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骨嶙峋,一旁的氧气管发出嘶嘶的声响,维持着他脆弱的生命。
“爸,该吃药了。”
小满轻声说道,他端着药碗,小心翼翼地扶起父亲。
陈永贵却一把将药碗打翻,水珠溅落在地上,混着泥土,显得格外狼狈。
“我这病,都是替你挡灾!”
他喘着粗气,眼神中满是固执,“你当年非要违背祖训,出去闯荡,老天爷这是在罚我!”
小满的眼眶瞬间红了,他强忍着心中的悲痛与愤怒,举起手中的CT片:“爸,这是尘肺病,是您常年在沙厂劳作,又抽烟赌博不注意身体造成的,和什么老天爷、祖训没有关系!”
陈永贵愣住了,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与无助。
就在这时,小满的手机突然响了,是老宅拆迁的负责人打来的电话,说在老宅横梁里发现了一些东西。
小满匆匆赶到老宅,此时的老宅已被拆得一片狼藉,断壁残垣中,那根刻满“忠孝传家”的横梁格外显眼。
拆迁工人递给他一个铁盒子,小满打开一看,里面是三十年前被毁的奥数题纸,泛黄的纸角上,幼年小满的笔迹清晰可见:“我要当科学家!”
小满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那些被父亲压抑的梦想与渴望,此刻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继续翻找,发现了一本被老鼠啃坏的族谱,打开一看,里面夹着的竟是赌场的收据,原来父亲一直吹嘘的“祖训”背后,是赌博的陋习。
族谱的内页还记载着祖上其实是屡试不中的老童生,根本不是父亲口中的名门之后。
雨越下越大,小满拿着这些东西回到医院。
他看着病床上的父亲,心中百感交集。
“爸,您醒醒吧,别再活在那些虚无的规矩和宿命里了。”
小满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陈永贵看着那些东西,眼中的固执渐渐被悔恨取代。
他缓缓伸出手,握住小满的手:“孩子,是爸错了,爸一直活在自己的执念里,对不起你……”小满的泪水夺眶而出,他紧紧握住父亲的手:“爸,都过去了,现在还不晚。”
几个月后,陈永贵的病情逐渐好转。
小满在新的住处为父亲布置了一个温馨的房间,墙上挂着小满和家人的照片,还有小满获得的各种荣誉证书。
陈永贵看着这些照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