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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模拟:听我解释,她们都是我的妹妹!许陈许潇潇

CC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第二天早上起来,许陈只觉浑身说不出的轻快。那种久违的精力充沛感再次回到了身上,甚至感觉体内的灵力都隐隐壮大了一圈。简直匪夷所思。但今天,可是宗门大比的日子啊。他得去找潇潇。穿衣时,瞥见镜中背部,许陈动作猛地顿住,瞳孔骤然紧缩。背上那些紫得发黑,仿佛要从血管里渗出来的毒素,竟不知何时变成了暗红色,像凝固的血迹斑驳地溶解在皮肤上。瞧着有些渗人。可奇怪的是,竟一丝疼痛都感觉不到了。古怪,太古怪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只能先穿好衣服。推门而出,却发现宗门内竟空无一人,静得可怕。“人呢?”许陈心头一跳,一种莫名的不安感涌上心头。难道是他们先行一步了?不对啊,潇潇明明说的是中午十二点才出发,现在顶多也就七点,怎么会一个人都不剩?他...

主角:许陈许潇潇   更新:2025-03-27 14: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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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陈许潇潇的女频言情小说《结局+番外模拟:听我解释,她们都是我的妹妹!许陈许潇潇》,由网络作家“CC”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早上起来,许陈只觉浑身说不出的轻快。那种久违的精力充沛感再次回到了身上,甚至感觉体内的灵力都隐隐壮大了一圈。简直匪夷所思。但今天,可是宗门大比的日子啊。他得去找潇潇。穿衣时,瞥见镜中背部,许陈动作猛地顿住,瞳孔骤然紧缩。背上那些紫得发黑,仿佛要从血管里渗出来的毒素,竟不知何时变成了暗红色,像凝固的血迹斑驳地溶解在皮肤上。瞧着有些渗人。可奇怪的是,竟一丝疼痛都感觉不到了。古怪,太古怪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只能先穿好衣服。推门而出,却发现宗门内竟空无一人,静得可怕。“人呢?”许陈心头一跳,一种莫名的不安感涌上心头。难道是他们先行一步了?不对啊,潇潇明明说的是中午十二点才出发,现在顶多也就七点,怎么会一个人都不剩?他...

《结局+番外模拟:听我解释,她们都是我的妹妹!许陈许潇潇》精彩片段

第二天早上起来,许陈只觉浑身说不出的轻快。
那种久违的精力充沛感再次回到了身上,甚至感觉体内的灵力都隐隐壮大了一圈。
简直匪夷所思。
但今天,可是宗门大比的日子啊。
他得去找潇潇。
穿衣时,瞥见镜中背部,许陈动作猛地顿住,瞳孔骤然紧缩。
背上那些紫得发黑,仿佛要从血管里渗出来的毒素,竟不知何时变成了暗红色,像凝固的血迹斑驳地溶解在皮肤上。
瞧着有些渗人。
可奇怪的是,竟一丝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古怪,太古怪了。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只能先穿好衣服。
推门而出,却发现宗门内竟空无一人,静得可怕。
“人呢?”
许陈心头一跳,一种莫名的不安感涌上心头。
难道是他们先行一步了?
不对啊,潇潇明明说的是中午十二点才出发,现在顶多也就七点,怎么会一个人都不剩?
