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
我幽幽叹息道:“不知姐姐与爹娘说了些什么,看来我所做的一切,爹娘并不明白。”
杜太傅沉声说:“卿儿并未说什么,她只是愧疚没做好这个姐姐。
反而是你,你做得太过了!”
杜夫人眼眶微红,“你与杜卿一个是我怀胎十月生的,一个是我自小看大的。
如今姊妹不和,都怪我生而不教!”
我背过身,给俩人一个孤独的背影,遥望窗外天空,淡淡道:“看来爹娘不理解我的苦心。”
“什么苦心?
你差点害死手足,你还有理了?”
“不然呢?”
我转身面对杜太傅,“原先在军营里,我便听闻杜太傅在朝堂之上多次进言整饬官员,树敌不少。
如今爹爹虽有太傅名头,可毕竟树大招风。”
“我们这些亲眷不能拖爹爹后腿,需知处世分寸。
杜卿屡次挑衅,相信父母也看在眼里,她已被宠坏,更不知府外是和光景,有多少只眼睛盯着杜府。”
“今日之事,我不过想给她一个教训,省得将来在外辱杜府的脸面,反而让人拿捏住爹爹的把柄。”
“若父母觉得我多管闲事,女儿无话可说!”
言毕,我跪地深深一拜。
杜太傅与杜夫人互望一眼,杜夫人迟疑道:“也不该将你姐姐扔进湖里吧。”
我轻轻抿了抿唇,不再多辩解。
杜太傅摆摆手,叹道:“罢了。
毕竟若儿出身军营,举止间有兵气。
举止虽过激,出发点是好的。”
落湖之事轻轻揭过。
杜卿听说着了凉,已经着人去请大夫,杜太傅与杜夫人还要赶着去看,只让我自己一人先吃晚饭。
我站起身,整整裙角,道:“姐姐既然因学凫水而病,我和爹娘一起去瞧瞧姐姐。”
……杜卿拥被躺在床上,病若西子。
“爹,娘!”
她喊得情深意切,又带三分病弱,简直是被寒风摧残的小白花。
我跟在爹娘身后,刚迈进屋内,正好对上杜卿的眼睛。
杜卿立刻泄了气,眼神躲闪不敢直视我,扭头看地心虚地喊了声妹妹。
大夫在给杜卿诊脉,我一个跨步上前,站在杜卿身边,直直盯着大夫。
大夫问:“小姐,盯着我做什么?”
我向大夫福了一礼,道:“姐姐身子娇弱,还请大夫仔细诊治。
若是误了诊,可就不好了。”
我声音放得很轻,便宜姐姐浑身一抖,扒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