砰!
我飞起一脚踹在王东北的屁股上,王东北摔在地上,一下子摔醒了,揉着眼睛问我:“到站了吗?”
我指了指窗外:“到你妹啊,这都还没有出山城呢!”
“那你干嘛叫醒我?”王东北嘟囔着重新爬回床上,继续蒙头大睡。
“哎,别睡,起来,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儿!”我又把王东北给叫醒。
王东北睁着通红的眼睛,满脸困倦:“哥,你到底要说个啥子名堂嘛?”
我摸着下巴,神情严肃:“我在想啊,咱俩是不是八字不太合呀?这么些年走过来,我总结出一个经验,只要我碰上你,准没有好事!”
王东北挖着鼻屎,用夹子音说道:“八哥,不要这样子说嘛!我跟你讲,咱俩八字合得很呢,阴阳调和,水乳交融,如果我是个女人的话,一定会嫁给你的!”
我强忍着呕吐的欲望,赶紧伸手帮王东北把被子盖上,尤其是把他的脑袋盖上,太恶心了,他还是继续睡觉好一点。

我本想把王东北送回旅馆的,结果王东北说他连住宿费都没有,非要厚着脸皮跟我回红旗屯,还跟我挤在一个炕上,一躺下就呼哧呼哧的打起了呼噜。
外面的蛐蛐叫个不停,屋子里王东北鼾声如雷,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一脚就把王东北给踹醒了。
王东北吓了一跳,一个激灵翻身爬起来,摸着脑袋满脸茫然地问:“龟儿子的,又查房了吗?”
“查啥房咧?”我撑着脑袋问他。
王东北看见是我,长吁一口气,重新躺了下去:“八哥,你一惊一乍的搞啥子,我还以为是狱警查房呢!”
王东北之前蹲过半年多大牢,看样子是留下了心理阴影。
我扬了扬下巴:“喂,看你小子穿金戴银,打扮得周吴郑王的,我还以为你发财了呢,怎么连个住宿费都没有?”
王东北揉了揉屁股:“我的钱都在股市上呢,我跟你讲,等我买的这只股票涨了,我请你住大酒店,还有美女陪睡的那种!”
我嘁了一声:“拉倒吧!大字不识两个,你还学人家炒股票?你可别亏得血本无归啊!”
“乌鸦嘴!”王东北翻了个身,不再理我,继续酣睡。
第二天起来,我跟老爹老妈说我想出去散散心,老爹老妈还以为我被林若雪退婚的事情所困扰,不仅很爽快同意我出去散心,还给了我一笔旅游费,让我好好玩。
我也没什么好带的,背了个小包,带了几件换洗的衣服,然后把枕头下面的那本《牵羊术》也给揣上了。
告别爹妈,我跟着王东北离开了大兴安岭,乘上了南下的火车。
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这趟火车将会改变我一生的命运。
一路长途跋涉,我在火车上睡了三天,睡得腰酸背痛,终于抵达山城。
山城不愧是“火炉”,走出火车站,热浪扑面而来,让我这个东北人差点窒息。
因为市区距离卧龙村还有上百公里,时间太晚已经赶不过去了,于是我们决定在市区休整一夜,第二天再乘车去卧龙村。
晚上的时候,王东北拉我去吃火锅。
火锅是山城的地标性美食,来到山城,不吃火锅,那就不算来过山城。
这几天在火车上,不是吃泡面就是啃面包,我和王东北的嘴巴都已经淡出鸟来了,这麻麻辣辣,醇香浑厚的山城火锅吃在嘴里,感觉就是天底下最好吃的美食。
王东北带我去的这家火锅店,是藏在小巷深处的一家棚户级火锅店,只有三四张桌子,但却是一家拥有二三十年历史的老字号火锅店,经济实惠,好吃不贵。
王东北告诉我,来到山城,就要找这种老巷子里的火锅店,味道才最正宗。
吃火锅的时候,我看见墙上贴着办假证的小广告,灵机一动,照着上面的电话打过去。
电话接通,对方询问我要办什么证,他们可是什么证都能做,我想了想,跟他们讲,帮我办两张地质队的证。
对方说简单,然后给了我一个地址,让我明天一早就去取证,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以后再付钱,这服务态度还是相当不错的。
王东北问我办假证做什么,我夹了一片毛肚塞进嘴里,咬得咯嘣响,对王东北说:“枉你还是捕快出身,咱们出去侦查任务,第一步要做什么?是不是要做伪装呢?”