他带着疑惑走到东门门口。
愕然发现,这里竟然被设下了一层透明的结界。
如同一个巨大的无形罩子,将整个东门都牢牢封锁住。
许陈试着推了推。
纹丝不动,根本出不去。
另一边,宗门大比候场区。
许潇潇静静地站在人群中,耳边是震耳欲聋的呐喊助威声。
台上,激烈的打斗正酣,灵光四溢,剑气纵横。
宗门内的师弟师妹们,一个个面色激动,为场上的比试呐喊助威。
甚至连平时里极其严肃,不苟言笑的师傅,也罕见地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潇潇啊,今年正好赶上你师兄师姐他们都闭关了,宗门的颜面,可就全靠你了。”
师傅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更多的却是期许,“我们都相信你的能力。”
所有人都对她抱有期待,眼神中满是信任的光芒。
许潇潇却觉得心头沉甸甸的,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只能强笑着点点头,说了句“弟子一定会努力的”。
玉指却不自觉地微微攥紧,指节泛白。
正常来说,她的实力自然不输于其他宗门的主力。
甚至因为她极强的天赋和远超常人的刻苦勤奋。
同等级的其他宗门选手,都不会是她的对手。
但最大的变故,也是最致命的打击,就是——她失明了。
而且,她的瓶颈期也意外的长。
长到她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经落后了太多太多。
她不由自主地望向远方,空洞的眼眸仿佛想要穿透重重阻碍,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将许陈留在宗门,是师父的主意。
本来以他的修为,过来应战参赛,也可以算是一大助力。
但长老认为,许陈的情绪对许潇潇的影响实在太大了。
现在宗门就只有她一个主力,绝对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而且,许潇潇近些日子一直觉得许陈的状态很糟。
虽然昨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好了许多。
但她还是不放心,觉得有些奇怪。
更何况,她还瞒着许陈一件事——
那就是这次的宗门大比,其实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祥和。
虽然对外都说是良性竞争,友好切磋,但擂台上的搏斗,刀剑无眼,难免会有失手的时候。
下手不知轻重的情况也屡见不鲜。
虽然真正受重伤,甚至危及性命的几率很小。
但绝对算不上是什么轻松愉快的对抗。
无论是为了她自己,还是为了许陈,不让他来,都是最好的打算。
还有一点,带着一丝难以启齿的私心。
先前在山洞中遭遇刺杀的事情,的确在许潇潇心中留下了不小的阴影,挥之不去。
她心中总有个声音在不断叫嚣,不断盘旋——
她希望许陈平平安安,最好永远都不要再经历任何危险。
哪怕只是一点点意外,她都不愿让他承受。
偏执的念头才冒出头,就开始疯长,在她心底不断蔓延。
阴暗面的小人儿在她耳边低语,蛊惑着她——
把他藏起来吧,藏到最安全,最隐秘,无人能够触及的角落,只要有她一个就足够了。
人群鼎沸的喧嚣声浪,像无形的潮水般一波又一波涌来。许潇潇却仿佛置身于孤岛,周遭的一切都变得遥远而模糊。
她的思绪飘忽不定,像断线的风筝。
一会儿担忧着许陈,一会儿又被师父语重心长的嘱托拉回现实。
“啧,这不是我们封念宗的天之骄女,许潇潇,许师姐么?”
突兀的,一道带着几分阴柔的怪气腔调,在她耳畔不远处响起。
语调轻佻,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意味。
许潇潇睫毛微颤,原本空洞无神的眼眸,瞬间凝聚起一丝锐利的光芒。
并非是视觉上的捕捉,而是一种纯粹的,对于气息的敏锐感知。
不远处,有股又冷又臭的味儿,就像长年阴暗的地窖里,木头腐烂发霉的气息。
暗盗宗的人。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她的脑海,几乎是瞬间,她就辨认出了这股气息的来源。
那天山洞中令人窒息的死亡威胁,许陈日渐苍白虚弱的脸庞,如同蒙在她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
此刻被这股气息瞬间点燃,化作滔天怒火充斥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她猛地转过头,虽然双目依旧空茫,却准确无误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一个身穿暗色劲装的男子,正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他脸上带着一种略显病态的苍白,一双眼睛狭长而妖冶,眼尾微微上挑。如同狐狸一般,明明是个男子,却偏生出几分阴柔媚态。令人感到说不出的怪异和不适。
此刻,他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许潇潇,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
仿佛在欣赏什么有趣的笑话。
“怎么,许师姐这是看不见路了?要不要师弟我好心扶你一把?”
那暗盗宗弟子继续阴阳怪气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戏谑和恶意。
许潇潇没有理会他的嘲讽,攥紧了手指,指节因为用力过度用力而泛白。
她死死地“盯”着那个暗盗宗弟子。
心头的杀意如同破土而出的藤蔓,疯狂滋长。
“呸!真是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一个略显稚嫩,却充满了愤慨的声音,在她身后不远处炸响。
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冲动和热血,“不就是仗着自己宗门里出了几个擅长偷鸡摸狗的家伙,就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那副上不得台面的德行!”
