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缘由,我头也不抬回“天冷,坐不住。”
实际上快要急出一身热汗。
直到太阳西斜,我才瞧见四个小太监抬着一架肩舆从宫门口出来。
肩舆上的人歪斜靠着靠背,一身一品大员的官服。
我瞳孔一缩,急忙跑过去,肩舆上的不是爹爹还能是谁?
“爹!”
杜太傅眼睛睁开一条缝,望了望我,忽然伸出手攥住我,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看向随侍的太监,使了个眼色让小厮掏荷包。
太监却微微一笑,手依旧揣在袖子中,不收荷包,也没打算和我说什么话。
我只好谢过他们的肩舆,扛着爹爹回马车。
马车临走前,我回望宫门口。
太监们垂手站立,注视着我们的马车,脸上情绪莫名。
一阵钻心的寒风刮过,我看向前方街道,目光沉沉,“先去医馆。”
到了回春堂,我让小厮看着父亲,迈进医馆,环视一周,找到眼熟的大夫后,默不作声走到他身边。
等他给上一个病患开完药,我扛起他和他的药箱就往外跑。
“十万火急,大夫先救命!”
太傅家的马车绑了大夫就跑,众人都没反应过来,马车已经没影了。
马车上,我先跟大夫告罪,让大夫先诊治。
大夫就在马车上号脉,写脉案,开方子。
等马车到了府前,我让小厮看着大夫开方拿药施针,马车就在门口停着,不必进门。
小厮应下后,迎着大夫不解的神情,我跳下马车,往府里跑去。
母亲正等在花厅,院内还放着十几口大箱子,仆妇穿梭其中,忙得不可开交。
我心里焦急,忘了虚礼,拽着母亲往父亲书房里去,顺嘴问杜卿哪去了,叫杜卿也来。
母亲上气不接下气,跟着我小跑,“今日柳真来了,她正在屋里哭呢,可怜见的,担心自己的婚事呢。”
我冷哼一声,“如今大祸临头,还有空操心亲事!”
母亲这时候反应过来,问我,“老爷呢?”
直到进了书房,我翻找起桌上信件一律装箱带走,这时候才抽出时间来解释情况。
母亲一听也发觉事情不简单了,提着裙子就要往外跑。
我道:“娘,咱们几个先商量,商量好了今天必须离开京城。”
“今天,这么快?”
我指着柜子里的书本道,“娘你瞧瞧带几本珍贵的走,还有密信之类,要么烧掉要么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