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天，他跪在落地窗前，跟我说：“许诺，我们领证吧。”
一切的陈设都没有变，除了宋泽的电脑旁，多了一个相框，里面夹着他和张妍言的合照。
但我明明记得以前我想在这里摆自己照片时，他说不喜欢在工作场合摆放私人物品。
“许诺，你还想干什么？是我负了你，有什么事冲我来，别伤害妍妍！”
宋泽不耐烦的语气，将我的思绪从回忆里抽离出来。
他的眼神充满防备地盯着我，生怕我再做出什么伤害张妍言的事情。
我不禁觉得可笑。
原来他心疼人的时候，是这般模样。
“不怪阿泽，是我！是我放不下他，许诺，我求求你，把阿泽还给我。”
“只要你把阿泽还给我，要打要骂随便你！”
张妍言突然就哭了起来，泪水珠串似的往下掉，真是我见犹怜。
宋泽心疼地抱着她，动作轻柔地替她擦泪。
我看着浓情蜜意的两人，突然就笑出了声。
“既然这么离不开，那五年前宋家破产的时候，你在哪儿？宋泽为了找你出车祸，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的时候，你在哪儿？”
我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沙发上的两人听得清清楚楚。
果然听了我的话，办公室里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张妍言瘪着嘴，一脸委屈地靠在宋泽怀里，默默落泪，宋泽的脸色，也猛地铁青。
“够了！许诺，别说了。”
最后，是宋泽一边呵斥我，一边抬手抹掉张妍言的泪，哄她：“乖，没事，一切都过去了。”
过去了，曾经的落魄和潦倒。
以及，陪在他身边五年的我。
3
五年前，宋家破产，张妍言删了宋泽的所有联系方式，人间蒸发。
宋泽在去机场找她的路上，出了很严重的车祸。
连医生都不知道他能不能醒来的那两个月，是我一直不离不弃地照顾他，每天给他擦洗身体，陪他说话。
为了省下钱给他交医药费，我没日没夜地打工，最艰难的时候，我花二十块钱，买了一袋最便宜的馒头，就着医院的免费开水，过了一个月。
后来，宋泽醒了，他接受不了恋人的背叛和家里的变故，整日颓废。
是我，一天打好几份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