说话的是封念宗的一个年轻弟子,年纪不大,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未脱的青涩。
此刻却涨红了脸,怒目圆睁地瞪着那个暗盗宗弟子,恨不得冲上去和他理论一番。
“我们封念宗只是近些年师兄师姐们都闭关潜修去了,才让你们这群跳梁小丑有了可乘之机,真当我们封念宗是好欺负的不成?”
那年轻弟子越说越气愤,“想当年,我们封念宗可是......”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身旁一个年长一些的师兄拉住了胳膊。
“行了行了,少说两句,没看到潇潇师姐在这里吗,还轮不到你出头。”那师兄低声呵斥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担忧。
许潇潇却仿佛没有听到周围的声音一般,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只是攥紧的拳头,更加用力了几分。
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之中。

晨曦微露,一抹淡淡的金色光晕探入庭院。
许陈推开房门,手中紧握的药包散发出草药特有的苦涩气息,他略带疲惫的目光随意扫过门槛,却骤然凝固。
许潇潇安静地坐在那里,晨风轻拂,扬起她轻薄的丝巾一角。失明的眼眸被丝巾遮盖,双脚无意识地轻轻晃动。
许陈眉宇间染上一层柔和,他轻轻咳嗽一声,打破静谧。
“潇潇?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许潇潇身躯微震,脸上绽开惊喜笑容,又转瞬即逝,变为小心翼翼的探寻。
“哥哥......我想着今天要和你一起去后山,就早早起来等你了。”
许陈目光落在她单薄的衣衫上。“这么早,山里还冷,你穿得太少了。”
许潇潇垂下头,指尖绞弄衣角。“没事的,哥哥,我不冷。”
空气中弥漫着难言的尴尬。许陈心中百感交集。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吗?”许潇潇打破沉默,声音带着期待。
“嗯,走吧。”
两人沿着通往后山的小径缓行。
许陈不时扶一下许潇潇,生怕她被绊倒。许潇潇则是小心感受着许陈的气息,既渴望靠近,又带着羞涩。
山路愈发崎岖,许陈呼吸渐重,许潇潇停下脚步,担忧地转身。
“哥哥,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你在这休息,我自己去采药就好。”
许陈强撑笑容,“没事,只是累了。你自己去太危险,我陪你。”
许潇潇咬唇,似乎在做什么艰难的抉择。最终还是深吸一口气,言:“哥,其实我想去悬崖边看看。”
“悬崖?那里太危险了,你去做什么?”许陈皱眉。
许潇潇声音越来越小,“我听说悬崖边可能生长一种…仙草,极其稀有,这季节正是它生长的时候,我想碰碰运气。”
许陈正要阻止,许潇潇抢先恳求,“哥,别担心,我会很小心的。你就在这休息,等我回来,好吗?”
不等回应,许潇潇快步朝悬崖方向走去。
许陈站在原地,目光充满担忧和无奈。
许陈坐在平坦岩石上,闭眼调息,压制体内毒素。
突然,急促电子音在脑海响起。
滴滴滴——
查询到特殊信息,已自动为您解锁。
距离地图已展开标记地区有特定草药,对您可能有帮助。
已自动开启导航......
许陈睁眼,看着半透明地图,思索片刻就下定决心。
特定草药?
无论救己还是为她,都比坐着焦急等待强。
许陈依循着脑海中半透明地图的指引,步伐逐渐偏离了记忆中通往悬崖小径。
两侧的树木愈发稠密,阳光逐渐被茂盛的枝叶遮挡,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闷的潮气,黏腻腻地糊在皮肤上,令人不太舒服。
他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这种幽深阴暗的感觉,完全不像记忆中后山该有的样子。
突然,一阵窸窣声响从前方的草丛中传来,惊起了一群扑棱着翅膀的飞鸟。
许陈下意识地放缓脚步,屏住了呼吸。
拨开眼前茂密的枝叶,一头幼鹿突兀地闯入了他的视线。
那鹿生的极为漂亮,眼睛黑亮湿润,像是两颗上好的琉璃珠子,只是,它的脖颈处却赫然插着一支箭矢,鲜红的血液汩汩而出,将周围的草地都染成了触目惊心的暗红色。
空气中,似乎也隐隐多了一丝腥甜的味道。
许陈眉头紧锁,心头的不安感愈发强烈。
他继续向前走去,目光扫过地面,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脚下的泥土中竟多了许多血红色的细线.