王东北点点头:“还是八哥心思细腻,想得周到!”
其实,伪装身份不仅是捕快的常用手段,也是憋宝人的常用手段。
我记得小时候,老爷子就跟我讲过一个憋宝人的故事,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
天津有三宗宝,鼓楼、炮台、铃铛阁。
铃铛阁最初是唐代的寺庙,收藏经文,明朝万历年间修建藏经阁,阁角装有风铃,每当风吹铜铃,铃声清澈悦耳,传遍四周,是当时红桥区的一景。
清末的时候,红桥区非常繁华,有一天,一个外地男子来到这里,在铃铛阁下面支了个小摊,卖起了炸油条,当地人叫“炸果子”。
日复一日,这个男人从不间断,即使没人买也炸一大锅。
周围的人对他很不满,油条炸得跟铁条似的难吃死个人,更重要的是油烟上升把铃铛表面熏染了一层油腻,再也没有了清脆的铃声。
面对众人的责骂,这个男人也不气恼,主动要求去清洗油污。
在周围人的监督下,这个男人上了阁楼,挨个拆卸下来清洗铃铛上的油污,清洗完后又重新挂上。
周围的人看见他把铃铛清洗干净也非常高兴,哪知换上的铃铛再也没响过,而那个男人自换下铃铛后,也早不见了踪影。
这时人们才醒悟,原来这个男人把铃铛阁的宝铃偷走了。
这个男人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个憋宝人,他从开始炸油条就是为了盗铃铛,炸油条的油烟上升会使铃铛充满油污,面对众人的责骂,他主动要求清洗,其实清洗的时候早已用狸猫换太子的手段换上了事先买好的普通铃铛。憋宝人拿下宝铃清洗干净后,就逍遥而去了。
在这个故事中,憋宝人之所以能够成功憋宝,关键就在于他前期进行了很好的身份伪装。
第二天,我们按照约定时间去了解放碑,有个精瘦男人走过来,询问我们的名字以后,递给我们一个信封。
我拆开信封看了看,里面是两张地质队的证书,而且还有钢印,不能说高度相似,只能说一模一样。
我很满意,爽快地付了钱。
我们前往客运中心,乘上大巴车,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颠簸,到了山城下辖的一个区,然后又在区县里面转车,又颠簸了一个小时,来到一个小镇。
再从镇上乘坐那种乡村小面包,前往卧龙村,这一路的山路弯弯绕绕,磕磕绊绊,不仅磕得我屁股生疼,而且一下车我就吐了,把昨晚的火锅一股脑儿全都喷了出来,真是浪费了。
一百多公里的路程,我们却花了大半天时间,抵达卧龙村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只剩下一抹残阳斜挂在山头。

我的第一反应是,此人是个盗贼。
但转念一想又不对,她若真的是个盗贼,那她不是应该偷偷摸摸的吗,怎么会主动暴露?
她若不是盗贼,又怎会坐在我家院子的墙头上?
我疑惑的看着墙上的人影,冲她招手喊道:“墙头上的客人,下来说话吧!”
那人像是个练家子,身法轻盈,一个鹞子翻身落在院子里面。
“哟,还是个美女吖!”
王东北满脸春色,哈喇子汹涌而出。
我打量着面前这个女孩子,青春靓丽,估摸不超过二十岁,少女感十足。
女孩长得不赖,有点像电视上的一个女明星,她穿着紧身牛仔裤,衬托出玲珑有致的身材,身高应该有165公分以上,很完美的一个比例。
我看这少女的气质和打扮,也不像什么盗贼,于是暗自放下戒备。
“姑娘何方人士?”我开口询问道。
少女很开朗的说:“我先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叫潘月灵,南方人士!”
“南方妹子就是水灵!”王东北笑嘻嘻的迎上去,想要同潘月灵握手:“幸会幸会,我也是南方人,我来自山城,你呢?”
“湖南!”潘月灵并没有伸手。
“哎哟,湘妹子,又辣又美,回头我请你吃火锅啊......”
