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凤钗刺的。”
萧珏袖中密诏落地,沾了满室药渣。
祭天台燃起狼烟。
沈昭宁攥着滴血的诏书,看萧珩一剑刺穿萧珏的冕旒。
“当年你娘毒杀我母妃时,”剑锋抵住咽喉,“可料到今日?”
新帝突然癫狂大笑:“你以为沈昭宁为何重生?
是她跪在阎罗殿前,用七世轮回换的!”
萧珩握剑的手一颤,身后传来利刃破空声。
沈昭宁的袖箭,正对着他后心。
蛊虫在箭镞上蠕动。
“王爷猜猜,”沈昭宁将箭尖转向自己心口,“这箭入骨三分时,噬心蛊会不会疼?”
萧珩徒手抓住箭身,任铁刃割裂掌心:“你若是要我的命,何须借他人之手?”
城楼突然响起丧钟。
八百里加急战报砸在血泊里——北疆十三城插满了敌国旌旗。
正是前世沈家满门战死之地。
铜镜映出两张染血的面孔。
“当年北疆布防图,”沈昭宁将匕首抵在萧珩颈间,“是你烧的还是我烧的?”
他握着她的手捅向自己心窝:“重要吗?
横竖你我早把对方刻进骨血。”
镜面轰然碎裂。
她在飞溅的铜片中看见前世——悬崖边烧图的明明是他,可扑向火堆的却是她残破的战甲。
5.匕首刺穿掌心,钉在棋盘天元位。
“北疆十三城,”萧珩舔去虎口血珠,“换你三夜温存如何?”
沈昭宁扯断腰间玉珏砸向沙盘:“王爷的棋,比闺阁女子的绣花针还钝。”
玉碎声里浮现血雾。
前世北疆城头,她亲眼见他用这副残局诱杀沈家七位叔伯。
而今沙盘上敌旗的位置,与那日分毫不差。
火把照亮地牢石壁。
巫女捧着焦黑的蛊瓮冷笑:“噬心蛊早被调包,王爷饮的是相思引。”
沈昭宁捏碎瓮中死蛊:“难怪他心脉尽断还能喘气。”
暗门突然炸裂。
萧珩拖着染血的铁链逼近,眼底泛着蛊毒特有的金:“爱妃可知,相思入骨比噬心疼百倍?”
锁链缠上她脚踝时,狱卒的尸首正巧砸灭最后一盏灯。
玄铁战甲在油锅里翻腾。
“穿上,”萧珩将烧红的护心镜按在她胸口,“除非你想看沈家军再死一次。”
皮肉焦糊味混着血腥气,竟与前世城破时别无二致。
沈昭宁反手将铁甲套在他身上:“王爷这副身子,倒是比铠甲耐烧。”
烽火台在此刻燃起蓝烟——那是敌寇屠城的信