他们细细密密地交织在一起,宛如某种诡异的藤蔓,又像是谁用画笔随意涂抹的血色线条,正无声地朝着四面八方蔓延开来,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妖异感。
地图上的标记点,赫然指向前方一处漆黑的山洞。
洞口不大,如同野兽张开的巨口,无声地吞噬着周围的光线,里面黑黢黢的,深不见底,仿佛通往未知的幽冥之地。
看着地图上闪烁的红点,许陈咬了咬牙,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
特定草药......或许,真的能帮到他。
深吸一口气,他迈步走进了山洞。
几乎是踏入洞口的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强大威压,便如同山洪暴发般,骤然倾泻而下,狠狠地压在了许陈的身上。
与此同时,体内潜伏的毒素也仿佛受到了某种刺激,瞬间沸腾起来,撕裂般的剧痛,顷刻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许陈闷哼一声,连忙调动全身真气,在体表形成一道薄薄的防御屏障,这才勉强睁开了眼睛。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彻底愣住了。
哪里还有什么山洞?
周围早已变成了一片根本望不见尽头的灰暗空间。
头顶是混沌一片,脚下是虚无缥缈,仿佛置身于宇宙洪荒的混沌之中,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
脑海中,系统的提示小字疯狂跳动起来:检测到宿主进入世界高危波动地带,请好自为之
“高危波动地带?”
许陈还没来得及细想,那股恐怖的威压便再次袭来,这一次,更加狂暴,更加直接,仿佛要将他彻底碾碎。
“噗!”
许陈只觉喉咙一甜,一股巨力狠狠地扼住了他的脖颈,将他整个人如同破麻袋般掼向了身后的“墙壁”。
那“墙壁”并非实物,而是由无数血红色丝线交织而成,坚韧而冰冷,撞击在上面,如同撞击在了一块冰冷的钢铁之上,震得他五脏六腑都一阵翻腾。
他咳嗽一声,却连一丝血沫都咳不出来,胸腔仿佛被挤压成了一团,火辣辣的疼痛几乎要将他撕裂。
模糊的视线中,一个包裹着浓郁血红色雾气的庞大身影,缓缓浮现而出。
那身影高大得难以想象,如同远古的魔神,仅仅是轮廓,就充满了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一双猩红的眼睛,如同两盏幽冥鬼火,直勾勾地盯着他,充满了令人胆寒的恶意。
“桀桀桀......”
阴森低沉的笑声,如同来自地狱的丧钟。
许陈瞳孔骤然紧缩,一股强烈的危机感瞬间涌上心头。
他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催动本命剑,一道凌厉的剑光闪过,斩断了缠绕在他身上的血红色丝线,身形暴退,警惕地注视着那团血雾笼罩的怪物,随时准备应战。
然而,那怪物却只是裂开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然后,身影便如同泡沫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许陈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还不太熟悉这个世界,不能表现得太异常。“没有啊,”他笑着眨了眨眼睛:“是你太开心了,哥也跟着你开心起来了。”
许潇潇终究还是个孩子,见许陈这么说,便也没再多想。她换了身干净的粗布衣裳,又像只鸟一样的飞了出去,消失在许陈的视线里。
许陈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真好。”
他轻声呢喃,声音轻得几乎连自己都听不清。
时光流逝,许潇潇因为天赋异禀进入了最大的宗门,就算平时再累再忙,一个月也都会回来一次,带来些许银两,和一个大大的拥抱。
小小的身影慢慢长高,生的愈发亭亭玉立,总唤着哥哥,她依旧爱笑,笑容中却日渐疲惫。
唯一不变的,是她总喜欢埋在你肩头,轻声念叨哥哥。
虚拟屏幕上的文字静静地流淌着,像一条无声的河流,记录着许潇潇的成长,也记录着他们兄妹之间相依为命的点点滴滴。
但这天,意外出现了。
是一个平常的月晦,你在门口等到日星隐耀,却还是不见她的踪影。
你慌了。
夜色沉寂,几颗微弱的星星悬挂在夜空中,黯淡的光芒无法照亮许陈焦急的脸庞。
他在茅草屋前不停地来回踱步,眼睛死死地盯着村口的方向,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重,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他知道,许潇潇一定是出事了。
宗门离小村实在不算近,当初许潇潇也曾提过,要接许陈去宗门附近居住,但许陈却更喜欢乡间的生活。
然而现在,这份宁静却成了他心中最大的煎熬。
已经是第二天了,许潇潇曾说过,无论如何都会每月回来一次,若是有天没回来,那就是她出事了,让许陈一定要去宗门找她。
所以许陈没有任何犹豫,收拾行装后便迅速出门。
他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生活了多年的茅草屋,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天色还未完全亮,四周一片昏暗。
许陈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脚下的草鞋早已被露水打湿,发出“吱吱”的声响。
他加快了脚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再快点!
