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愣住了,她一言不发盯着我,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说。
“怎么啦?”
我眯着眼睛,瘪了瘪嘴,“不会是沈冬至悄悄准备了什么惊喜,不让你告诉我吧?”
“知夏,”陈姨语气认真,抬手抚着我的肩膀问道,“你是不是出现记忆紊乱了?”
“嗯?”
“这几年,你一直和齐教授在北极勘测,根本没有时间忙别的,去年冬天,由于你们的勘测很顺利,你和齐教授便一同回国整理报告,当时你还给我打电话说,写完这份报告,就可以休一个月的年假了,要去大学里重新接受一下知识的熏陶,顺便认识一下艺术系的学弟,开启一段轰轰烈烈的校园恋爱。
结果在你回家的路上,因为疲劳驾驶,你撞到了护栏上……我当时,是这么和你说的吗?”
我打断陈姨的话,晃了晃脑袋,努力回忆一年前的事。
记忆好像断了片,零零散散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林小姐,这次你可必须要带我见家长了。
——放心吧沈冬至,你都要来我家了,当然要把你正式介绍给陈姨啦,我和她提过很多次呢,我的男朋友是大艺术家!”
“陈姨,我给你说过的啊,我男朋友是大艺术家,等他办完国外的展,就带他回来见你,你怎么不记得了?”
我拿着手机,试图打给沈冬至,但我怎么也想不起来沈冬至的电话,翻找了一会儿便放弃了。
我闷闷不乐地放下手机,抬眸看向陈姨,神情不悦,“我知道你喜欢逗我,但是这种事怎么能拿来开玩笑,我这几年一直在和沈冬至谈恋爱,之后我们还要结婚的,我怎么可能考虑找学弟呢?”
“夏夏,你先冷静一下。
我没和你开玩笑,你听。”
陈姨伸手拿过手机,点开了一年前的通话录音。
“陈姨,我今天回去,真的好累啊,好不容易休假了,我要去大学里重新感受一下知识的熏陶,再和艺术系的学弟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校园恋爱……”竟然真的和陈姨说的一字不差。
“难道真的是我记忆出错了?”
我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出院后,当晚我就搬回了大学时住的公寓。
玄关处登山靴整齐排列的模样让我一阵恍惚——最右边那双沾着极地苔藓的,分明是沈冬至去年生日时我送的礼物。
可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