王东北就跟牛皮糖一样,看见漂亮女孩就黏了上去,实在是让人无语。
我把王东北拽到身后,问潘月灵道:“潘小姐,我们好像并不认识吧,大晚上的你跑到我家墙头上做什么?”
潘月灵莞尔一笑,背着双手走了两步:“我看二位不是普通人,有没有兴趣合作合作?”
“合作?我们都不认识,合作做什么?”我皱起眉头,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潘月灵走到我面前,歪着脑袋打量我,笑吟吟的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是一个憋宝人吧?”
潘月灵此话一出,我登时生出一丝防备:“刚才的事情你都看见了?”
潘月灵点点头,大概是看出了我的心思,潘月灵解释道:“你放心,区区一块牛黄,我可没有太大的兴趣!我看中的不是牛黄,而是你们的能力!”
我和王东北对视了一眼,都不太明白潘月灵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潘月灵继续说道:“实不相瞒,今天在集市上的时候,我就见到你们了,尤其是你们去买牛的时候,更加引起了我的注意,当时我就怀疑你是一个憋宝人。为了证明我的猜测,我从集市上一路悄悄尾随你们来到红旗屯,事实证明,我没有猜错!”
“喂,哥,你说她是不是看上我了?”王东北压低声音问我。
我蹙起眉头:“为何会有这种幻觉?”
“你想啊,一个姑娘家家的,居然跟踪我们两个大男人,你说她不是为了色,难道是为了钱吗?”王东北振振有词的分析道。
潘月灵可能听见了王东北的话,赶紧说道:“你俩不要自恋了,本姑娘对你们没有兴趣,我只是觉得你们很有能力,所以想聘请你们帮我做事!”
“帮你做事?”
我上下打量着潘月灵:“咋的?想让我帮你寻宝?”
王东北插嘴道:“妹子,有宝贝我们自己就去寻了,哪还用得着找你合作呢?”
“不是寻宝!”潘月灵摇了摇头,神色严肃的说:“寻人!我想让你们帮我寻人!”
“寻人?!”
潘月灵的要求让我和王东北倍感意外,我说:“姑娘,你要寻人的话应该去找警察啊,找我们做什么?镇上有派出所,要不我带你过去?”
“是啊!”王东北接过话茬:“你说你一个小姑娘,大老远从湖南跑到大兴安岭来寻人,寻啥人呀?是不是寻负心汉?”
“寻我爹!”潘月灵正色道。
我皱了皱眉头,收起戏谑之意,询问道:“你爹......怎么了?你一个湖南人,怎么跑到这里找你爹呢?”
潘月灵说:“两年前,我爹进入了大兴安岭,然后就失踪了!我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但就算他已经死了,我也要把他的尸骨带回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的想法就这么简单!”
“你爹跑的可真够远的呀!他去大兴安岭做啥子?”王东北问。
潘月灵轻轻咬了一下嘴唇:“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潘月灵可能是真的不知道她爹的目的,也可能是刻意隐瞒,但她既然不肯透露,我也不方便多问。
我挠了挠脑袋,面露难色道:“潘姑娘,你知道大兴安岭有多大吗?不是我们不愿意帮你,你要知道,想要在大兴安岭里面寻找一个人,其困难程度无异于大海捞针啊!”
“我知道!”潘月灵点点头,很认真的说:“我就是知道难度很大,所以我自己的能力有限,我需要帮手!”
王东北说:“妹子,实话讲,我很同情你的遭遇,我也很想帮你,但是吧,我们还有要事在身,怕是抽不出时间来帮你呀......”
不等王东北把话说完,潘月灵直接伸出两根手指。
王东北眨巴眨巴眼睛:“啥意思?”
潘月灵说:“你俩刚才的对话我都听见了,我知道你俩现在最需要什么,二十万!只要你们肯帮我寻找父亲,我给你们二十万酬劳,替你们还清债务,怎么样?”
真的假的?!
我和王东北愣愣的看着潘月灵,脑子一时间竟回不过神来,这潘月灵年纪轻轻的,出手居然这么大方,如果她真的能给我们二十万,确实是能解我们的燃眉之急。
潘月灵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王东北:“你们看着我做什么,去还是不去,给个痛快话呀!”
咕噜!