现在正是严寒时节,许陈看着脚下的草鞋早已磨破,露出的双脚早已血肉模糊。
但很快,麻木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钻心的疼痛。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一样,疼得他直冒冷汗。
血迹一点一点渗透在落雪的路上,留下长长的血脚印,触目惊心。
许陈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继续向前走去。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点,但他心中的信念却越来越坚定。
他不能倒下。
镇上比往常热闹许多,街上人来人往,摩肩接踵。叫卖声、讨价还价声、马蹄声、车轮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喧嚣而嘈杂。
许陈无心欣赏这热闹的景象,他只想尽快找到一匹马,然后赶往许潇潇所在的宗门。
他沿着街道一路走去,目光在路过的每一个马厩、每一个马贩子身上扫过。他看到有人牵着高头大马,神气活现地走过;也看到有人赶着瘦骨嶙峋的老马,艰难地前行。
走到一个马厩前,看到一个马贩子正在向一位锦衣华服的公子哥推销一匹黑色的骏马。那匹马毛色油亮,肌肉虬结,一看就是一匹好马。
“这位爷,您看看这匹马,这可是上好的西域良驹,日行千里不在话下!”马贩子口若悬河,唾沫横飞,“您要是骑上它,保管您威风凛凛,气宇轩昂!”
公子哥摸了摸下巴,似乎有些心动。许陈见状,连忙走上前去,对马贩子说道:“这位大哥,这匹马多少钱?”
马贩子见许陈衣着破旧,脚上的草鞋还沾着血迹,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去去去,一边去,这马你买得起吗?”
许陈没有理会马贩子的嘲讽,他从怀里掏出那个装满银两的布袋,打开袋口,露出里面白花花的银子。“这些够不够?”
马贩子眼睛一亮,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谄媚起来。“够了够了,这位爷,您真是好眼光!这匹马就卖给您了!”
公子哥见状,脸色一沉,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许陈没有理会公子丢下银子翻身上马,骏马嘶鸣一声,向着宗门的方向疾驰而去。
寒风呼啸,雪花纷飞,许陈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人烟稀少的茫茫柏林中。
他一路策马狂奔,不敢有丝毫的懈怠。饿了,就啃几口白面馒头,累了,就伏在马背上假寐几分钟,渴了,便抓起白雪忍其融化在口中。
——另一边——
许潇潇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摇摇晃晃从练气池中走了出来,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精神也有些恍惚。
她记得师父让她来这里排除杂念,修身养性,可她一进到池子里,就感觉浑身疼痛难忍,浑身绞痛,脑海里全是许陈的身影,那些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像是走马灯一样在眼前闪过。
“过了多久了?”
许潇潇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她胡乱地将衣服套在身上,也顾不得整理仪容,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迎面遇上几个守门弟子,她急切地走上前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那弟子被许潇潇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他挠挠脑袋,脸上露出了痴迷的笑容:
“月朔啦师姐,你在里面呆了好久呢,整个人都白了一个度......”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月朔?”
许潇潇的瞳孔猛地一缩,她记得自己进去的时候还是月中,怎么一眨眼就到第二月朔了?
她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来不及多想,她立刻运气,站上自己的本命剑,化作一道流光,朝着远处疾驰而去。
那个弟子还愣在原地,看着许潇潇消失的方向,有些迷茫地自言自语道:“唉?师姐刚刚身上那股杀气是哪来的?”

“啧,真是命大。”
另一边,胡列看着依旧站在那里的许潇潇,阴鸷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毒。
明明那日他亲眼看见,那淬了剧毒的箭矢结结实实地刺入了许潇潇小腿。
她怎么可能还活着?
难道是…失手了?
不可能!
胡列对自己出手的狠辣和精准度有着绝对的自信。
他们宗门的毒也是无人能解,许潇潇还活着,绝对有问题!
啧......
他压下心头翻涌的疑虑,暗暗咬牙。
眼神扫过四周,落在了不远处一个负责安排对战弟子的身上。
那弟子正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
胡列眼珠一转,悄无声息地挪了过去,从袖中摸出一小块银子,塞进了那弟子手中。
“这位师兄,小弟有个不情之请。”
胡列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压低声音道,“待会安排对战的时候,能不能…咳,能不能尽量把我跟那位许师姐安排在一场?”
那弟子掂了掂手中银子的分量,眼睛一亮,原本的困倦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脸上也堆满了热情的笑容,“没问题没问题,这位师弟真是客气了,这点小事包在师兄身上!保证给你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胡列满意地笑了笑,眼底却闪过一丝阴毒的光芒。
明面上不能杀她,那就…让她输得更惨。
让她彻底失去作为封念宗“天之骄女”的骄傲和光环!
很快,就轮到了许潇潇上场。
负责安排对战的弟子,扯着嗓子喊道:“下一场,封念宗许潇潇,对阵暗盗宗胡列!”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阵阵议论声,不少人脸上都露出了看好戏的神色。
毕竟,许潇潇失明的事情,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而暗盗宗的胡列,虽然名声不显,但实力也不容小觑。
这场比试,颇有几分“天之骄女”跌落神坛,被后起之秀踩在脚下的意味。
许潇潇眉梢微蹙,她自然也听到了周围的议论声。
但她并没有在意,只是静静地走上了擂台。
对面的胡列,脸上带着一种阴柔的笑容,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眼神中充满了恶意和嘲讽。
“啧啧,真是冤家路窄啊,许师姐。”
胡列怪声怪气地说道,语气轻佻,“在下胡列,能和许师姐这样的‘天之骄女’交手,真是荣幸之至。”他故意在“天之骄女”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嘲讽意味十足。
许潇潇依旧沉默不语,只是缓缓拔出了手中的剑。
剑身之上,寒光凛冽,映照在她清冷的面庞上。
“既然许师姐如此迫不及待,那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胡列阴笑一声,身形一动,率先发起了攻击。
战斗瞬间爆发!
胡列身法诡谲,如同鬼魅一般,身形忽左忽右,飘忽不定。
手中,也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弯刀。
刀身之上,泛着淡淡的紫黑色光芒,显然是淬了毒。
他一出手,便是阴狠毒辣的招式,直取许潇潇周身要害。
然而,面对胡列凌厉的攻势,许潇潇却显得异常冷静。
她身形不动,手中长剑。
一道道冰寒剑气呼啸而出,在她周身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防御。映出的模糊面无表情。
那是独属极品冰灵根的威压。
胡列的弯刀还未靠近许潇潇,便被那凛冽的寒气所阻。
刀身甚至慢慢的凝结出了一层薄薄的冰霜,行动也变得迟缓起来。
“冰灵根?果然有点门道。”
胡列眼神微凝,心中暗暗吃惊。
原本以为许潇潇失明之后,实力会大打折扣。
没想到竟然还是如此难缠。
但他并没有因此气馁,反而激起了心中的凶性。
他身形更加飘忽不定,攻击也愈发狠辣。
弯刀如同毒蛇一般,不断寻找着许潇潇防御的破绽。
然而,许潇潇的剑法却如同行云流水,滴水不漏。
无论胡列如何进攻,都无法突破她的防御,反而被那凛冽的寒气不断侵蚀,身法也开始变得迟缓起来。
场面上,许潇潇完全占据了上风,将胡列压制得节节败退。
但许潇潇心中却并没有丝毫放松,反而越发警惕起来,她能感觉到,胡列并没有使出全力,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时机。
果然,就在她攻势稍缓的瞬间,胡列眼中闪过一丝阴谋得逞的光芒。
他身形猛地一顿,手中弯刀虚晃一招。看似要继续进攻,实则却暗中从袖中甩出了几根极细的黑色银针!