王东北咽了口唾沫,挖了挖耳朵问我:“哥,你说这天底下真的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吗?咱们正愁没有地儿去弄这二十万,没想到竟然还有人主动送我们二十万,这......这太玄幻了!”
潘月灵开出的条件确实丰厚,没有人不会对这二十万动心,我和王东北现在已经被金爷逼入绝境了,急需二十万救命。
所以,此时此刻,我不心动肯定是假的。
我定了定神,舔着干燥的嘴唇问潘月灵:“潘姑娘,你确定不是在跟我们开玩笑?”

我和王东北在捕快队里出任务的时候,经常都会搞点野味打牙祭,所以我俩的烧烤手艺都很不错。
炎炎夏季,我们两人打着赤膊,一人往鱼肉表面抹着油,一人转动烧烤架,大鱼挂在架子上不停地翻烤,发出滋滋滋的声音,烤得油珠子直冒。
鱼肉不比牛羊肉,鱼肉是很容易熟的,主要就是吃那个“鲜嫩”的口感。
不一会儿,大鱼表面已经蒙上了一层焦黄色,外酥里嫩,是烤鱼的最佳境界。
刚开始有些人是不太愿意品尝的,毕竟这条鱼大的有点可怕,就跟成了精似的,也不知道吃下去会不会对身体不好。
王东北看出了村民们的顾虑,笑着跟大家说,这鱼肉鲜美无比,无毒无害,吃了以后还能美容养颜。
说着,王东北挥刀切下一块鱼腩,大快朵颐起来。
我也用刀子割了一小块尝了尝,发现这鱼肉的味道真是鲜美无比,一点泥腥味都没有,反而有股奇特的香味,能让人从舌尖一直馋到舌根,吃起来非常带劲。
一些前来看热闹的村民,也禁不住美食的诱惑,纷纷加入“尝一尝”的行列,结果一尝就守不住口,一个个直呼好吃。
这条大鱼确实非同寻常,按照常理来讲,像这样的大鱼,年龄肯定也很大,肉质应该是很老的,但是很奇怪,这条大鱼的肉质非但一点都不老,反而比好多小鱼都还鲜嫩,一点也不夸张地说,这条大鱼,是我打出生以来吃过味道最棒的河鲜,没有之一。
很快,这条上百斤重的烤鱼,就被众人分食一空,之前还以为吃不完,结果但凡品尝过的人,都还觉得有些意犹未尽。
围观村民逐渐散去,此时的烧烤架上,只剩下一副光秃秃的鱼骨,以及一颗硕大的鱼头。
比车轱辘还大的鱼头,自然是没人敢下口的。
王东北说,这么大的鱼头有点可惜了,早知道这个鱼头应该用来炖汤的,汤味绝对鲜得很。
这时候,村长走了回来,说这么大个鱼头不要浪费了,正好他家有两条大狼狗,把这鱼头砍下来,带回去喂狗,两条大狼狗肯定能饱餐一顿。
王东北正好卖个顺水人情,拿刀就要去剁鱼头,但是却被我拦住了。
我笑眯眯地对村长说:“不好意思,这个鱼头我们还要留着炖汤呢!”
村长听了我这话,老大的不高兴,甩了个脸色,转身走人。
王东北拉着我,不解地问:“不就是个鱼头吗?你给村长不就行了?为了一个鱼头得罪村长,值得吗?以前没见你这么抠呢!”
我挺了挺腰板,一本正色的说:“什么都可以给他,但是这个鱼头,万万不能给!”
王东北翻了翻白眼:“咋的?难道这鱼头还是个宝贝?”
我伸手拍了拍鱼头:“你说对了,鱼头里面确实有宝贝!”
“啥?!”
王东北满脸诧异的看着我,他刚才那句话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万没想到鱼头里面真的会有宝贝。
“真的假的?你可别蒙我!”王东北并不是很相信我说的话。
我也没有过多的解释,而是让王东北去添把柴火,继续把鱼头架在火山翻烤。
王东北将信将疑的往火堆里添了把柴火,篝火窜起老高,烧得那鱼头滋滋冒烟。
我不慌不忙的转动着烧烤架,那个大鱼头很快就被烤红了。
王东北站在旁边,伸长了脖子,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大鱼头,想要看看鱼头里面会有什么宝贝。
几分钟后,令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就听啵的一声脆响,鱼头在高温的炙烤下,鱼头上方突然爆裂开一个窟窿。
紧接着,就看见一条寸长的虫子从鱼头上方的窟窿里钻出来。
王东北正看得出神呢,冷不丁鱼头里钻出一条大虫子,把他吓得一激灵,直接一屁股坐地上去了。
“妈呀!这是啥玩意儿?寄生虫吗?”