银针细如牛毛,又被胡列以特殊手法包裹了一层淡淡的紫色雾气。
在场上灵力四溢的环境下,几乎难以察觉。再加上胡列的动作极为隐蔽,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许潇潇虽然双目失明,但神识却异常敏锐。她隐约感觉到一丝细微的破空声,心中警铃大作。
但银针速度太快,距离又近,她根本来不及做出有效的躲避。
然后,几根银针,悄无声息地刺入了她的手臂和小腿。
“哼,中计了!”
胡列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
银针之上,淬的乃是暗盗宗特制的“蚀骨销魂散”。
毒性极为霸道,无色无味,难以察觉。
一旦入体,便会迅速蔓延,腐蚀经脉,麻痹神经。
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失去战斗力,然后在慢慢吞噬血肉,置人于死地。
许潇潇只觉得被银针刺中的地方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起初并未在意,但很快,一股异样的麻痹感便开始蔓延开来。如同无数蚂蚁在啃噬她的血肉,让她感到一阵阵的无力。
她心中一惊,知道自己中计了,连忙运转灵力,想要压制毒性。
却发现那毒性霸道无比,竟然难以驱除,反而随着灵力的运转,蔓延得更快了。
她的攻势开始变得浅薄起来,剑法也失去了之前的凌厉和流畅,破绽也开始逐渐显露出来。
胡列见状,眼中精光一闪,知道机会来了!
他狞笑一声,身形猛然加速。
弯刀之上紫芒大盛,如同毒蛇吐信,直取许潇潇胸前要害!
他要趁着许潇潇毒性发作,彻底击溃她,让她失去比赛能力!

弯刀之上,淬着见血封喉的毒芒,森然逼近许潇潇的门面!
生死一瞬,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撕裂空气,骤然横亘在许潇潇身前。
速度之快,甚至连经验老道的长老们,都未能捕捉到那人影的轨迹,只觉眼前一花。
唯有双目失明的许潇潇,空洞的眼眸猛地一颤。
刀锋破空的瞬间,一股熟悉至极的气息,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异样味道,迎面扑来,撞入她敏锐的感知之中。
是许陈!
电光火石之间,她的反应超越了视力所能及的极限。几乎在那身影出现的刹那,原本迟缓的动作骤然爆发,一把牢牢扣住了那人的手腕。
指尖传递而来的触感,温热,有力,是许陈,绝不会错。
“咳......”一声极力压抑的咳嗽声响起,那身影微微侧过头,露出一张略显苍白的脸庞,赫然是许陈。
他面色沉静如水,翻转本命剑,剑锋遥指胡列,语气低沉,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坚定:“她受伤了,我替她。”
胡列一愣,阴鸷的目光扫过许潇潇的手臂,那里,紫黑色的毒素已然如同蛛网般疯狂蔓延,触目惊心,令人不寒而栗。
很好,正愁着如何让她体面退场,免得落人口实,这人倒是自己迫不及待地送上门来了。
“呵呵,也好。”胡列发出一阵怪笑,收回弯刀,后退几步,眼神玩味而阴冷,“既然这位师弟如此有雅兴,那我就陪你好好玩玩咯。”
裁判面露迟疑,目光在许潇潇和许陈之间来回游移,一时难以下定论。这…临阵换人,似乎有违比试的规矩。
“裁判,我......同意。”
许潇潇感受到许陈微紧的手掌,咬了咬唇,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只剩脑中乱码飞舞不断。
她感受不到毒素刺骨的痛,唯有精神力不可抑制的凝聚到了手心的温热里。
“既如此…那便…开始吧。”裁判见双方都已首肯,也只能点头应允,挥手示意比试继续。
许潇潇被封念宗弟子搀扶着走下擂台,指尖却依旧在微微颤动。毒素如同跗骨之蛆般啃噬着她的神经,让她几乎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
她甚至来不及细细分辨那股熟悉却又带着一丝陌生的气息,满心担忧,都系于台上那道孤身而立的身影之上。
擂台上,气氛骤然凝固,空气仿佛也随之变得粘稠。
许陈缓缓抬步,周身气息却如同火山爆发般骤然剧变。如果说之前的他,内敛而平和,宛如一块温润的玉石。
此刻的他,却如同出鞘的利刃,锋芒毕露,寒光四射,甚至带着一丝令人心悸的压迫感,如同蛰伏的猛兽苏醒。
他动了!
没有繁复花哨的起手式,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仅仅是简简单单一步踏出,身形便如同鬼魅般,瞬间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快!太快了!
快到在场绝大多数人,甚至连他的招式都无法捕捉,只能勉强捕捉到一道模糊的残影,如同鬼魅般在胡列周身游走不定,令人眼花缭乱。
胡列瞳孔骤然紧缩,原本轻佻而戏谑的神色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震惊和骇然。
他引以为傲的速度和阴毒招式,在眼前之人面前竟如同稚童的把戏般不堪一击。
他几乎无法看清许陈的动向,只能凭借野兽般的本能,挥舞着弯刀,胡乱抵挡,企图阻挡那无处不在的剑锋。
封念宗长老席位上,长老的面色凝重如水,他眉头紧锁,神色复杂,拳也不自觉收紧了。
这…这绝非封念宗的剑法!虽然没派人特地教过许陈,但许潇潇的剑法标准至极,许陈出手却这般凌厉狠辣,招招直指要害。
这种毫不留情的风格,他们从未见过,更与许陈平日温和的剑术风格截然不同。
而且,许陈周身气息飘忽不定,如同笼罩着一层迷雾,竟让人完全无法判断他的真实境界,深不可测。
“潇潇,你可知…许陈这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长老忍不住开口问道,声音缠着一丝隐隐的不安。
许潇潇微微摇头,她同样困惑不解。那股异样的气息,具象化地缠绕在许陈周身,如同某种力量的源泉,强大而霸道,却又让她感到无比陌生,甚至有些心悸。
那力量中蕴含的嗜血杀意,冰冷无情,绝不属于她所认识的,温润如玉的许陈。
擂台上,局势已然彻底倾斜,胜负的天平完全倒向了一边。
胡列被许陈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狼狈躲闪,节节败退,身上已然多了数道深可见骨的剑伤。
紫黑色的毒血不断渗出,与鲜红的血污交织在一起,更显狼狈不堪,如同丧家之犬。
“噗!”终于,胡列再也支撑不住,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身形踉跄后退,手中的弯刀也无力脱手,重重地摔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我认…”
认输二字尚未完全出口,却见许陈身形再次一闪,如同瞬移般欺身而至,剑锋之上,寒芒暴涨,如同择人而噬的毒蛇,直指他的咽喉要害!
胡列瞳孔骤然放大到极致,死亡的气息如同实质般扑面而来,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剑锋之上,那令人窒息的冰冷寒意,仿佛死神镰刀般悬在他的头顶。
就在剑刃即将划破他喉咙的千钧一发之际,许陈的动作,却突兀地停了下来,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瞬间冻结。
剑尖堪堪抵在他的颈动脉之上,锋锐的剑气,已然刺痛了他的皮肤,死亡的威胁近在咫尺。
他怔怔地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冰冷剑锋,冷汗如同决堤的洪水般疯狂涌出,瞬间浸湿了后背的衣衫,浑身冰凉,如同坠入冰窖。
“精神力…不错。”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突兀地在许陈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戏谑,一丝玩味,如同毒蛇吐信,阴冷而诡异。
许陈猛然惊醒,如同从一场噩梦中挣脱而出,想要追寻声音的来源,却发现那声音,如同幻觉一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唯有心底深处,涌起一股莫名的毛骨悚然,以及一丝轻微的灼烧般的钝痛,提醒他刚刚并非幻觉。
他茫然四顾,却一无所获,周围的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怎么会…差点杀了胡列?
那股不受控制的杀意,究竟从何而来?
他赢了。毫无悬念的,赢得了这场比试。
然而许陈却丝毫没有胜利的喜悦,反而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和茫然,如同灵魂被抽空了一般。
心底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蠢蠢欲动,渴望着更多的鲜血和杀戮,想要挣脱牢笼,破土而出。
他强压下那股陌生的躁动,极力平复着内心翻涌的情绪,转头看向台下的许潇潇,挤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无声地告诉她: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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