王东北想起刚才吃的鱼肉,肚子里顿时翻涌起一阵恶心,张了张嘴巴,一副想要呕吐的样子。
“抓住它!”
我眼睛一亮,突然冲了上去,扬手扔出一把石灰粉。
我早有准备,腰间一直揣着一包石灰粉。
此时,我对着那条“寄生虫”穷追不舍,一把把石灰粉朝着寄生虫劈头盖脸的扔过去。
院子的地面上,立刻铺上了一层“白霜”。
这条虫子看上去就像一条小蛇,在地上盘旋游动,速度非常快,而且通体红色,如同一道红色闪电,唰唰唰就从院子中央穿梭而过。
整个过程非常快,可能也就短短几秒钟时间,那条奇怪的红色虫子消失在了隔壁的泥塘里面,院子地面上留下一道道清晰可见的痕迹。
我长叹一口气,蹙起眉头:“真是遗憾,居然被它给溜了!”
然后,我抬脚踹了一旁还在愣神的王东北:“都怪你小子,你丫要是机灵点,就能跟我一起抓到它了!算了,我去冲个澡,你把院子打扫干净吧!”
等我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收拾干净了,看王东北的模样,明显还没有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见我出来,王东北第一时间丢掉扫帚迎上来,拉着我的胳膊问:“八哥,你快告诉我,从鱼头里钻出的那条虫子到底是啥子东西?我们吃了鱼肉,不会有啥子危险吧?”
我笑了笑,拍着王东北的肩膀说:“放心,我不也吃了鱼肉吗?”
然后,我拉过一把椅子,在院子里坐下来,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方才从鱼头里钻出来的东西,并不是什么虫子,而是一条鳝鱼!也就是我们所说的黄鳝,但这条黄鳝跟普通黄鳝不一样,它通体血红,故称为‘血鳝’!”
“你们要找的宝贝,就是这条血鳝?!”王东北像是明白了什么,两眼放光,满脸好奇的望着我。
我缓缓点点头:“可以这么说,但也不能完全这么说,这条血鳝确实也是一个灵物,但我们要找的东西,还在血鳝的肚子里面!”

“你觉得我稀罕这四万块钱?”金爷扶了扶金丝眼镜,瞳孔里射出冰冷的光。
王东北怔了怔,随即谄笑着说:“这四万块钱就当我孝敬金爷的茶水费,您看兄弟们也辛苦了,我请大家喝喝酒唱唱歌,回头我再另外给您老补上那二十万!”
王东北着重强调了“另外”两个字,王东北的意思很明了,这四万块不要了,全都送给金爷,就当利息了,让金爷消消气,欠的二十万依然如数奉还。
金爷轻轻敲打着茶几,冷声道:“小东北,你小子其实挺能干的,也挺会来事,我本来挺看好你的,但是你却把聪明用错了地方!”
顿了一下,金爷又说:“出来混有出来混的规矩,不管怎样,你黑吃了我二十万是事实,这事儿要是传到江湖上,我以后还啷个混?是不是随便哪个阿猫阿狗都能从我身上咬坨肉下来?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你做错了事,就得按江湖的规矩来办!”
王东北打了个冷颤,面露惊恐之色:“金爷,您......您要做啥子?”
金爷随手从果盘里抽出一把水果刀,面容阴冷的说:“一根手指头十万,你欠我二十万,切你两根手指头,合情合理吧?”
一看金爷这是要动真格了,王东北吓坏了,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铁脑壳,脸上一片惨白。
虽然少了两根手指不至于影响生命,但将会留下一辈子残疾,说得不好听点,以后讨媳妇都不好讨。
“金爷饶命!金爷饶命!”
王东北一边嘶吼着一边拼命挣扎。
“给我按好了!”金爷对后面的马仔说道。
立马又有两个马仔走上前,帮忙按住王东北,王东北涨得面红耳赤,却也无法动弹,眼前的景象就跟农村里杀年猪一样,而此时的王东北,就是那头待宰的年猪。
其实刚才我得知王东北欺骗我的时候,我是真的想要丢下他一走了之的,但现在看见王东北的处境,出于兄弟情谊,我还是对他动了恻隐之心。
怎么说呢,王东北本性不坏,虽然他挪用了金爷二十万,但也只是一时头脑发热,想要捡个便宜,借鸡生蛋,发笔横财,也并不是真的想要黑吃那二十万,从这点来讲,还算是情有可原。
况且,我和王东北确实是一起当过捕快的朋友,有着深厚的情谊,我又哪里能够真正做到见死不救呢?
“慢着!”
我大吼一声,金爷手里的刀子停顿在半空。
我把外衣掀起来,把自己兜里的四万块全部掏出来,放在金爷面前,对金爷抱了抱拳:“金爷,我这里还有四万块,一起孝敬给您,求您高抬贵手,放小东北一条生路!”
金爷重新打量了我一眼,冷冷道:“你叫啥子来着?陈八斤是吧?呵呵,你还挺重情义的嘛!”
我咬了咬嘴唇,看着金爷的眼睛说:“我们这里总共八万块,权当是这两个月的利息了,借二十万,两个月还八万利息,不低了吧?金爷是个生意人,生意人讲的是一个‘利’字,您即使砍了小东北的手指头,对您也没有半点好处,还不如放我们一马,拿这八万块利息,我说的对吗?”
王东北也趁机求饶道:“是啊,金爷!你放我一马,留着我的手指头,我也好去找钱来还你呀!我要是成了残疾人,那可就没有还钱的能力了呀!二十万买我两根手指头,这笔生意不划算呀!”
金爷沉吟片刻,忽然把刀子插在王东北的两根手指之间,惊出王东北一身冷汗。
金爷习惯性的扶了扶眼镜,抬头望着我,嘴角牵扯了一下,露出一抹冷酷的笑意:“小子,不错,讲的有道理!今天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放你们一马,这八万块就当利息了,但是之前欠的二十万,两个月内必须给我还回来!”
“啊?两个月?”王东北哭丧着脸问:“时间能够宽裕一点吗?”
两个月还二十万,确实是压力山大,运气不好的话,我和王东北一年下来也不见得能挣二十万。
但事已至此,我们也没有其他办法,总得先活过今晚再说吧!
天无绝人之路,只要留的一条命在,那就保留着希望。
“小东北,你有资格跟老子讨价还价吗?”金爷沉着脸问。
趁着金爷没有改变主意之前,我赶紧抢过话茬:“一定!两个月时间,我们一定还上二十万,金爷,请您放心!”
王东北抬头看了我一眼,表情复杂。
金爷让人找来一张纸条,从怀里摸出一支钢笔,唰唰唰写下一张二十万的欠条,让我和王东北签字盖手印。
我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划破大拇指,在名字上重重压下一个血印。
金爷收起欠条,满意的点点头,起身对我们说道:“我最后还是得提醒你们,不要妄想着逃跑,就算你们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能逮着你们,所以你们最好是自觉一点,要是被我逮住了,皮都要给你们剐一层,听清楚没有?”
我和王东北就像两个被老师训话的学生,一个劲的点头。
金爷扬了扬下巴,一个马仔收起桌上的八万块老人头,一群人跟在金爷的屁股后面走出包间。
金爷终于走了,我长吁一口气,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这才察觉到后背心早已被冷汗浸湿透了。
王东北对着大门口比了个国际手势,嘴里骂骂咧咧半天,这才走回来,抓起桌上的一瓶啤酒,咕咚咚一口气灌了下去。
我点上一支烟,烟头忽明忽暗,映照着我的脸。我的脸色很不好看。
王东北拎着两瓶啤酒走过来,给我开了一瓶,递到我面前:“哥,我敬你一瓶,刚才真是谢谢你,今天要不是你出手相助,我他妈绝对死这里了!”
我接过啤酒,喝了一口,指着王东北:“小东北,你跟老子说句实话,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王东北挠了挠脑袋,举起右手赌咒发誓道:“没了!真没了!就这一件事情!我发誓, 我要是还有事情瞒着你,我这辈子不孕不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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